周钰妍看着仍旧泛滥的火势和倒地一片的侍卫眸色沉沉。
两个时辰前,她早早结束接尘宴准备亲自去抓那不靠谱的弟弟,
怎料还未踏进那春风小楼,手下人便跑来向她汇报知县府突遭异变。
这一趟回父君祖地,除了巡查产业之外,她还有另外一个目的,那便是向快要对她失望的母皇证明自己。
她生来体弱,出生便被王朝大半人认定为废储,
在母皇众多子女中,她虽占据嫡位,身体却弱的甚至不如比自己小十岁的十九弟。
从前的她对这一切并不在意,享受着皇权的优待,装聋作哑,
想着就算不当女皇又如何?还不是照样享受荣华富贵?
直到,往昔最好的朋友对她失望,辗转回乡,
直到,她的父君为了她的身体能够恢复葬送性命,
直到,力排众议坚持替她扛下一切的母皇,生了华发...
她这才恍然明白,她所有风和日丽的生活,都是那些爱她,在意她的人在负重前行!
只是如今,看着眼前彻底沦为灰烬的知县府,她觉得,她可能真的要让母皇失望了。
正当她眼神逐渐爬上怅然,马车上被抬进去的云娣慢悠悠苏醒。
缓过来第一时间便是顶着一张猪头脸冲下马车,直奔那道白色身影,
“赌子,吾拉到当本了~”
这莫名其妙的声音将周钰妍从情绪中唤回神,没听懂她说什么不由皱着眉转身,
岂料这一回头,冷不丁就被云娣那肿得几乎看不到眼睛的脸吓了一跳。
“哎呀我......
咳咳,
到底发生了何事?还有你嘴里叽哩咕噜地说了个什么?”
云娣挡了挡脸脸,眼神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她也想好好说啊,但那女人下手太重,大门牙都飞了啊~
想到这她委屈地拿出怀中账本,然后连说带比划地试图向自家主子解释清楚,
“赌子,素下奉您的命手带这...*&%
然后...*¥*
突然...&...”
周钰妍听得一头雾水,眉头越皱越紧,
但是看她滔滔不绝的那可怜样和递上来的账本又不知道怎么打断,
那样子,活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还说的是很重要事的样子。
不过好在这时候她身边另一个女侍倒是跟着云娣的话神色变幻,甚至后面还瞧着有些义愤填膺的样子。
周钰妍当下也顾不得自家从小贴身的影卫尊严扫地,直接点名身边那人给她同声翻译。
然而,当听到翻译版后,她的脸色也不由跟着变得一言难尽。
所以,她们是说在她的人把整个知县府蹲的密不透风的情况下,仍旧有个女人大剌剌的爬上知县府墙头?
不仅在她们众人围攻下轻松将人打飞,并且还当着她们所有人的面一刀插进了知县喉咙?
甚至就连这个账本,都是人家嫌她们追的烦亲自送给她们的?
狂妄!
不过深知这知县残害了多少百姓的周钰妍倒是不怎么生气,
而且不知怎么,她竟觉得这种一刀毙命的方式还有点儿爽...
“所以为什么云娣拿到了账本还这么生气,她也不是技不如人就告状的主啊?”
翻译的女侍顿了顿,最后还是在云娣哀怨的眼神下给做了相对文明的解释,
“可能是因为...
云姐问她意欲何为的时候她不仅揍了云姐,还临了走的时候瞧出她的洁癖,故意用鞋抽了云姐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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