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礼数的丫头,回来几日了,也不曾来请安。”说话的是傅司媛的母亲江与珍。
我猜的,因着性子一模一样。
倒像是我错了一般。
“这就是司瑶吧?”沈茗倒是站起来,殷切地来搀我的手:“我近来忙,还未去看过你,住的习惯吧?”
“劳烦二夫人挂心,病了几日,无大碍。”
有什么忙不忙的,将我当透明罢了。
说着,我朝风吟道:“风吟,搬张椅子过来。”
椅子搬过来,风吟不知放哪。
“放父亲旁边,”我盈盈一笑:“我有话要说。”
傅饶这才放下筷子,看向我:“说什么?”
我不急。
坐下后夹了菜,填了几口五脏庙。
五双眼睛盯着我,充斥着怪异。
我自若无人,又喝了半碗汤,这才开口:“我母亲从前给我留下过一个布桩当嫁妆,跟您说一声,我明日便要去看看。”
不是商量,是通知。
我积攒了一些经商的经验,傅司瑶在傅府,总要有安身立命的根本。
这布桩的地契幸好风吟替我收好了。
“野鸡也想当凤凰,布桩你说给你便给你?这是傅府的东西!”
我‘啪’地将筷子拍在桌上。
“妹妹是头发长好了,教训忘光了?”
提到这个,显然踩了傅司媛的尾巴:“你还敢说,我撕烂你!”
“安静!”傅饶突然拍了桌子。
桌子为之一震,傅司婧喝了口茶,望了我一眼。
我只当没见:“父亲总不想落下别的口舌吧?借女人上位,虐待长女什么的——”
“放肆!”傅饶呵斥:“阔别几年,还伶牙俐齿了?”
从前的傅司瑶或许懦弱可欺,但我又不是她。
“不爱听不说便是了,生什么气。”
我倒了杯茶放他面前:“这几年布桩生意难做吧?我接手这个烂摊子不好么?”
这几日我不是什么都没做。
东城那间布桩占地很大,却因为成衣和采料的问题,生意并不怎么好。
傅饶只是为了维持他不忘初心的好夫君面孔,才勉强维持。
其实恨不得脱手。
现在这副样子,也是立威。
他阴恻恻看我一眼,倒是喝了茶。
“你要接手,给你就是,玩关门了,那便是你辜负你母亲的心意。”
一顶帽子扣上来,果然如我所料。
傅司媛还觉得不服气:“爹!凭什么给她!”
“好了媛儿,你若是要铺子,爹给你另外的玉石店,你跟死人挣什么。”
我在袖中握紧了拳。
傅饶这副嘴脸,令我想起某些人。
起身时,我挪动椅子轧了傅饶的腿,待他嘶声呼痛,我才一笑:“不是故意的。”
谁也没看见我隐藏的淡淡杀意。
我缓步离开,背后数双注视始终历历在目。
第二日去了布桩巡店,却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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