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记得赵为的儿子赵庭安吗?”孟冬宁抢先开口。
这个名字萧牧野自然不会陌生。
但他显然不明白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冬宁听爹爹说过,谢家与赵家结了姻亲,许配的是长女,这位大姑娘,想必就是了。”
不动声色,已经将我婚配的事说了个全。
意思不难猜,女人天生带敌意。
“赵庭安。”萧牧野叫出这个名字。
赵为是他的亲信,引荐儿子也是常事。
我缓缓笑出来:“王爷好记性。”
原本谢家在萧牧野面前是不够看的。
怕是平日里连问安的资格都没有、
刘西元频频惊奇地望向我。
似乎他也想不通,萧牧野怎么会突然问询我。
孟冬宁端的一副王妃姿态:“想来婚期将近,日后大喜,我与王爷还要去吃酒呢。”
我只是笑。
先不说我不会再成婚,即便要嫁,自然也不会请萧牧野和孟冬宁吃酒。
“王爷身子未愈吧,还是快些回府的好。”
孟冬宁当然不想再留,撒了两句娇,窗子终于合上。
马车驶离。
我回身时,卸下脸上的假笑,只觉得脸颊泛酸。
刘西元看着我,神情有些谨慎:“大姑娘?”
我不知道我此刻看起来是有些吓人的。
直到手被握了一下。
风吟将我的手裹紧掌心,握紧的拳一点点松开。
她心疼坏了:“前几日抠坏的还未好呢,这又流血了,我的姑娘,快进屋去,你这手冰凉。”
“明日再来,回府吧。”
端的一副四平八稳,其实见萧牧野一面,我比谁都要累。
有些痛苦不能触碰,碰一下,就会重新流出血水。
没坐马车,我漫步在京都大街。
这里繁华依旧,却也物是人非。
春日的雨突然飘起来。
细雨如丝,打不湿肩头,扑在脸上反倒多了一丝清醒。
风吟跟在我身旁忧心,却不敢说话。
我却突然想说。
“风吟,若是你曾经待他好过的人成了仇人, 你会如何?”
风吟状似思索了一瞬:“掏心掏肺过的吗?”
“嗯,豁出命去的。”
“那会因爱生恨吧,”风吟小声问:“姑娘,再林一会儿,该着凉了!”
因爱生恨。
说的对。
父亲从小教我,心襟宽厚是放过自己。
人少一些怨恨活的才能开心。
但方才,我看着萧牧野与孟冬宁,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放过。
我还是沉浸在曾经的噩梦中,心口疼痛难忍。
怎么能只有我在疼——
头顶却穆地多了一道阴影。
握着油纸伞的侍卫将伞柄塞给风吟:“我家公子说,春寒料峭,姑娘家还是不要淋雨。”
风吟接过,感激地道谢。
“你家公子是谁?”风吟好奇地在街角探看。
目光锁定在街边的一辆马车,普通样式,瞧着是寻常人家。
只有我知道,挂在车顶的明黄穗子,不是谁都能用。
——那是皇家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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