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馒头的手不住发抖。
就像孟冬宁说的,这些机关重重,连续两道门槛,似乎都是冲着她来的。
——她身怀六甲,不能通过石门。
——她不谙水性,要穿过水下的通道困难重重。
我眉头一挑:“怀着身孕外加不会水性,通过水下通道几乎没有可能,看来侧王妃当真得罪狠了背后之人,要被置之死地。”
“是谁?”她咬紧了下唇,万般不甘地道:“太子殿下说怀疑的人是谁?”
她慌张害怕了,被恐惧扼住了咽喉。
萧牧野也沉思着,好不容易灵光了一回:“非要置冬宁于死地的人,是....跟沈府有关?沈府....宋思明?”
陆凝也挑眉:“脑子终于用起来了。”
他双手抱胸:“宋思明当初被悬挂在沈府大门,差点被吊死,如果他没死,应当是会回来寻仇。”
宋思明这三个字出口,孟冬宁的身形一晃,脚上一崴,差点往下栽。
我看向她:“侧王妃看上去很激动,是跟宋思明之间有些不可告人的事么?”
故意这么问的,原因是当初那封与我笔迹相似的信,我一直不知道到底是出自谁的手。
想必萧牧野到最后也没有去查清这件事。
他从来都这样,事关于我,从不分出心神去彻查,
“那封信。”令我意外的是萧牧野这次反应极快。
孟冬宁又是一晃。
我明知故问:“什么信?”
“当初宋思明手里有一封据说是沈妙缇的亲笔信,写的是她给本宫传的消息,宋思明以沈妙缇为重,以为这是她的亲笔,就连成安王也确信,那封信是沈妙缇的手书。”
提到这个,我心底升起怨恨又重了一些。
对萧牧野抱以期待的下场很惨,我不怨宋思明,因为他一直在沈府,不会清楚我的变化。
但萧牧野不是,朝夕相处,应该是最了解我的人。
他凭借一封假信笺,认定我和陆凝也之间存在某种交易。
信任坍塌,不,是从未有过信任。
所以我恨他。
“那王爷查清了么?”我掩盖了眼中的杀意:“是王妃的手书?”
“不是。”他极速地否认:“本王——当初有误会。”
真稀罕,萧牧野竟然也会认错。
我了然地开口:“那看侧王妃闻虎色变的模样,难不成那封信其实与侧王妃有关联?”
“我、”
孟冬宁几乎将那块馒头捏碎,眼睛里漫上红,摇着头不说话。
我该想到的,她不会在王府单纯的坐以待毙。
她在想尽一切办法离间我和萧牧野。
所以她只要找个字迹与我相似的人,写上那封信,骗过宋思明,再由宋思明的手给茨洲发出,落在萧牧野的手中,就成了无可辩驳的铁证。
沈妙缇倒伐陆凝也的铁证。
“是你?!”萧牧野厉声呵斥,他一把抓过孟冬宁的手:“真的是你!”
“王爷,不是,我——”
“还要说谎吗?”我步步紧逼:“没准宋思明在某个地方看着呢,你能逃过第一关,第二关呢?第三关呢?”
“谎话要靠无数的谎话来圆,你确定要继续作死吗?”
孟冬宁剧烈地摇头:“不,我不想死,可是、可是这件事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萧牧野一把掐住她的下巴:“不是你是谁?用这个方法离间本王和妙妙的人,不是你是谁?”
“是别人将信交到我手上的!”被逼到崩溃,孟冬宁仓惶地大喊:“是那个人,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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