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兰的手悄悄探入包中,紧紧抓住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卓然则站在她的左侧,紧紧抓着她的肩膀,以防她有任何异动。
岳兰放在包中的右手紧握着匕首,眼睛盯着前方,耐心等待着最佳时机。
搜寻了十几分钟,卓然似乎感到疲惫。
他停下脚步,在一块大石上坐下,指着旁边的石头对岳兰说:“你,坐在这里,不许动。”
岳兰心中愤懑,但表面仍尽量保持冷静:“姓卓的,我一个女人,你们是两个大男人,我就是想跑,也跑不掉吧?”
“你我素不相识,你又何必这么咄咄逼人?我不是你们的犯人,我是真心诚意给你们带路来找人的。”
“你们找人急,我比你们更心急,我儿子还在那个女人手里呢!”
“哼!”
卓然目光阴冷地斜视了她一眼,从鼻孔中发出一声冷哼。
“你最好别让我知道你耍花招,否则,你的下场你会想象不到。”
“我知道,无非就是一死而已。”
岳兰轻描淡写地回应。
“死?你不害怕?”卓然反问道。
“怕,我当然怕,我还要救出我儿子呢。”
说完,她松开手中的匕首,把手从容地从包里抽出。
此时还没到时候。
她这些细微的动作,卓然却并未察觉。
他心中暗自嘲讽女人的善变,前一秒还惊恐万分,此刻竟开始逞强。
不一会儿。
冷剑飞气喘吁吁地跑来,一边擦汗一边道:“卓总,整个采石场我都跑遍了,没人!”
岳兰闻言立刻站了起来,情绪激动地问:“你确定你真的跑遍了?”
“这么大的采石场,每个角落你都查看了吗?那些机器后面、石头堆里、有坑有洞的地方,还有草丛,你都找过了吗?”
冷剑飞瞪了她一眼,转向卓然:“卓总,咱们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继续找啊!”
岳兰焦急地说道:“我求求你们,快点吧!我儿子在她手上,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也活不成了!”
“你活不成就别活,与我们何干?”冷剑飞冷漠回应。
“够了!都给我闭嘴!”
卓然猛然站起身,怒喝道。
岳兰吓得捂住嘴,不敢再出声。
卓然平复了一下情绪,对冷剑飞说:“打电话,让你的人过来,把采石场里里外外,周围方圆几公里,都搜上一遍,绝对不能让她跑了!”
“好好,我这就去打。”
冷剑飞拿着大哥大跑到不远处,给他的手下打电话。
卓然怒目瞪着前方。
此时他的心中充满了怒火与不甘。
他上次杀周丹凤,是为了胡海奎的秘密,更是为了杀人灭口。
但现在,他要的是报复,是发泄心中的愤恨。
被这个女人欺骗了这么久,他绝不能让她再活下去。
一旦抓到她,他必将其大卸八块,确保她永远无法再活过来。
冷剑飞打完电话后走过来:“卓总,我已经安排好了,兄弟们很快就会到。”
卓然点了点头,依旧脸色铁青。
他用力掐着自己的眉心,此刻头痛欲裂。
最近,一连串的烦心事让他夜不能寐,导致白天精神不振。
“卓总,那我们是在这里等搜查结果还是?”
冷剑飞见他这副样子,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等!我要亲眼看到结果。”卓然坚决地说。
岳兰心中暗自得意。
她猜测海芬大姐和土土已经安全到家了。
以大姐的智慧和谨慎,一定能察觉家里去过外人,并且是男人。
茶几上的茶具就能说明一切。
她拿的一套茶具是平时很少用的茶具,海芬大姐说这是男人才用的工夫茶具。
平时她们几个泡茶用的是另外一套小巧精致的茶具。
所以,只要大姐回来看到茶具,就会知道是有男人来过。
凭海芬大姐的聪慧,她一定能推测出自己被人劫持了。
这样大姐就会警觉起来,会把周丹凤和孩子保护好,并会想对策,包括像丁易辰求援。
她此时心中万分懊悔,自己不该轻易去开门。
也是她们平时过于松懈了。
以为在卓然那儿周丹凤已经是个死人,不会再有人怀疑到她还活着。
更不会有人想到她就住在裘海芬的家里。
所以,她们每天的日子过得和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该上街上街该出门出门。
只是怎么也没想到,卓然竟然找来了。
看来,她们三个还是低估了这个男人。
两个小时后。
裘海芬和胡土土才从医院回来。
今天医院里人多,各种排队等候,导致比以往检查时更慢了许多。
回到家,裘海芬看见客厅矮柜上放着一块擦脏了的抹布。
再环顾整个客厅,显然这是卫生做到一半就停下了的样子。
"妈,咱家来客人了?"
胡土土坐到沙发上,看着茶几上略显凌乱的茶具说道。
"来客人了?你怎么知道?”
“是的,您看这些茶具,来的还是男人。”
胡土土指着茶几说道。
“来了男人?是谁呀?”裘海芬边换拖鞋边随口问。
“妈,您说会不会是易辰哥哥来过?”
自从胡海奎死了之后,这栋别墅里就鲜少有亲戚朋友来访。
偶尔有女人来,也只是裘海芬的几个闺蜜朋友。
而男人则几乎没有,除了丁易辰来过一两次。
因此,胡土土自然而然地猜测是丁易辰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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