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日图也赶紧命人散开检查殿中异样。
程南枝到了南荣在州身边,忙不迭扶住他,又气又急,“你都知道有问题,做什么还要喝?!”
南荣在州微喘着气,极力克制着自己不露出太多痛苦,他苍白着脸抬头,看她:“这是父皇给我准备的,我该喝。喝了它,一切就都结束了。”
程南枝听明白了。
她看向桌上的东西,再看向那女子。
这就是南荣叔梧给南荣在州准备的最后一次。
他不像以往直接拿到南荣在州的面前,这次他要剜他的心,他让他的母后亲自端给他!
“那不是你的母后!”程南枝登时出声,她抱紧南荣在州,冷冷出声,“她不是!你的母后,不会这样做!”
南荣在州喘着气,强忍着痛苦看向那女子。
南荣未泽则犹豫的看他。
除了程南枝和南荣在州,在其他人的眼中,女子还是那尊贵倾城的貌美模样。
南荣未泽很难想象,有朝一日,他竟然会将剑横在先皇后的脖颈间!
这竟然真的是先皇后的骸骨!
那他岂不是不敬……
“让开。”南荣在州虚弱的开口,“让她去。”
“皇兄?!”
“……照做。”
程南枝沉声说,“她走了,我们就知道南荣叔梧在哪儿了。南荣叔梧也该来了。”
南荣未泽咬了咬牙,这才收剑,退至一边。
那女子继续僵硬的往里走。
很快,与搜查到那边的乌日图碰上。
乌日图已经听到了他们的话,看到女子,她怔了下,眼底有泪花闪烁,但还是让开了。
没一会儿,女子进入内殿,消失在他们视线里。
“我知道了。”乌日图攥紧手,“是朝冥蛊。此蛊可以附着于白骨上,驱使白骨按下蛊人的指令动。”
“我们能看到她如生前模样,大概是我们也被下了药,但只是微量,所以我们不曾察觉,眼下都是幻觉。”
南荣未泽想起来,“是殿中被动手脚的酒水!”
“应该还有香料之类,”乌日图沉声说,“我注意到正殿和殿下寝殿的香一样。那香中一定也被下了手脚!”
乌日图这时又看向了程南枝。
“小姐身上有神农珠,所以这些影响不到她。”
“而殿下——”
她眼眶微红,“狗皇帝做的那点手脚,还不如殿下体内的蛊毒厉害,殿下早就习惯了,所以不会被影响。”
程南枝闻言看到怀中的男人。
南荣在州急促的气息已经有点微弱,他身体也不受控制的发抖,死死闭着眼强忍。
程南枝也红了眼眶,突然她扬刀,却还没来得及划下去,先被男人制住手腕。
南荣在州睁开眼,勉强的朝她摇头。
“……不,”程南枝用了点力挣开,她说:“你既然听得见我的心声,就该明白,我决定了,我不会听你的。”
此话一出,南荣在州愕然睁大双眼。
南荣未泽和乌日图等人猛地回身看来。
程南枝另一只手往短刀上狠狠划了下,随后她把手抵在男人唇边,命令道:“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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