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川这边的烟升起的虽然比平时早了些,但是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大家也是觉得可能是谁已经饿了,或者有什么特别爱吃的野味罢了。又过了一刻钟又有几处烟升起。
见到其他几处的烟升起,沈川紧张的心才略有些放松。
他见那堆树枝已经燃起来了,又把火堆周围的树枝树叶都聚拢到火堆中,然后觉得火堆的火势不会烧到周围,就绕道一棵树下分开草丛钻入一处地洞。这个地洞原本是一群野兔打的洞,沈川发现之后呢,吃了野兔,扩大了地洞,他每次练功累了就会躲在地洞之中,一是可以休息,不会一身大汗受了邪风,二是可以休息时避开野兽,这是他以前听张猎户说的,自己是第一次这么做。
地洞有六尺宽,深五尺左右,洞口不大,沈川一个人钻进钻出正合适,洞口处的草丛完全可以挡住地洞口,倒也无需特别遮掩。
沈川把自己在山里寻到的一块青石板铺在地洞中间,石板上面铺了一层蒲草,他一进地洞就从右手边靠近洞口处拿起一根树棍敲打了几下蒲团,然后放下树棍盘膝于蒲草之上。
沈川反复思量着那“奇石”的威力,和自己的头晕目眩,莫非自己掌握了运用《沧寒诀》的要领,可是自己练习墨玉飞蝗石和子午透骨钉的时候从来没有这种情况,就是再累再饿,也没有什么不适,一直都是耳聪目明,身手依旧敏捷啊,可是为何这石头只能使用二三次呢?
莫非是此物吸血的缘故?那如果墨玉飞蝗石和子午透骨钉都吸了我的血,不就一样可以威力大增吗?
沈川思量了一会儿,把“奇石”收好之后,拿出墨玉飞蝗石和子午透骨钉,反复端详了一会儿,有略一沉吟,似乎明白了什么。
一开始推不动石块,是运了《沧寒诀》的功法之后才推动了,而且还有自己的血深入其中,而墨玉飞蝗石和子午透骨钉根本就不需要自己特意催动什么功法,而且无论飞蝗石还是透骨钉都没有那种可以击断树枝的威力,更不用说可以倒飞回自己的手掌了。
沈川排除了飞蝗石和透骨钉也有那种能力之后,就把它们收好了。
他又拿起了那块已经是石子般大小的“奇石”,在手里掂了又掂,这东西是个宝贝呀,我得给它起个名字,思来想去他也没想出个什么好名字,他就想自己跟那教书先生都学了什么文词,忽然他灵光一闪,想到了之前教书先生曾经说过“至高莫若天”,他们一溜号,一调皮就被先生罚站,还被打戒尺的惩罚。
对了就叫“天罚”!这名字响亮!天罚,对,就叫天罚了。
给这石头起名天罚之后,他手一甩,天罚激射而出再它即将击打在地洞的墙壁的时候他一反手,天罚竟然自己倒射而回,落入其手中。
沈川明白了,此物可以随心意而动,绝非一般暗器可比。他本想多试验几次,奈何他又怕那种头晕目眩的情况出现,只好贴身收好天罚。
这时他已经是兴奋非常了,稳了稳心神后,他拿出那枚平安扣,端详起来。之前此物和天罚一样吸收了数滴鲜血,如果运用《沧寒诀》可以使用天罚,那这平安扣是不是也可以以此法一试呢?
想到这里沈川云起《沧寒诀》,一只手拿住平安扣刚想运用如甩天罚的手法将平安扣打出,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原本在地洞之中的沈川,忽然出现在另一处地方。在沈川面前五十余丈处有一棵高十几丈的大树,这树的种类他叫不出来,那大树的树冠足有七八丈之巨,树干上还缠绕着一种不知名的树藤,这大树的树叶更是奇特,因为树叶都是五光十色的,不仅如此,那树藤结了一种无色的果子。
树下不远处有七个泉眼,每个泉眼周围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水池,水池不大,直径六七尺左右,从水池缓缓流出的流出的泉水最后汇聚于一个大一点的水池中,水池一旁有一个水车,水车徐徐转动,把泉水引向了一片田地,那片田地长了很多沈川根本不认识的奇花异草。
在那片田地的一侧有一片亭台楼阁,与眼前此景浑然一体,惬意非常。
此地给人的感觉是那般如梦似幻,身处其中又是那么的真实。
沈川环顾一圈突然发现,在他右手边百丈之外,天地一片乌黑之色,给人一种紧张压迫之感,直觉告诉他那一处绝对是非常凶险的地方。
沈川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一下心情,用手掐了掐自己的脸,挺疼啊,不是做梦,那这里是什么地方呢?此处一个人也没有,这让他更觉诡异。
沈川将墨玉飞蝗石和子午透骨钉都拿了出来,慢慢的向那片亭台走去,途经那几口泉眼的时候他发现那水池中有很多他练功所用的“药石”,而且似乎药力比他用的那种大的多。
当他走近那亭台之后,绕过一片环廊,来到一座小楼前,此楼的建的格外雅致,给人一种仙山琼阁不过如此的感觉,沈川鼓足了胆气问了句:
“有人吗?”半晌也是无人搭话。
“有人吗?”沈川又问了一声,此时的声调略高了一些。
“叨扰了,有人吗?”沈川等了半天后,又问了一句。
结果还是一样没人回他。沈川见无人搭话,就进入了小楼,小楼的一层是一间宽敞的大厅,大厅正对着门的墙上有一幅画着一把飞剑的巨图。墙边上是一张桌案,上面有本线装黑皮的古书,古书一旁有块白色的玉简,桌案两旁各有一把木椅。
沈川走到桌案之前看了看案上之物,此时他才看清,那本黑皮线装的古书上有两个金字,他并不认得,应该不是他认识的语言,而那玉简就是一块光滑洁白的玉片,没有图案,也没有字,沈川并没有动两样东西。而是有朗声问到
“有人吗,晚辈误入此地,多有打扰,还请前辈恕罪。”
沈川是把身段放的低低的,见半天还是没有人理他,他便走出了小楼。在小楼前的台阶坐了下来。沈川此时彻底是没有任何办法了,走吧,不知道往哪里走,留吧,这里偌大个庭院一个人影没有,怪渗人的,所以他索性一屁股就坐到台阶上了,他心想啊,我等你们回来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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