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属下早已备好轿子了。”
小风忍不住站出来,略显焦急道:“公子还是乘坐轿子回府吧,轿子比较舒适。”
“这位小哥,你这是看不起我大贵的赶车技术吗?”王大贵有些不高兴,拉着脸道:“我赶车近五十年,技术一流,坐我的马车可比轿子舒服多了。”
傅玉棠也有点不悦,斜睨着小风道:“你这是看不起我家大贵,还是担心我对你家公子不利啊?”
“都有。”小风不顾小言的阻拦,怒瞪着傅玉棠道:“别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心思,你就是记恨那日我想对你下毒之事,今日特来寻仇,想将我家公子骗上马车,然后偷偷对他下手,借机伤害他!告诉你,没门儿!”
说着,打量了一眼她身后的马车,又补上一句,“再说了,你这破马车谁看得上?我们府上有琉璃香车,拉车的还是汗血宝马,就你这破马车,拉回府里砍了当柴烧都嫌弃它材料粗糙!也就只有你们这样粗鄙的人才会把它当做宝贝。”
一开始,傅玉棠还能面色自若听着,待听到最后,小风那不掩轻蔑的话语,她像是被戳到什么痛点一般,猝然变色,生气道:“好好好!是我不自量力了!我今日算是明白什么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你们不领情直说便是,我难道还会强求不成?”
她绷着脸,冷冷瞥了霁雪三人一眼,不悦道:“还以为能有与霁公子握手言和,和平共处的机会,原是我自作多情了!人家根本看不上我们这小马车!大贵,咱们走!”
语毕,不再多言,直接转身登上马车,催着王大贵离开。
王大贵皱眉看了霁雪三人一眼,跟着爬上马车,握紧缰绳,挥鞭催马,驰骋向前,绕过三人时,还不忘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用来体现自己内心的不满。
待走出一段距离后,王大贵才收起脸上的愤怒,侧头对里头的傅玉棠小声道:“可惜了,白忙活一场,霁雪那厮根本不上当。”
“那可不一定。”车厢里,傅玉棠面上并无失望之色,摆弄了一下身上的官袍,低声道:“你觉得霁雪是个聪明人吗?”
王大贵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道:“他自小便有神童之名,逸群绝伦,自是聪明人。”
但凡到霁府教授霁雪的夫子,无一不是夸赞他有超世之才。
这些年,他听得耳朵都快长茧了。
傅玉棠轻笑道:“那你可知聪明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缺点?”
“什么?”王大贵有些不解。
“蠢人只图眼前的痛快,而聪明人则考虑得多。”傅玉棠微微阖上眼睛,往后一仰,靠在车壁上,淡声道:“就像现在这样,我若是反驳小风,力证自己的清白,或为了颜面与小风争辩不休,霁雪反而会心生怀疑。可我若是连争辩都不愿意,直接甩袖就走,他便会觉得是误会我了。”
傅玉棠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点着膝盖,老神在在地说:“看着吧,霁雪方才不上车,待会儿便要求着上咱们的马车。”
“真的吗?”王大贵有点不信,偷偷探出身子,利用眼角余光瞄了一眼后头,见霁雪三人仍站在原地,压根儿没有想追上来的想法,便对傅玉棠道:“咱们都快走出五丈(约17米)外了,也没见他反悔啊。”
傅玉棠淡声道:“只管走便是,不用在意他。”
结果,下一秒身后便传来霁雪清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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