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除了上次流言一事,他们之后再也没有其他的交集了。
既无交集,他又哪里来的愧疚呢?
除非……
这愧疚并非是他本人做了对不住她的事情,而是来自于其他人。
傅玉棠眼睫轻颤,垂下眼,很快就联想到他今日在御书房的表现,不禁暗道:“莫非他误会了什么?”
想到这里,傅玉棠故意试探道:“何志用和钱有才简直欺人太甚!我这就进宫,将这件事禀告给皇上,让皇上替我做主!”
语毕,作势站起身,一副现在就要进宫的架势。
见她如此,风行羚愣了下,脱口道:“你、你要进宫找皇兄?你,你难道就不恨皇兄吗?他……”刚刚才强迫了你。
“他怎么了?”傅玉棠适时露出茫然的神情,茫然地看着他,疑惑道:“皇上怎么了?”
一看她这满头雾水,摸不着头脑的模样,风行羚愣了愣,敏锐地捕捉到了点儿不寻常之处。
他挠挠头,斟酌着开口道:“他、他……呃,阿棠,我就实话实说了吧。我刚刚在御书房门外,看到皇兄压着你,还说让你专心服侍他,往后荣华富贵,加官进爵,封侯拜相,朕全部给你……你是他的兄弟,他却这样对你了,你难道就不生气,不介怀吗?”
傅玉棠:“……”
这特么也太凑巧了吧?
还有你是怎么把辅佐听成服侍的?
啧,少年人,你内心黄黄的哦。
傅玉棠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露出淡然无事的表情,试探着问道:“除了这个,你没看到其他的吧?”
没看到她可云上身,到处发疯,还差点把风行珺“就地正法”的场景吧?
风行羚摇了摇头,如实回答:“没有。”
光是这场景就把他吓得够呛了。
顿了顿,见傅玉棠一脸淡定,完全没有被他撞破秘事的难堪与尴尬,像是想到了什么,睁大眼睛,脱口而出道:“难道真是我误会皇兄了?皇兄与你果真是在玩闹?”
“对。”
傅玉棠一听,想也不想地点头。
她是想辞官没错,但也不会无耻到去破坏人家两兄弟间的感情,伪装成自己是受害者,利用风行羚的愧疚,引导风行羚说服风行珺,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而且,她答应过风行珺不将他是天阉一事说出去。
于是,便顺着风行羚的话道:“没错。我们是在玩闹。那什么,皇上心血来潮跟我比摔跤呢。我输了,皇上便趁机提出要求,让我从今以后别再想着偷懒,专心辅佐他,日后荣华富贵,加官进爵,封侯拜相不在话下。”
说到“辅佐”二字,还特意加重了语气。
看向风行羚的小眼神,说有多戏谑,就有多戏谑。
风行羚脸顿时红了起来,支支吾吾道:“既然是摔跤,那皇兄为何不直接告诉我,反而遮遮掩掩的?”
“他是谁?我是谁?”
傅玉棠瞅了他一眼,面不改色地胡诌道:“皇上自小习武,身强体壮,自诩文武双全,孔武有力的男子汉。而我,不过是个文官,手无缚鸡之力,他与我五局三胜,还是险胜,他好意思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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