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有特别的吩咐,不然侯府里的花匠与仆人平日里根本不会去动它。
这就极大避免了“宝藏”被人发现的风险。
“肯定在这里。”傅玉棠无比肯定地说道。
虽然他们二人已经挖了有大半个时辰,差不多将整丛竹子都挖掉了,依旧没见到宝藏的下落,但傅玉棠坚信自己的判断没有错。
王大贵闻言, 撩起衣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憨厚的面容上全是信任之色,附和道:“小的相信大人。要是让小的藏的话,小的也首选此处。”
说完,径自换了个方向, 撅着屁股继续挖。
傅玉棠也没多话,举起小锄头,铆足劲儿往地里深处挖。
挖着挖着,傅玉棠只觉得手里的小锄头像是磕到什么坚硬的东西一般,微微一震。
她心头一跳,放轻了力道,小锄头舞得更勤快了,没一会儿就看到一个手掌大小的木盒子静静躺在土坑里。
傅玉棠丢开小锄头,满是欣喜地把木盒子掏出来,低声喊道:“大贵,我好像找到了!”
“啊,什么?”
王大贵一听,立刻凑了过来。
在看到傅玉棠手里的小盒子时,眼睛都亮了,心里话随即脱口而出,“哎呀!还真是在竹丛里啊!我还以为大人判断错误呢。”
傅玉棠蹲在地上,双手抱着盒子,听到他的话后,眼一斜,吐槽道:“原来你刚刚说相信我,全都是在骗我。”
王大贵嘿嘿一笑,半点没有被傅玉棠揭穿的尴尬,谄媚道:“小的句句都是真心话啊。只不过太过震惊,导致一时失言而已。”
傅玉棠轻哼了一声,勉强接受他的解释。
低下头,拂去木盒上的泥土,双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正准备打开木盒,就听到院子门口处传来傅平安不可置信地声音——
“你、你你你们怎么在院子里出恭啊?”
还两个人并肩作伴!
难怪他刚刚在隔壁客院睡觉的时候,好似隐隐约约闻到一股臭味,原来是这不孝子干的好事!
看着蹲在竹丛下的二人,傅平安嫌弃地捂住鼻子,走上前教训道:“你这是宣泄对为父的不满吗?府里难道没有恭桶吗?为何要做出这种有辱斯文的事情啊?”
傅玉棠不着痕迹地把木盒往袖子里一塞,站起身,面无表情道:“你在说什么疯话?我和大贵是看到这丛竹子挡住书房的光线,准备把它给移开,什么出恭不出恭的?”
“是啊,安南侯。”王大贵跟着起身,挥了挥手里的小锄头,道:“我跟大人可是在办正经事。”
安南侯定睛一看,这才注意到竹丛周围的地面被挖了一道深坑,当即便知道是误会傅玉棠了。
嗐,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啊。
任谁一进门看到这两人挽着袖子,撩起衣摆蹲在地上说说笑笑,都会以为这二人在出恭呢。
毕竟,凡是读过圣贤书的,最重视仪态了,一向讲究站有站相,坐有坐相,谁会像混混、乞丐等社会最底层人员一样蹲在地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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