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面对陈慎的质问,霁文康半点不慌。
毕竟,关于昨夜霁雪为何与傅玉棠起冲突一事,小风也已经告诉他了。
斜睨着陈慎,声音冰冷道:“不就是看在我儿脾气好的份上?
我家韶光不过是要出城,傅相偏偏阻拦,还净说些乱七八糟的话语,有意抹黑我儿的名声,这不是欺人太甚是什么?”
原以为这话说出来后,陈慎一行人会语塞心虚,不料他生气,陈慎比他还要气,之前平稳的音调瞬间拔高了几个度——
“出城?早不出城,晚不出城,偏偏选在刑部执行公务,准备捉拿通缉犯的时候出城,这其中难道没有猫腻吗?
如此反常举动,傅大人与刑部众人将他拦下盘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还是说,就因为他是你平阳侯的儿子,所以享有一切特权,我等连问都不能多问一句,直接给他大开方便之门才行?”
“依我看,霁公子与那通缉犯就是一伙儿的!”
张子平跟着出列,不等霁文康开口,便直接给他扣了个屎盆子,冷哼道:“说不定还是平阳侯授意的!
不然他一个白身,哪里来的勇气掺和到刑部、大理寺、京兆府三司办案过程中?!”
“没错!故意出现在城西,不就是为了吸引我等的注意,分散傅大人的心神,好送通缉犯出城吗?”
耿子美顶着一对熊猫眼,浑身散发出浓烈的怨气,“傅大人与我们辛苦准备了好几日,就因为你的儿子,霁雪,霁公子,忽然从中横插一杠,害得我等功亏一篑,眼睁睁看着通缉犯逃脱!
我等还未要求平阳侯给个说法,平阳侯反而恶人先告状,找傅大人讨要说法,简直可笑!”
“你,你们……”
霁文康怔怔地看着刑部众人,哪里想得到这群人如此鸡贼,一上来就给他扣了一顶通缉犯同伙的大帽子,当即急了。
正欲出言辩解,最前方的傅玉棠站了出来,叹气道:“平阳侯不必急于辩解。
你且看看本相……
若本相当真以权压人,以多欺少,故意欺负霁公子,又何至于被打成这样呢?”
说话间,她缓缓抬起头,将整张面容曝光于众人面前。
众人一看,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只见原本白皙俊秀的面容上,布满了颜色深浅不一的淤青,向来矜贵肃杀的桃花眼,更是被人打得乌青发黑。
如果她只是相貌普通的话,众人可能不觉得这如何,亦不会觉得这样的伤势沉重。
奈何众人都看惯了她的好相貌,此时陡然见到这些破坏美感的伤,就像是上好的画布上多了一滩墨迹,只觉得泼墨之人实在该死。
风行珺更是皱起了眉头。
难怪今日早朝上,傅玉棠一反常态地将脑袋埋得低低的,他还以为对方在偷偷打瞌睡呢,没想到是为了掩饰自己脸上的伤。
小风只单方面夸大霁雪所受到的伤害,却没有说傅玉棠也挨了霁雪的打,霁文康便下意识地认为傅玉棠是联合刑部的人,以多欺少,单方面碾压自家儿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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