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贞、戚商二人得了王大贵的提醒,一直在默默关注傅玉棠。
此时见她面色不佳,身形微晃,便知她或支撑不住,当即相互交换了个眼色。
戚商眼眸微动,佯装不解地站出来,询问道:“这……不知傅相说的花果山是何处?”
“是啊,下官才疏学浅,还希望傅相解惑。”严贞跟着站出来,一脸认真地请教道。
说话间,二人极其自然地行至傅玉棠身后的位置,微微侧身,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伸手撑住了她。
傅玉棠回头看了二人一眼,六目相对,默契一笑。
“不知。”
傅玉棠非常干脆地回了一句,见甄欣德面露嘲讽,似要张口,朝他微微一笑,抢在他面前,慢条斯理道:“本相要是知道的话,早就日行一善,送甄大人上花果山与族人团聚去了。”
而此时此刻,他应该早成群结伴上树摘桃去了。
何至于留在景光殿,闲得吱吱乱叫?
戚商、严贞:“……“
棠哥这嘴啊……
世上当真无人能及。
满朝文武:“……!!”
她来了,她来了,她带着大家熟悉的毒舌,向我们走来了。
原本昏昏欲睡的满朝文武一下子精神起来了,兴奋得直搓小手,暗暗交流了一个眼色。
这下又有好戏看了。
天知道,傅玉棠不在的这段时间,他们每日早朝有多么的无聊。
邵太傅兼任礼部尚书,礼部那群花瓶自觉有了靠山,一改之前的畏缩,走路恨不得鼻孔朝天。
在朝堂上,更是趾高气昂。
天天摆出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
偏偏能力有限,说了半天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
害的他们每天都得听这群花瓶老调重弹,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简直是一大折磨!
现在好了,傅玉棠来了,终于有人可以治一治他们了!
嘿,说起来也是奇怪,也不知道傅玉棠这家伙是吃什么长大的。
乍一看矜贵无比,文质彬彬,不曾想说话贼难听。
嘴里吐出的每个字都像是在鹤顶红与砒霜里滚过一遍似的,剧毒无比啊。
一旦遇上,就会被伤得体无完肤。
轻则当场昏厥,重则吐血而亡。
不过,好在被骂的不是他们,而且傅玉棠下手精准,不存在误伤的情况。
所以他们也没太多的紧张感,更谈不上四下逃窜。
只要管好自己的嘴巴,克制住“见义勇为”,“舍己救人”的冲动,一般都能平安无事混到下朝时间。
当然,也能免费看场好戏。
前提是有人甘愿为“艺术”献身。
奈何,在场的众人平日里都是惜命之人,一点都没有舍命为大家表演一场的觉悟。
众人还以为今早就要这么平平淡淡地度过了。
没想到,景光殿大艺术家——甄欣德,闪亮登场了。
这这这……
盛情难却,盛情难却啊!
对方硬要表演,他们也不能不看,辜负了对方的好意啊。
肯定要好好欣赏,才能对得起他的付出!
思及此,文武百官强压着激动的心情,睁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大殿中央的二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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