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同样因为风行羚的话,使得我一开始还以为他这次回京是来找我报仇的。
但是随着后面记忆的逐渐恢复,再结合小芮等人的说法,我发现邵景安是个雅人儒士,重礼教,有四方之志,忧国奉公之人。
这样的人,怎可能因为个人喜好,单纯对我不满,就反对大宁内政改革等一系列利民的措施呢?
因此,当我从风行珺的口中得知邵景安仅针对我个人表达不满,只因为这计划的提出人是我所以才反对,我便第一时间怀疑他已经看破了我的计划,这才强烈阻止……
然而,他看破我计划的前提是——他知道我与风家有恩怨。
否则,只是作为旁观者的话,单纯看这全盘计划的,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甚至他担忧的内部矛盾问题,只要满朝文武一条心的话,根本就不会发生。
即便发生了,要镇压的话,亦是易如反掌。
他真正担忧的是,朝中有人怀有异心,与被挑唆的百姓里应外合。
而这个人,便是我。
所以,他才毫不犹豫地反对。
而我做贼心虚,得知这件事后,定是要上门打探消息的。
一旦我主动上门了,邵景安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同时还间接帮他验证了消息的真假等一系列问题。
当然这些是后话,晚点再说。
现在,不管其他,只单纯地从他这一反对的行为,便可引出两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是谁告知他,我与风元的恩怨呢?”
“有没有可能当年的事情,他亦有参与其中?”王大贵沉思道。
“我曾想过这问题。但是……”
傅玉棠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眉眼间冷如寒江雪,右手食指轻点着面前的案几,无比肯定道:“以风元的谨慎,以及对两个儿子的爱护,他不可能让邵景安知道这件事。
他还希望他驾崩后,邵景安能多多辅佐风行珺,替他照看二个幼子呢。
若是让邵景安知晓他不择手段地给我下诅咒,难保邵景安不会自危,对他的所作所为感到心寒。
臣子一旦对君王有了防备之心,自然不会尽心尽心为皇上卖命了。
更不用说,邵景安有经天纬地之才,背靠禹城百年世家。
不仅有智,还有人、权、财。
一旦他有异心的话,风元前脚死的,风家兄弟二人后脚就得跟在他后面踏上黄泉路……”
说到这里,傅玉棠稍微停顿了一下,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插入一句题外话,“当年邵景安远走边关,不就是风元对他怀有戒心最好的证明?”
当年殿试,以及邵景安远走边关一事,除了风家兄弟二人外,就没有一个当事人是没有私心的,没有一个当事人是无辜的。
邵景安的私心,是想要借着殿试,名正言顺与她断绝师徒关系。
远走边关,是为了逃避京城的一切,静心思考,理清自己的感情。
她的私心,是厌恶邵景安对她的纠缠,却碍于邵景安的身份无法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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