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邵景安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放弃大好前程,主动提出去边关沉淀沉淀,风元岂有不答应的道理?
装模作样地挽留一番后,便飞快答应了他的要求。
没几日,就伙同刘清等人屁颠屁颠把邵景安送出京城了。
给的职位也很巧妙,是没有实权的军师之职。
上面又有忠君不二的镇国公压着,下有一众老将盯着,就算邵景安在边关待上个十年八载,恐怕也难发展出属于自己的势力。
“可以说,风元为了江山以及两个儿子,当真是机关算尽啊。”
虽然他的有些做法略显无耻,但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个合格的父亲。
所做的一切,多半都是为了自己的儿子。
傅玉棠不由自主感叹了一句,顿了顿,重新回到正题上,淡声道:“就算不是为了风家的江山,仅仅是为了自己孩子的安全,凭着他这多疑谨慎的性子,也不会把我的事情告诉朝堂上的臣子。”
“所以,向邵景安告知你与风家恩怨的人,不在庙堂之中。”
王大贵静静地听傅玉棠讲完那段过往,沉吟了片刻,开口道:“而知情的慧心早已被大人你关入大牢,根本没有机会与邵景安接触。
当然,即便有机会接触,自诩得道高僧的他,为了维持自己的名声与形象,也不会与邵景安提起这段有违出家人慈悲的过往。
至于远在边关的慧定,他或许认识邵景安,但因为他的身份是西鸣国师,立场不同,巴不得你与当今皇上掐起来,将大宁弄得一团糟才好,同样不可能将此事告知邵景安,以防邵景安出手阻止你。
至于昆吾明,与慧定同样的心理。
而且,昆吾明是西鸣二王子,就算他说了,邵景安也不一定会信,搞不好最后还会弄巧成拙,让邵景安以为他是在挑拨离间。”
这种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昆吾明即便脑子被驴踢了也不会做。
傅玉棠微微颔首,赞同他的分析,沉声道:“你说的没错。不管是慧心还是慧定,都不可能向邵景安提及诅咒一事。
至于昆吾明,他会说。
但不会现在就说,也不会对着邵景安说。
对于精于算计的他来说,这件事要用在更为合适的地方,争取获得最大的利益。
而告诉邵景安,非但不能获益,还对他的计划有碍。
明显也不可能。
所以,他也可以排除在外。
这样一来,就只剩下一个地方了。”
说到这里,傅玉棠停了下来,与王大贵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皇城内。”
语毕,二人顿了一顿,齐齐露出个心照不宣的笑容来。
“而皇城内,只有与风元朝夕相处的人,且深受风元信任的人,才有可能得知这件事情。
同时,他还要非常熟悉我和邵景安,或者与我的关系十分亲近,说出的话才有说服力,才能轻而易举地取得邵景安的信任。
而这样的人,整个人皇城内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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