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有兵部的同僚。
到时候人多势众,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傅玉棠,不怕她不放人。
芮成荫摇了摇头,浑身散发出悲壮的气息,大手一挥,沉声道:“我一人去就行了。
这是我与傅玉棠的恩怨,他要是有什么恨就尽管冲我来,不能连累你们。”
语毕,不等任升荣回答,便径自离开。
全程雷厉风行,没有半点拖沓,甚至连句多余的话都没有,等到小厮反应过来之时,马车早已不见踪影了。
他、他怀里的信还没交给小少爷呢。
应该……
没什么关系吧?
左右小少爷现在都已经去刑部查看情况了,有什么问题的话,双方大概会当面说清楚吧?
再者,老爷也去了呢。
他家老爷乃是兵部尚书,位高权重,小少爷则是御史大夫,同样位高权重。
父子二人站在一起,那就是一武一文。
文武搭配,天下无敌。
想来傅玉棠是占不到什么便宜的。
更不用说,还有老太爷在一旁坐镇呢。
就不信祖孙三代,还能在一个小年轻身上吃了亏。
这般想着,小厮便打消了追上去的想法,转身回府复命去了。
城东,刑部大门口。
芮远光站在大门外,视线稳稳当当地落在前方不远处自家老父亲与傅玉棠的背影上,徘徊不停,脸上满是不可思议之色。
他这一路上偷偷摸摸,避人耳目地来到刑部,就是想问问他的傅兄弟,刚刚早朝上为何要把西鸣一事全权交由邵景安负责。
可是这两日里发生了什么变故?
还是说,她改变了主意,觉得谈和比继续战下去更好?
又或者说,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计划,这才假意将西鸣一事全权交给邵景安?
哪曾想,刚拐过街角,还没到达刑部呢,就看到自家老父亲与他的傅兄弟二人勾肩搭背地下了马车,嘻嘻哈哈地往刑部里走,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那一刻,芮远光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出现幻觉了。
不然的话,怎么会看到他爹与傅兄走在一起呢?
要知道,他爹可是最讨厌傅兄的啊。
平日里,他要是在府里提及傅兄的名字,他爹都得阴阳怪气,冷嘲热讽一番。
就冲他爹这臭脾气,能做出跟傅兄勾肩搭背的举动来?
想着,他翻身下马,躲在暗处,看着不远处的二人,抬起手,使劲揉了揉眼睛。
结果,面前还是那两道无比熟悉的身影,还是那幅搂肩搭背,谈笑风生的亲昵画面。
这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
难道……
外面那些传言都是真的吗?!
他爹真的跟傅兄有一腿?
所以傅兄这些年来,才对他百般照顾,多有提点?
而他爹,因为深受傅兄的欺辱,十分了解傅兄的禽兽本性,这才听不得他说一句傅兄的好话,对傅兄百般厌恶?!
对,一定是这样的。
只有这样,才能说明为何他爹为何人前人后两副面孔。
明明厌恶傅兄,却因为有求于傅兄,不得不在傅兄面前强颜欢笑,笑得跟一朵皱巴巴的苦涩老菊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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