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柄簪刀是你给柳文茵的?”
谢钰眼眸微动,表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如果不是遇到了危险,文茵不会用上簪刀。
“你把文茵怎么了?”
“文茵,还真是亲密。”
陈景亭忍受不了别的男人喊柳文茵的名字,这个人还对她别有用心,这让他理智尽失。
“敢来侯府当探子,还敢招惹柳文茵,看样子你对自己的本事很有信心,那就让本世子瞧瞧,你的能耐究竟有多大。”
才会让柳文茵心心念念,这句话陈景亭没说出口。
但只这么一想,就够让他失控了。
利剑出鞘,直逼谢钰的要害之处,没有任何技巧,全是在发泄情绪。
谢钰侧身挡过了陈景亭的攻击,他赤手空拳只能防守。
但他武将出身,个人实力和实战经验都远超陈景亭,哪怕没有武器,也没落了下风。
陈荣来请教问题,看到陈景亭对夫子出手,心都揪了起来。
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劝阻,就听见陈景亭说:“你和谢安真不愧是亲兄弟,都把眼睛放在了我的人身上,可惜这里是幽州,等解决了你,我便送谢安下来和你团圆。”
陈荣大惊失色,夫子姓柳,怎么会和京城来的谢安是亲兄弟?
如果世子爷的话是真的,那么只能说明夫子的身份有问题。
那安排他进府的陈副将是不是也是朝廷的人?
陈荣被自己的发现惊得回不过神,生怕被人发现,他悄无声息退了出去。
确定没人看到他,陈荣眼神一凛,他要把发现的事情告诉侯爷。
这个念头一起,随之而来的是愧疚。
这段时间夫子教了他很多东西,还为他挡去了很多麻烦。
可夫子是朝廷的人,他们不是一路人。
如果他装聋作哑,侯爷可能会兵败,到了那时,侯府里的所有人都要死。
他是陈家明面上的二公子,真到了那种时候,夫子会看在师生一场的份上替他求情吗?
未必。
所以他得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看在他得了重要情报的份上,侯爷估计会护着他,往后他在侯府乃至幽州的地位,不会再像以前那般尴尬。
默念了一句对不起,陈荣头也不回地出了府。
陈景亭的人找来时,两人正打得你死我活,谢钰伤到了胳膊,但陈景亭也没讨到好,某个穴位被击中,整条手臂麻木得抬不起来,剑也从手里脱落了去。
“世子爷,您快回去瞧瞧,世子妃要自尽了。”
陈景亭和谢钰脸上同时出现了惊慌的神色。
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陈景亭又气又后悔,他又没真的碰她,她怎么就钻牛角尖!
顾不得别的,抬步就往东院赶。
谢钰也想跟着去,可陈景亭的人困住了他。
等把人全部撂倒,陈景亭早已经离开了。
提起其中一个人的衣领,沉声发问:“文茵发生了何事,说!”
那人被吓得舌头打了结,都没注意到眼前的黑面煞神直呼了世子妃的名讳。
磕磕巴巴把自己知道的消息说出来,“夫人把世子妃和云公子关在一处,要不是世子爷回来得及时,世子妃就要被人玷污了,估计是心里过不去这个坎,世子妃才想做傻事。”
谢钰越听,身上的气势就越迫人。
他不想节外生枝,哪怕知道云夫人刁难文茵,他也没想过在这种时候要对方的命。
可那些人竟敢用下作手段害文茵,这分明是杀人诛心,想让文茵一辈子不得安宁。
“还不快滚!”
几人连滚带爬地跑了。
谢钰捡起陈景亭遗落的长剑,拿着一方帕子细细擦拭,看着北院的方向,眼神越来越冷。
文茵是他的人,不用陈景亭插手,他自会替文茵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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