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
“秦琅~”
买完菜的秦琅回到家,准确地说,还没到家,就看到苏银瓶又在门口乖巧地等着自己了。
“秦琅,辛苦了哈…你累了吧?”
小娘子版的苏银瓶双手抱腹,脚儿一踮一踮的,仰着微红的俏脸儿望向秦琅的时候,杏眸里仿佛有小星星在闪烁:
“一定…又出汗了吧?来,快把衣服脱了…”
“咳…”
于是,苏银瓶将秦琅的衣服脱了下来,给他看了上面一个小泥点儿之后,“后知后觉”地“惊讶”地一掩嘴:
“堇儿——”
秦琅没事也得找事,指了指一旁的甄姬:
甄姬,一匹高贵的西罗夏种小母马,通体雪白,身段丰腴圆润,女子骑之,有骑股香裆之效。
倒是有些庆幸甄姬的这种表现,让她又足够扎实的理由,不去打扰那谁和夫人在一起腻歪…
只不过比起别人的童年,秦琅的童年完整的有些过头。
当然,这其中真假,是否又有意渲染,不得而知。
“那…既然脱都脱了…”
这是擦自己的身子有瘾还是怎么的…
……
而小母马闻言,居然蹭着顾堇的胳膊打了个小小的响鼻,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看的秦琅当时眼睛就瞪圆了。
“有啊,你看…”
顾堇对此不置可否,拍了拍甄姬的马鞍,缓缓道:
“稀世血脉,说是妖也不为过…”
“我…想去看看…甄姬。”
“啧,你瞧伱,去买一趟菜,前天刚洗好的衣服又弄脏了…”
比如当今昭观女帝登基时,云州就曾传言,有九尾出世,磕头三拜东方以敬祝女皇天治。
夫君出门前,抱一下再亲一下家中娘子,是很正常的事情。
“……”
“嘶…倒霉,好像踩到个碎石头,硌到我脚底的筋了…”
师姐给了秦琅一个完整的童年,自然也听过。
但错把某人当做娘子,就有些尴尬了。
苏银瓶嘴里说着,脚下已经踩着欢快的小碎步,跑去拿毛巾和水桶了。
秦琅这番话其实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因为甄姬最近的确很反常。
咻——!
破空声忽现,秦琅的一脸憨笑僵硬在脸上,缓缓低头,看到一把银色的匕首插在自己脚尖边上,一厘也不多,一厘也不少,似乎是先投的匕再画的靶一般精准。
“你叫我什么。”
“?”
……
顾堇看了一旁悠哉的小母马,结果声音更加明显地从身后响起:
“呃…不是,其实有点儿。”
……
此类鬼怪神魔范畴的传闻,更多地是在前朝流传,而在武德充沛的大周渐渐就成了逸闻,关于什么云州妖族鬼怪的事情,但凡说与一些会拳脚的糙汉听,只是徒增笑料耳。
顾堇牵着小白马,今天并没有去槐树下俯瞰螭江,远眺天山。
这并非登徒子采花贼,只是出于男性本能的一种礼尚往来。
“……”
秦琅的身子又不是能吃…
说起来,除了对自己的称呼变成秦少侠,变得更生分了一些以外,她的性子,她的态度,其实都没变,本就是这样才对。
不过眼前这位,大概是一辈子都不会哭的类型吧…
说没有吧,这样的喧闹在民间,尤其是在云州,倒也时不时就会出现。
也就是说,她对秦琅…只是没有特殊对待而已。
顾堇这才回头一瞧,看到居然是秦琅。
会有一种越听她冷哼,就越想惹她生气,甚至直到把惹哭的冲动。
咻——!
另一把匕首飞过去,但似乎这次不够准,秦琅口中惊呼,旋即倒吸一口凉气,抱住小腿屈身弯了弯腰。
“她啊,若真是个什么妖族的后裔,那咱们就真得注意点了。”
“堇儿,原来你在这儿啊。”
“害,堇儿,你这是何…”
想看小母马?苏银瓶眨了眨眼,旋即恍然点头:
秦琅一阵龇牙咧嘴地抖了抖腿,皱着眉再抬头时,只发现黑衣少女面沉如水,眼神似乎比方才更加冰冷,可偏偏两只好看的耳朵却又莫名地闪动着淡淡的红晕…
说来也怪,小白马这两天仿佛是真的爆发出了性子里的好奇心,把青牛岗附近的地方几乎都踏遍了,就像是这片地下种满了她爱吃的大萝卜一样,各种不安分地东跑西跑。
……
“打扰秦少侠了,夫人,我再去喂会儿马。”
“喂马。”
讲道理,一个浑身幽香的丰腴美妇人,亲手给自己擦拭身体,如兰似麝的呼吸钻进鼻尖,细嫩温暖的柔荑蹭在身上,完全就是在考验自己的定力!
试问,哪个少侠能经得起这种考验?
“……”
“关于甄姬最近的情况,我也有点儿在意,整天也不爱被拴着呢,周围到处跑,跟见了鬼似的,就想着她该不会是得了什么癔症,或者水土不服引起疾病了吧?”
还是那句话,不是秦琅有非分之想,只是被迫身临其境了。
其中扮演的最经典的,就是猫妖。
当师姐头戴一对雪貂绒制成的猫耳,晃着一条不知道安装在哪里的尾巴,嘴里“喵喵喵”的时候,别说小时候的秦琅了,连师姐自己养的那只霄飞练也会瞪圆蓝宝石般的眼睛,惊疑不定地以为自己的同类变异了。
“堇儿——”
顾堇听完之后,也是颦眉轻叹一声,转头看向小母马,摸着她的耳朵和鬃毛喃喃:
“甄姬…你该不会真得什么病了吧…”
可秦琅自己却变了。
顾堇瞥了秦琅一眼:
“你不是知道么,西罗夏种,自然不是人人都能骑的。”
反正最后师姐都叫累了,自己睡过去了,秦琅也硬是没睡着。
一番细致打理下来,以至于出门前,秦琅下意识转身朝着苏银瓶张开了两只胳膊。
“我也就知道这点儿皮毛了。”
当秦琅不可思议地望着她的时候,秦琅甚至感觉甄姬朝自己抛了个媚眼,柔顺的马尾一扫,混圆的臋儿甚至扭了下。
“对了,堇姑娘呢?”
“秦少侠有事么。”
啪!
少女冷冷地转身,连口热水都没喝,就再次关门而去,叒喂马去了。
于是,在某黑衣少女回屋的时候,就正巧看到自家风情万种的夫人,正拿着毛巾在…那个男人…身上擦啊擦,嘴唇似乎还嗫喏着在数什么。
具体到秦琅身边的甄姬,只能说,妖族的传说无疑为小母马的出身增添了一份更加神秘高贵的色彩。
“呼~…”
“嘶!…”
而关于这一点,民间素来就有传言,三宗之一的禅真寺之所以坐落在云州,就是为了镇压当地的妖族。
当然了,上古先贤者鲁子曾曰:一切恐惧的来源都是于武力不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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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衣服…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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