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听着万岁爷一连串的报赏,心肝儿都在颤抖。
前头的那些东西还好,后头的六个哈密瓜那可真是极其稀少的珍品。
这次的贡品哈密瓜拢共送过来三百个,寿康宫、景仁宫和翊坤宫各送十个,前朝重臣再赏赐一番,剩下的确实不多。
他转头提点徒弟小夏子。
“永和宫那位的福气还在后头,往后小心伺候着。”
小夏子笑呵呵的回了一礼。
“多谢师傅提醒。”
趁着皇上早朝,苏培盛有条不紊地将事情安排下去。
小夏子也遵循师傅的指导凑到了宝鹊的身边。
“宝鹊姑娘,皇上吩咐,让玉贵人多睡会儿,今个儿不用去请安。”
宝鹊回了一礼,“多谢公公提醒,但贵人曾教导奴婢,宫规不可废。”
前头的沈贵人按正常时辰去请安,还不是遭了各宫娘娘的刁难。若是她们主子第一天侍寝就不去请安,恐怕会成为众矢之的。
主子耳提面命的说过多次,抬都要将人从床上抬起来。
眼看着时间已差不多,宝鹊告罪一声,步入了西暖阁。
“主子,该起了!”
浑身酸痛的安陵容艰难地伸出了玉臂膀,哑着嗓子。
“宝鹊,扶本主起来。”
宝鹊依言拉开帘子,不由的惊呼出声。
“主子,您身上......”
安陵容看着脖子上的红痕,叹着气儿扑了一层又一层的粉。
这皇上怎么属狗的,尽照着她的脖子啃。
一朝侍寝,得封玉贵人,还赏赐无数,已经招了后宫人的眼。安陵容看着怎么也无法遮掩的红痕,直接放弃了。
小夏子见宝鹊和宝鹂两人扶着玉贵人出来,忙不迭上前请安。
安陵容给足了对方的面子,宝鹊适时塞过去一个大荷包。
走在路上的安陵容总觉得小夏子看着很眼熟,不是前世见过,而是存在于她身边的某个人。
她将此事暂放在心中,决定下次侍寝之时带着宝鸽。
西暖阁昨夜叫了三次水,各宫的灯亮得也比平常早一些。更不用说皇上起身后晋升了安陵容的位份以及如流水般的赏赐。
景仁宫
“娘娘,各宫都等在外头了。”
剪秋小心翼翼的将金色葫芦耳坠穿过耳洞。
“不急,玉贵人不是还没来。”
皇后不慌不忙的套上金色的护甲。
她在揣度皇上的用意,抬举沈眉庄,是为了与华妃打擂台。
那安陵容呢?
不会的,皇上心中只有柔则那个贱人。
敬事房早先来报,皇上一开始想翻碎玉轩的牌子。
一个家世低微的汉军旗贵人,不值得她如临大敌。
有将一整颗心拴在皇上心中的华妃冲锋陷阵,她稳坐钓鱼台即可。
江福海躬身来报。
“娘娘,玉贵人已出现在长街。”
“好。剪秋,咱们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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