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华妃娘娘,是皇后娘娘养的松子不知怎地发了狂,对着娘娘就是一阵撕咬。”
“奴才手上的抓痕就是那时造成的。”
他手背上的伤口虽已停止了流血,但依稀能分辨出松子下爪之狠。
安陵容自然是晓得她制的引香起了作用。
本来皇后会在足月之前自动小产,可她千不该万不该将主意打到了弘瞻的身上。
她若不回敬一二,估计连膳食都用不下去。
见着又有人进入大门,安陵容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担忧。
“江公公,敢问伤着皇后的畜生可有抓住?”
“启禀淑妃娘娘,奴才无能。松子在众人的围堵中慌不择路,跳入了井中。”
皇后在景仁宫出事,他们所有伺候的宫人都逃脱不了干系。
江福海早就下了死命令,务必要将井中的松子捞出来,不论死活。
接下来华妃和安陵容两人都没说话,均站在外面等着主事的太后赶过来。
太后一进来,竹息就阻止了众人的行礼。
“江福海,你说说皇后现下是个什么情况?”
“回太后,章太医说皇后娘娘受惊,可能会早产。眼下稳婆已进入了产房待命。”
听完皇后因松子而受惊后,太后气得手都在颤抖。
她早在回宫之时就叮嘱过皇后,有孕之人身边不能养着带毛的畜生。
可皇后偏偏不听,非说这是三阿哥借齐妃之手送来的,舍不得伤了三阿哥的心。
其实太后不知道的是,皇后想留着松子对付后宫有孕之人。
只是这一次皇后频繁对六阿哥出手,触碰到了安陵容的逆鳞。
太后了解了事情缘由后,带着众人进入了内室。
她坐在了平日皇后所在的请安位置上,安陵容和华妃依次落座。
太后浑身都冒着寒气,众人也不敢吭声。
只有皇后的痛呼声不断传来。
“剪秋,一定要保住本宫的孩子。”
“娘娘,奴婢知晓。”
“您放心,太后娘娘来了,您和阿哥都会平安的。”
“姑母......姑母......”
皇后在惊慌之中,喊起了多年未叫的称呼。
太后一愣,赶紧走到产房门口应声。
“宜修,姑母在这儿呢。你别怕,姑母会一直在这儿陪着呢。”
皇后在产房里面叫喊,太后在门外安抚。
有那么一瞬间,安陵容觉得太后同皇后的影子在她眼中竟然交叠在了一起,仿佛组成了一个新面孔。
她拍了拍头,将方才荒谬的想法驱赶出了脑中。
随着一盆又一盆的血水从产房内端出来,章弥咬着牙强迫自己端正的跪在地上。
他从圆明园回来后就立即上交了告老还乡的奏折,可皇上以帮皇后养胎为由婉拒了。
若是这次皇后腹中龙胎无法平安诞下,不知道会不会累及家人。
皇后在产房内遭难,众妃嫔按规矩要在景仁宫候着。
晚膳还是托太后的福,每人用了一碗景仁宫小厨房里的阳春面。
夜幕深沉,产房内的皇后还未生产,但一股子血腥味儿已在外间弥漫。
正当众人焦急的盯着产房之时,浣碧高声呼喊。
“莞贵人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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