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郡王没料到这其中还出了这样的岔子。
他不死心,又继续追问。
“皇兄,这其中可有多次被提名的?”
“他们这哪里是让朕立后,这完全是冲着朕来的。”
皇上重重的将茶盏放在小几上。
“皇阿玛在孝懿仁皇后薨逝后,不也没再立后。”
“老十七,朕觉得有人在背后搅弄风云。你怎么看?”
果郡王在心里默念着:来了!又来了!
帝王的疑心病真重!
皇阿玛活着时,额娘让他装乖巧。
皇兄登基后,他更是不得不收敛性子。
果郡王心中暗自思量,却装作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皇兄,您是知晓臣弟的,最擅长吃喝玩乐。这朝堂之事,臣弟实在是看不透。”
他又笑着补充。
“皇兄您贵为天子,谁人敢大胆同您作对?若是查了出来,臣弟第一个饶不了他!”
他的话让皇上脸上的怒意稍减,“老十七,若是人人都像你这样拥有一颗赤子之心,那该多好。只可惜......”
皇上没再说下去。
那些个大臣食君之禄,却为君添堵,着实闹心的很。
“皇兄,都是臣弟无能,无法替皇兄分忧。”
果郡王接触朝堂的第一件事便是出巡滇藏,除了一路逃亡外,什么好处都没有捞到。
其次就是在地龙翻身之后,以宗亲的身份在京城安抚人心,张廷玉那老东西防人防得紧,丝毫不放松手中的权柄。
看皇上的意思,并未有让他继续接触政事的打算。
“这怪不得你,各有所好乃是人之常情。”
皇上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在外游历,将所见所闻上报给朕,也算是替朕巡视民间。”
若非老十七一路向西,他根本无从得知陕甘一带百姓以年羹尧为尊,将他这个天下之主视之为无物。
果郡王借坡下驴,顺势应下。
“皇兄,臣弟愿一辈子充当您的耳目。”
“好,不愧是朕的十七弟。”
皇上夸奖了一句,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这让以为能得到实权的果郡王失望不已。
二更的锣鼓声响起,皇上看着棋盘上的局势,笑着调侃。
“老十七,你的棋艺怎这些年都没有长进?”
“弘瞻那里有不错的棋谱,可要朕替你借来?”
果郡王吓得瞪大了眼睛。
“皇兄,求您饶了臣弟吧。若非纯元皇嫂说过,身为皇家子弟,君子六艺不能落下,估计臣弟这辈子都不会碰棋。”
“瞧你吓的,朕往后不提学棋之事便是。”
皇上将一颗白子散落在棋盘上,“夜已深,你早些回去歇着吧。”
“臣弟听皇兄的,那臣弟就先行告退了。”
果郡王走了半刻钟后,皇上突然发问。
“苏培盛,你瞧着果郡王此人有几分真?”
苏培盛小心翼翼的斟酌了几个呼吸。
“回主子爷,奴才......奴才觉得王爷好像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你真是越老越滑头,派人盯着他吧。”
老十七今日好似对他后宫之事极为感兴趣,又频繁提起柔则,这令他不得不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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