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故作老成地摇了摇头,乖巧地拉住了安陵容的手。
“额娘,六哥也给昭华布置了功课,女儿这就随您去前头。”
弘曜一想到皇阿玛才赐给六哥的戒尺,吓得连忙小跑追在两人的身后。
近来皇阿玛给六哥增加了不少功课,他就那什么......
那个词怎么说的来着?
弘曜挠了挠头,一时没想起来。
也不是什么好话,记不住就算了。
反正他心里清楚六哥不做人就行。
东配殿里有昭华盯着弘曜,安陵容没待多久就回了正殿。
约莫两刻钟后,卫临低着头匆匆走进了正殿。
“微臣来迟,还请贵妃娘娘恕罪。”
“你起来吧。往后若有什么要事耽搁了,可派人来说一声,改日再来请脉也行。”
卫临这些年对她和孩子们尽心尽力,安陵容也不是那么不通情达理的人。
赐座后,安陵容才瞧见他嘴角的淤青。
安陵容顿时怒从心中起,“卫太医,你的脸怎么回事?”
卫临是她的心腹,胆敢对她的人下手,无疑是在打她的脸。
在殿里伺候的宝鸽忍不住扑哧一笑,“主子,卫太医身上伤得更重要。”
“这事儿还是让卫太医向您禀报,奴婢去外头守着。”
再次听到那久违的清脆笑声,卫临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悸动。
不过想到给他生儿育女,正缠绵病榻的夫人,他快速将心中的杂念压下去。
“回娘娘,此事说来话长,请容微臣详禀。”
“微臣昨日归家途中,碰到了多年未见的恩师。他嫌弃我学艺不精......”
安陵容听卫临一五一十的说完,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洒向舒太妃菜地的药出自卫临之手,本以为是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却被闲逛到京城的卫临师傅一眼识破。
他师傅打听到菜地主人的身份,便知道不听话的徒弟在害人。
老先生怕被徒弟毁了名声,于是熬夜磨了几味药。
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躺在安栖观养病的舒太妃竟然直接中风了。
安陵容无比庆幸当初选择了卫临,这才有高人帮着扫尾。
“娘娘,我师傅拍着胸脯说其它人查不出来,就肯定不会被温实初查出其中的异常。”
卫临的师傅是个性情中人,其实他怀疑应该是安栖观那边有人得罪了他。
不然就凭师傅那个得过且过的性子,怎么可能熬夜对人下狠手。
当然这话他不敢说出来,怕主子会因此生出忌惮之心。
“如此便好,只是苦了你。”
安陵容从小抽屉里取出一个荷包,递到卫临面前。
“你为本宫办事,如今身受重伤,就向太医院告假休养几天吧。”
卫临难得失态的摇头,“娘娘,皇上已从太医院抽调了几位太医给京中勋贵把脉,微臣如何能在这个时候告假?”
“微臣的身子并无大碍,还能为娘娘、阿哥与公主把脉。”
他深知若非自己在太医院当值,那老头子绝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此刻卫临已在琢磨今晚是否能在太医院值夜了。
安陵容将他的前后变化尽收眼底,没再多说什么。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父亲打儿子,纯属家务事。
更何况那老先生间接的帮了她,这就更不能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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