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更是激起了甄玉娆的好奇心,“白芷,你说话怎么说一半?长姐怎么了?”
白芷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二小姐,奴婢失言,还请您当做什么都没听到。”
甄玉娆扶起磕了好几个头的白芷,轻声安慰。
“白芷,你放心,我什么都没听见。”
她在宁古塔时扮做小子时,经常在男人堆里打滚,什么浑话没听过。
长春宫的淳嫔不就是无法伺候皇上,这才抬了贴身丫鬟上来。
她主动替长姐分忧,母亲也不能说出些什么来。
甄玉娆打听到想要的消息,就急匆匆的往回赶。
“二小姐,主子命绣房给您新作了几件春装,您从中挑选一件。”
甄玉娆头也不回的问道。
“长姐准备的衣衫中可有粉色的?”
“春日百花争妍,我想穿些鲜嫩的颜色,这样也不辜负长姐的一番心意。”
跟着进来伺候的宫女笑着接话,“启禀二小姐,奴婢曾经给娘娘晾晒过衣裳,记得箱笼里有一件她多年前穿过的妃色宫装,正适合当下穿。奴婢这就去给您找来。”
白芷还未来得及阻止,就被眼尖的甄玉娆喊住。
“长姐素来疼爱我,绝不会吝啬一件压箱底儿的宫装。”
“白芷,劳烦你将匣子里粉色的珠花找出来,我要用来配衣裳。”
“是,奴婢这就去办。”
待一切收拾妥当,正要出门时,甄玉娆突然捂着肚子。
“白芷,我可能喝了凉风,肚子疼得很。劳烦你同长姐说一声,我先在宫中歇着一会儿。若是稍有好转,就自行去太和殿找她。”
白芷特意提高了声音,让殿外行走的宫人听的一清二楚。
“二小姐,您身子不适,可需要奴婢派人去请太医来瞧瞧?”
“白芷,无需请太医。可能是女儿家的小毛病,我歇歇就好。”
甄玉娆怕白芷坏事,连忙催促。
“长姐身边离不得人,你过去吧。”
她说的是事实,白芷只好一脸担忧的出了门。
她临走时又嘱咐留守的宫女照看二小姐,还让小太监以贞妃的名义到太医院请温实初前来看诊。
在白芷走后不到半刻钟,甄玉娆爬起来在脸上敷了一层七白膏。
不愧是朱颜楼最受人欢迎的药膏子,她接连用了三个多月,皮肤果然越来越白皙。
甄玉娆一见到宫女朝着她走过来,就一脸温和的解释。
“我觉得自己好多了,自行去保和殿,你们不用派人跟着。”
宫女见她出门后往左拐,以为她要经由长街到保和殿,便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甄玉娆怕耽搁太久,寻觅不到皇上的踪迹,便小跑开来。
拐弯时不慎与一个端着花盆的小太监撞到了一起,“嘭”的一声,花盆应声而落。
“奴才该死,请主子恕罪。”
吸了一口尘土的甄玉娆心里的火气直往外冒,可她没忘记自己出来的目的。
“往后走路小心些,若是碰上不好说话的,少不得要挨上一顿板子。”
小太监感激不已的磕了两个头,嘴里直喊着。
“多谢贵人,皇上喜欢纯善之人,奴才恭祝贵人步步高升。”
“那就借你吉言。”
甄玉娆听了小太监的话后,心里也有了几分底气。
她先前同白芷来过几次御花园,顺着印象中的小道往前走,没一会儿就钻到了一个假山中。
甄玉娆从透光处往外看,远远瞧见敞开的窗边坐着一道明黄色的身影,那人的手中正拿着一卷书。
先前在保和殿时,母亲说甄家乃是戴罪之身,不宜太过张扬,一直将自己拘在身旁。
后来皇上驾到,母亲更是不让坐在后面的自己抬头。
甄玉娆直到现在都未看清皇上的长相。
她观察了片刻,发现万春亭的另一侧只有苏总管一人守着。
甄玉娆在脑子里规划了一下路线,将粉色的面纱轻轻缠在头上,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
外间的春风带着凉意,但亭子里升起了炭火,比封闭的保和殿更合皇上的心意。
一页读完,皇上正要翻开下一页,耳畔传来了脚踩树枝的清脆声。
皇上不知想到了什么,厉声呵道。
“谁?”
随即就是一道柔婉的声音传入耳中。
“实在对不住,我见桃花开得正艳,一时看入了迷,不慎打扰尊驾,还请尊驾见谅。”
皇上循声望去,被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眸深深吸引。
他愣了一下,威严的出声。
“你是哪个宫里的?进来说话。”
皇上一看她的着装与打扮,心中便有了数,估计又是一位想要攀龙附凤之人。
甄玉娆忍着心底的激动,步履轻盈的上了台阶,几十个呼吸后就出现在皇上面前。
“民女无意冒犯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皇上手指微动,他沉声质问。
“明知冒犯了朕,为何还不取下遮面的纱?”
“民女这就取下来。”
甄玉娆等的就是皇上的这句话。
她的话刚落下,面纱也随之落下。
一条明黄色的腿闪过,甄玉娆感觉自己的身子飞了起来。
她晕过去前,耳边传来了一声暴喝。
“哪儿来的丑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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