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不放心巴律的脾气,怕他气过头干出什么事来,缠着他非要一起过去,可是等两人到旁边小民居的时候,波哈的房间里早就没人了。
巴律瞬间气血逆冲天灵盖,要不是老婆在身边,早掏枪了,
南溪看着他脸色不对,过去捏了捏他掌心,“别生气了,先把人找到再说,他今天惹了民兵武装,可别被人给堵了。”
“别管他,妈的,蠢货 ,找出来老子也枪毙了他,不如让他死外边。”巴律气呼呼坐到沙发上。
彪子,伏猜还有潘普站在外面,没人敢吭一声,心里庆幸,幸亏溪姐在,不然今天少说也得挨几拳头,躺两天才能下床。
“彪子,你他妈死了?就知道睡觉?躺棺材里别醒来得了,跑出来干啥?”一股邪火没地方发的男人抬眼看向门口,骂没眼色的手下,自己说不管了,这个狗东西还真就杵在门口了。
南溪给伏猜使了个眼色,伏猜秒懂,转头踹了一脚彪子,“快他妈把人追回来呀,还真让哥背上个逼走兄弟的名声?”
说着,伏猜拉起彪子和潘普一起往楼下走,边走边喊下面的卫兵集合。
南溪抿了抿唇,还是伏猜有眼色,活该他能赚钱。
“老婆。你就惯着他们吧。”巴律伸手将妻子捞进怀里,脑袋靠近她胸前,
“让我抱会儿,脑仁疼。”
南溪笑了笑,伸手给他按太阳穴,“你性子太烈了,这样对身体不好。”
“我好不好的你心里没点数?只要你能受的住,你要多好我就能有多好。”他闷闷的说了一句。
“混龙,你能不能正经点?讨厌。”
南溪重重摁了摁他脑门。
巴律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起来,掏出来一看,男人俊眉蹙起,
“老婆,彪子这狗东西怎么刚出去就给你打电话?还不给我打?”
南溪拿过自己的手机,“让你拿着我手机,让你偷看了?”
“它就在那儿亮着,我还不能看?”巴律眼睛睁了睁,最后一个字尾音扬的老高。
南溪戳了戳他冷着的脸,“以后不让你拿了。”
她摁下接听键,那边立时传来彪子难得有点慌乱的声音。
“溪姐,那个女人自杀了,怎么弄?”
南溪惊的站了起来,吓到脸色苍白,“怎么回事?”
“我找了个兄弟的老婆将那个女人带了去,她是本地人,家里有地方住人,我们刚出门,那个兄弟就打电话过来,说那个女人不对劲儿,我们还通着电话,那个女人冲进了厨房拿起刀冲着自己脖子就捅了下去,要不是他将手里的手机扔了过去,她捅偏了,人说不定当场就死了。”
南溪的手有点颤抖,她开始的初衷是为了缓一步再做打算,没想到会让那个女孩误会,把她逼上绝路。
“彪子,你快把人送医院去急救,阿桀的直升机就在停机坪,让医生急救完,评估她的状况,然后带着人坐直升机去仰光,一定要不惜任何代价把人救下来。”
“是。溪姐。”彪子应了一声。
“你们去波哈之前租房子的地方等着,波哈一定会去那里,见了人,二话不说,绑回来。”
挂了电话,巴律抬眼看着她,“老婆,你不久前还说我,绑的了人绑不了心。”
“管那么多干什么?先把人弄来再说。”南溪将手机扔到他怀里,“揣着,先回去,一天天的,操不完的心,烦死了。”
男人摸了摸鼻子,这不是你非要跟着来的么,怎么又骂上我了。
波哈这个狗东西,一天尽给老子找不痛快。
半个小时后,波哈又被绑了回来,和他一起被绑回来的,还有吴桀。
“阿桀?”巴律看见被提进来的两人,眼里连一点震惊都没有,早就习惯了吴桀的各种意想不到,已经麻木了,上前踹了他一脚,
“妈的,哪儿都有你是不是?老子不让你玩炸弹,想到去跟波哈做生意了?反了天了你。”
巴律将吴桀从后脖子上提了起来,扔给彪子,“去,弄到禁闭室去,关一个星期。”
“阿律——”南溪有点不忍心,想要开口劝,可是一想到吴桀这么小,胆子太大了,居然倒腾炸弹,生生将话头转了弯,咬牙道,“再让他写一千字的检讨。”
巴律忍了忍笑,转头道,“听见了么?再加一千字检讨。”
“溪溪。你不爱我了吗?”吴桀没想到溪溪会落井下石,幽怨带着哭腔问她。
南溪又有点不忍心了,拉了拉裙子,“要不就……五百字?”
“不行,一千五,你小子再敢给我老婆卖可怜,就两千,弄走弄走,看见他我就烦。”巴律挥手,让彪子把人带走。
“溪溪,我伤心死了……”吴桀在外面一个劲儿的嚎。
巴律转头踹了波哈一脚,“妈的,你小子真给老子当逃兵了,说说,想怎么死?”
“哥,你让我再见一眼美依,跟她说两句话我就任你处置。”波哈不闪不闭,抬眼正对他黑眸。
“你他妈还讨价还价上了?”巴律气不打一处来,眼看着就又要踹上去。
“阿律。”南溪伸手拦住了他,推了推他手臂。
巴律看着妻子黑白分明的眸子,知道她想要说什么,沉吸一口气,挥手,“你们先出去。”
伏猜和潘普点头出了门。
南溪站起来,将巴律摁到了沙发上,自己走到波哈身边。
“波哈,是我让人把你绑来的。”
“溪姐,我没怪我哥,你不用替他背锅。”
南溪低头笑笑,“我没有,真的是我让彪子把你绑来的,我是怕你找不到那个女孩,情绪不受控制,真的当了逃兵。”
波哈拧眉低头看着南溪,一米八八的大个头,几乎站不稳,“溪姐,你说这话什么意思?美依她去哪儿了?她是不是被赶走了?”
“在我回答这个问题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南溪正了正神色,严肃看着他,
波哈有点猜到她想问什么,别过头去,不敢再看她。
“波哈,你应该明白,我 和你哥,都不会害你。”南溪将他的所有微表情收于眼底,声音更加冷然。
“溪姐……”波哈艰难开口。
“波哈,那个叫美依的女孩,是不是沾了不该沾的?你不但知道,还纵容她,是不是?”
“我没有,溪姐,她是被强迫的,我已经有在给她减少剂量,等去了仰光,我就送她去戒了,她答应了我的,一定会戒掉,溪姐,你帮帮我,我真的很爱她……”
南溪扶额摇头,“波哈,你糊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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