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南半岛烈阳灿烂,晴空万里。
位于城市西侧的伊洛瓦底江,穿城而过,见证了这座城市的繁荣和悲欢……
江面之上,一座豪华游轮缓缓移动,客舱之内,尊贵的客人享受着阳光和江风,在东道主的介绍下,静听着当地政府对岸边观光区的规划,希望从中看到商机。
来自东盟各国的商务代表,在听完介绍后,开始了三三两两的攀谈,今天的主介绍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坐到了休闲区的沙发上。
“孙哥,吓死我了。第一次干这么正式的活儿,生怕给我哥和我嫂子丢人,你看看,我手心的冷汗都冒了出来。”
茵茵喝完水,抽了纸巾沾着脸上沁出的汗水,生怕把妆蹭花了。
她穿着金色的缅甸传统服饰,头发也用精致的纯金发簪高高绾成了丸子头,侧边垂着一簇白色的花,看起来娇俏灵动。
“你擦汗就好好擦,跟鸟啄食似的干啥?”身边的男人嘲笑道,
“孙哥,就你这情商,别说四十岁,八十岁你也找不着老婆。”茵茵白了孙成一眼,继续拿着小镜子整理妆容,
“你懂什么,这可是我嫂子给我请的顶级化妆师化的妆,这么好看,我可得珍惜着点儿,还有我这衣服,头饰,都是古董……”
茵茵这辈子也没感觉自己这么珠光宝气过,光是身上的一身行头下来,抵得上仰光市中心一套别墅了。
“你嫂子也是心大,不就是个商务洽谈会的介绍员么,给你整这么大阵仗,有宋猜的关系在,还有你老哥我在这儿镇着,谁能抢了你的风头?”
孙成漫不经心的勾了勾手指,立刻有侍应生端着盘子过来,他顺手拿了杯香槟,又给茵茵放了杯果汁。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今天的介绍员,除了我,都是有留学经历的,而且背景都很硬,那边那两个,都偷偷瞪了我好几次了,我可得好好表现,给我哥争气,不能丢了他的人。”
“我不想喝西瓜汁,孙哥,给我尝尝你那个呗。”茵茵说着伸手就要去抢孙成的杯子,被孙成一把拍开,
“没大没小的,喝你的果汁,解暑。”
“小气吧啦的老男人。”茵茵撇嘴瞪了孙成一眼。
“你是不是找抽?明天就从我休息室搬出去,老子想睡个午觉都只能窝在会议室沙发上,你上班来了还是溪溪弄来折腾我的?”
“不搬,你赶我我就去跟我哥告状,说你欺负我,让他来揍你。”茵茵嘴里叼着吸管,挑眉做了个鬼脸。
孙成抬手弹了她一个脑瓜崩,“宋猜不是让你搬到他哪儿去?怎么不去?”
“太远了,我还是住银行方便一点,下班还要去福利院帮忙,晚上还得上课,我没时间浪费在路上,再说了,我嫂子现在刚生完孩子,需要多休息,我哥好不容易在家陪老婆孩子,我也不想打搅他们。”
“还挺懂事。”孙成挑眉笑笑,“既然这样,我银行旁边有个小公寓,给你住吧,抽空找人帮你搬过去,别在银行老往我这儿跑,算怎么回事,”
茵茵嫌弃撇了撇嘴,“你那公寓不会是以前用来带女人过夜的吧?”
“老子带女人都去酒店,哪儿有往家里带的?”孙成被她气笑了,眼看着又要动手,茵茵连忙护住脑袋,“你小心得病,这么大岁数了,还玩这么花,累死你……”
“我现在没玩了,你出去敢乱说小心我揍你。”孙成见她要跑,又把人拽了过来,低头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茵茵听完,先是面露兴奋,随后抬手给了他一个OK的手势,理了理裙子离开了。
这一切,都被坐在角落,浑身阴鸷的男人看在眼里。
“勋哥,你都跟了好几天了,茵茵天天跟这个男人待在一块儿,这今天眼看着都亲上了,你也是能忍。”
身边的兰里颂是兰里家族最末端的旁支,但因为从小跟着飒勋,后来又在他手底下任职,即使飒勋跟兰里家族翻了脸,但依旧还是跟着他。
满脸沉黑的男人一言不发,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个男人他认识,孙成,南溪最得力的心腹,因为有巴律的背景,他在仰光的商人圈子,尤其是华商圈子里,地位举足轻重。
茵茵跟他的关系不错,但是即使再好,毕竟也是个男人,她又那么漂亮,性格活泼,两个人天天在一起,举止亲密,算怎么回事儿?
想到这儿,飒勋不耐扯了扯衬衣扣子,解开最上面的一粒迈腿朝着孙成走了过去。
“呦,飒公子,什么风把您给吹过来了?”
孙成狭长的眼眸眯了眯,笑的意味深长。
飒勋冷着脸,看向对面面带笑意的男人,“你们银行,派个讲解员还带让你这个领导亲自送过来的?”
这话,就说的太过于阴阳怪气了。
孙成抿唇笑笑,“没办法,这丫头太能磨人,我要是不答应,她能把我折腾的头发都没了……”
飒勋闻言,脸又黑了两个度,“你什么意思?孙成,你以为,有巴律护着,我就动不了你?这里是仰光,不是华国……”
孙成狡黠的眸光动了动,手指摩挲着下巴,“飒公子,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我孙某人不记得曾经得罪过你啊,怎么张口就要打要杀的?
我知道这里是仰光,可是仰光又怎么样?不都是人待的地方?有人的地方,就有人情世故,我跟员工怎么相处,似乎不属于飒公子的职责范畴吧?
还是说,飒公子想以权谋私,迫害良民?”
“哼,良民?”飒勋挑了挑眉,“你是么?如果我较真,可以找出你包括你身后的华商协会一万条不是良民的证据来。
巴律枪杆子再硬,也不是他一个人能说了算的,你最好规矩点儿,不该惦记的人,别惦记,不然,我会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以权谋私。”
飒勋说完,抬手将茵茵喝剩下的西瓜汁一饮而尽,随后带着一身煞气离开。
孙成摁了摁额头,“这死丫头招惹的什么煞神,看着是个谦谦贵公子,实际上就是他妈土匪做派,难怪跟巴律能掰上手腕,都他妈不是好鸟。”
男人将杯子里的香槟一饮而尽,随后迈腿起身,朝着茵茵刚才离开的方向走了过去。
这丫头愣了吧唧的,别真出点什么事,到时候宋猜两口子那儿,溪溪那儿,还有这个黑心汤圆这儿可都不好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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