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6章 736天不怕地不怕(2 / 2)

原来,当初甘言捐献十万两银子,是谭家动员他捐献的,所以,甘言也就当这十万两银子贡献给了谭家,并且,一直都挟恩图报。

谭楚清扬手指着甘言的鼻子,怒吼道:“好,你有本事,退婚。”

恼羞成怒,转身就走。

实在忍无可忍,愤世嫉俗,早就巴不得甘言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以提出退婚了。

现在,谭楚清找到了对方的弊端,当即当众就提出退婚。

甘言也火了,冲着谭楚清的背影大吼了一声:“退婚就退婚,把那十万两银子还给我。”

“哈哈哈哈!”

周围的武士闻言,都大笑起来。

谭耀祠见妹子转过身来,眼泪汪汪的,不由对甘言大怒,紧握拳头,怒目而视,双目窜起阵阵火苗,真想痛打甘言一顿,随即对着甘言,就怒吼一声:“还你就还你,咱们谭家砸锅卖铁也要还你十万两银子。”

金六福看不过眼,随即走到甘言的身前,怒骂道:“甘言,你说话算数吗?姥姥的,金某替谭姑娘给你还债,天下英雄都听到了,请作证。来,拿着,这是十万两银票。”

怒吼罢,当即从怀兜里掏出一张十万两银子的银票递与甘言。

这十万两银子,乃是自明教江南分舵归顺贺兰敏月以来,石天雨交给金六福保管的,作为石语嫣等人平素行走于江湖上所需要支付的各种费用的。

但是,明教江南分舵能够在天下武林之中获得好名声,就是在于平素这些英雄够仗义疏财的,根本就是视金钱如粪土,经常帮助需要接济的武林中人。

不然,明教江南分舵哪来的这么好的名声呀?

在江湖上行走,除了需要武力支撑,还需要仗义疏财,这才能够立于不败之地。

甘言顿时满脸涨红,哪里肯接这十万两银票?又赶紧强颜欢笑,说道:“哈哈!金大侠,甘某开玩笑的,开玩笑的。请您和谭少掌柜的,千万别当真。”

一直在等着谭楚清长大,现在,眼看就是年底了,眼看谭楚清就满十五周岁了,眼看武林大赛就要开始了,不管谭楚清能不能够当选武林新一代天后,甘言都要娶谭楚清回家过年了。

这个冬天,甘言可以拥着伊人温暖了,岂能在这节骨眼上放弃谭楚清这位漂亮姑娘呢?

谭楚清随即怒斥:“甘言,你真是卑鄙无耻!”

心头真是又愤又怒,伤感的流着泪水,转身挤入人群之中。

甘言大言不惭,不当一回事,反而扬手指着谭楚清美丽的倩影,大吼一声:“我再卑鄙无耻,你也是我婆娘,我也是你男人。哼!怎么样?老子明年就让你为老子生孩子,生死你。让你生一百胎,撑破你的肚子,哼!老子就这德性,不服气吗?那又如何?”

“啪!”金六福大怒,扬手就给甘言一记耳光,冷冷的说道:“你这狗娘养的,敢欺负我妹子。今天,这门亲事退定了。”

“啪!”谭耀祠看到有金六福撑腰,也发怒了,也扬手就打了甘言一记耳光。

早就咽不下这口气,早就想退掉这门亲事了,只是因为谭家确实还不起这笔银子。

现在,有金六福手中的这十万两银子撑腰,还怕什么。

大不了,将来少爷给明教江南分舵看门去。

故此,谭耀祠再也不用给甘言面子了。

蒋伙添当即拍手叫好:“好!啪啪!”

公孙仁也拍起手来,大声高呼:“好!爽!再打!”

乐山当即伸手,从金六福手中拿过那张银票,大声说道:“甘言,你这狗娘养的,过来拿银票啊!不就是十万两银子吗?少爷经常拿十万两的银票擦屁股的。”

说罢,将银票高高举起来。

“哈哈哈哈!”各门各派的人,顿时轰然大笑,甚觉滑稽,也很佩服乐山的豪气。

虽然乐山的话,有些夸张,但是他们还是很服乐山的。

蒋伙添又趁机起哄,高声喧哗,说道:“甘言,你在乐山乐少爷的眼中,只是一个穷鬼,别打肿脸皮充胖子了。这还是乐山乐少爷擦屁股的,换作你家蒋爷爷,每天擦屁股的都是百万两一张的大银票。”

他个子高,身子瘦,探手一抓,已经将乐山手中的银票拿在手中,又大声说道:“各位武林同道,走啊!一起拉屎去,今天就用银票擦屁股。我老蒋的屁股,向来都是银灿灿的。”

“哈哈哈哈!”

各门各派的人,又轰然大笑起来。

千獐坪里,欢声雷动。

有的人笑出眼泪来了。

有的人捧腹笑弯了腰。

甘言登时颜面无存,满脸通红,吓得浑身冷汗,哭丧着脸,扬手指指蒋伙添,哭道:“呜!你们欺负人。呜!”遂挤开人群,跑到一株大树下痛哭去了。

此时,甘言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可惜,地上并没有洞。

甘言蹲在地上,抱着头,闭上眼睛,痛苦的流着泪水。

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赢,怎么办?只能哭了!

“哈哈!”

各路人马,看到甘言如此,又是一阵捧腹大笑起来。

蒋伙添将银票递还给金六福,又大声说道:“今天人多,蒋某拉不出屎来,不擦屁股了。”

“哈哈!”

各门各派的人,都笑得直打跌。

甘言连遭耻笑,无地自容,羞愧难当,脑门“轰”的一声响,犹如被狠击了一记闷棍。

霎时间,甘言头晕眼花,松开掩脸的双手,背靠树杆,呼呼直喘粗气。

蒋伙添却仍不放过他,走到甘言跟前,指着甘言的鼻子,怒骂道:“哇靠!甘言,你心胸这么狭隘!还想娶妻生子?你连一条母狗都配不上。”

四周的目光犹如潮水一般似的包围着甘言。

“哇!”甘言实在难承受这样的打击,顿时胸闷气滞,咽喉发腥,喷出一口鲜血,眼前发黑,侧倒在地,竟然晕厥过去。各门各派的人,笑声立止,蓦然间,又感觉甘言很可怜。

何必多走过来,扬手指着蒋伙添,怒骂道:“蒋伙添,你实在太过份了。”

蒋伙添素来天不怕地不怕,生性就喜欢斗嘴,当即就指着何必多的鼻子,破口大骂起来:“哇靠!何必多,你也在这里呀?好,你有种!你来替谭姑娘还那十万两银子试试?你有银子吗?你衣衫褴褛,人不人,鬼不鬼的,回昆仑山吃斋去吧,别在此丢人显眼了。自从认识你,我老蒋就发现,你从来打架就没打赢过,听说你当太监也有两三年了,怎么样,滋味好受吗?”

“哈哈!”各门各派的人,又是一阵轰笑,又合围上来看热闹,感觉跟着蒋伙添转,乐趣较多。

“你!你?!”何必多不是一般人,而是名震天下的武林掌门人之一,闻言怒火中烧,却又气得直打哆嗦,扬手指着蒋伙添,想要怒骂什么,却又气得不知所措,不知说什么好。

阳光融融,一扫天地之间的阴霾。

嵩山上,人头攒涌,黑积积一片。

距离擂台十余丈远,围着一群人,圈子很大,不时传出朗朗笑声。

人墙之内,蒋伙添正在与何必多骂战。

蒋伙添腰杆一直,足足高出何必多一个头有余,遂又居高临下的扬手指着何必多骂道:“你什么你?何必多,死太监,是你找上门来挨骂的。蒋某骂甘言,关你鸟事呀?你是他儿子,还是他孙子?老子怕你呀?要不要打一架?我比你高,比你长,怎么样?气死你。”

一直都不满何必多领头去行刺石天雨,一直因为石语嫣严令他不准闹事,所以,蒋伙添一直憋着气。今天,偏偏何必多找上门来挨骂。

于是,蒋伙添遂将开叉铁杆插在地上,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何必多的鼻子,更是破口大骂,还故意舌头乱伸,弄得口沫横飞,其口沫都溅到何必多的脸上去了。

“哈哈!”

各门各派见蒋伙添大骂何必多,骂着骂着,还与何必多比身高,更感滑稽,笑的更响亮了。

“你?你?!”何必多被蒋伙添吐得满脸都是口水,又被蒋伙添骂得狗血淋头,顿时气得直打哆嗦,浑身发抖,竟然无法还口。

“哈哈!”各门各派的人,又都大声哄笑起来。

武林中人,本来就生活贫苦,终日在山林里乱窜,难得乐一乐。

今日,竟然有如此好戏,岂能不看到底?

此时此刻,竟然无人出来劝阻。

都还想着看更加精彩的骂战,最好,蒋伙添能够与何必多打起来。

何必多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蒋伙添如此斥骂,当真是颜面无光,怒火中烧,却确实是无法还口。

因为确实是何必多他自己找上门来挨骂的。

此时,何必多气恼交集,怒火难平,“唰”的一声,拔剑而出,就要动武。

金六福拔刀一横,拦在何必多的身前,怒目圆瞪,大声的怒骂道:“哇靠!何必多,你还真要打呀?就凭你这身子骨,你是老子的对手吗?你他娘的,几年前,你和无真子他们在丐帮总舵欺负敝教兄弟还不够呀?哼!打就打!老子还怕你不成!”

刹那间,鲁得出握着铜壶走过来。

乐山拔刀而出,指着何必多的后心。

公孙仁拔出一双吴越钩,蒋伙添抓起地上的开叉铁杆,范式握刀,钟旭握剑,戚美珍握着长苗刀,孔三角和刘森师兄弟俩各握着七修剑,都围了过来。

明教江南分舵,如此鼎盛武力,要将何必多大卸八块都可以。

而且,以前,他们也老是受何必多的气,都忍了多少年了。

今天,石语嫣可不在场,石天雨也不在场,没有人阻拦,打就打!

各路人马见状,急忙散开。

有的人被金六福虎吼一声,耳膜难受,甚是胸闷,急忙挤开人群,跑得远远的。

也有人捂着双耳,虽然难受,但是,舍不得走开,欲要目睹这场难得的打戏。

他们皆是心想:金六福虎威,何必多是一派掌门人,这两个人打起来,肯定好看!肯定精彩!

何必多心头一凛,不由自主的放下手中的剑。

脑海里倏然间回放着几年前在丐帮总舵的那一战。

当时,各门派的英豪围困住明教江南分舵的几个好汉,但是,不仅没围住他们,反而让天下英豪死伤无数。

蒋伙添、鲁得出等人,可不好惹,现在,“水中蛟”金六福又出来了。

诶!姥姥的,还不知道死石魔会不会就藏在人群之中?

若真是打起来,老子的虬枝剑门会不会被灭掉呀?

诶!气死老子了,打不过他们啊!

这帮牲口,今天怎么也来此呀?

诶,何某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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