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之后,罗奶奶一眼瞧见了锦鸠头上的小草帽,
难得夸了一句:
“挺好看。”
然后,那顶小草帽在锦鸠头上戴了好几日,
吃食也带,喝水也带,走路也带,甚至睡觉都带着,
直到草叶枯萎,甚至有些松散了,方才拿了下来。
可锦鸠却是肉眼可见的不开心了....
罗爷爷见状,便拿着手里正编着背篓的茅草,
又给锦鸠编了一个,
锦鸠...
又活跃了起来,
满院子乱窜,生怕别人看不到一样。
罗奶奶坐在一旁择菜:
“小黑也忒爱美了些。”
锦鸠毕竟和别的鸡不一样,每次罗奶奶见罗爷爷要出门,
便会喊上一声:
“你把那只黑鸡带上。”
一次两次倒也罢了,次次都叫黑鸡,锦鸠不乐意了,
围在罗奶奶脚边啄她的鞋子表示不满,
最后只好换了个名字,叫小黑才不继续嚯嚯罗奶奶的鞋子。
那边的锦鸠正得意的带着帽子跑到两只母鸡面前嘚瑟,
罗爷爷手里忙活着编背篓:
“天天都说它丑,给谁能高兴呐~”
“本来就丑...”
罗奶奶说的很小声,毕竟锦鸠要是听到了,会过来啄鞋子。
罗爷爷和罗奶奶的家不大,空落落的,
只养了两只鸡,
闲暇之余老两口也就坐在院子里晒晒太阳,做做闲活,
如今有了锦鸠,确实热闹了许多,
罗奶奶虽然嘴上嫌弃锦鸠长的不好看,
可见锦鸠草编的帽子实在不经戴,
三五天就枯萎了或是松散了,
再一副蔫蔫的样子,直到有了新帽子才会开心起来,
索性便将那些不常穿的旧衣裳给翻了出来,给锦鸠做了一定布帽子,盖住了它光秃秃的脑门。
锦鸠开心的不得了,
一改往日只绕着罗爷爷转的样子,
那天在罗奶奶脚边贴了许久,只贴到罗奶奶说再给它做一个新的换着戴方才满意。
罗奶奶指着锦鸠哭笑不得:
“小黑怎么这么机灵呢,村口赵家养的狗都没它聪明。”
可渐渐的,罗奶奶发现,
锦鸠的聪明,可不仅仅体现在爱美上。
这两日里,罗奶奶有些受凉,时不时的咳嗽两声,总是不见好转。
罗爷爷想带她去看大夫,
可罗奶奶却说,看大夫要钱,抓药也要钱,
家里的银钱要存起来,以后给儿子娶媳妇用,
不过是寻常咳嗽罢了,捱一捱便过去了。
可罗奶奶的咳嗽却是不断,甚至夜间咳的更厉害些。
罗爷爷拗不过,只好出去给罗奶奶找药草,
村边的野地里,常年都荒着,杂草丛生,
在这些杂草里,藏着一味叫黄干苗的药草,常被村民们捡回去熬水喝,
治咳症很是管用,
可黄干苗不太好分辨,
藏匿在一众杂草里很是难寻,
且药草这种东西,一定要辨认仔细了才行,
从前村子里也有个村民,咳嗽不断出来寻黄干苗,
一时不察掺着别的野草给煮水喝了,
竟是加重了咳症,若非家里老伴及时发现了不对劲早早请了大夫,
怕不是那村民都要小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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