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玉宝转身就跑的决策无疑是正确的,虽然逃跑对于一名警察来说是件可耻的事情,但能保住命未必不是一件幸事。
崇尚个人英雄主义的时代早已过去,他留下来面对也做无畏的牺牲。
虽然他一股脑的把枪里的子弹都打了出去,但由于点三八的射程有限,枪口跳跃也大,对面的特工更是经验十足,所以几枪全部打空。
孙玉宝转身就跑,还是因为他从刚刚被他打死的那名暴徒临死后骂出的一句″八嘎″中猜到了这伙暴徒的身份。
剩下的那名特工刚要去追,″嘟……"刺耳的长哨声已然响起,他急忙一把拽起被孙玉宝一枪打死的同伙的尸体,扛在肩上跑了过去。
这伙暴徒来的快,去的也快,油麻地的左侧就是油麻地公园。
这里有一条宽敞的林荫道,道路两旁种植着高大的法国梧桐,月光透过树叶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沿着林荫道前行,左侧是一个人工湖,湖水清澈见底,碧波荡漾。湖中央有一座小岛,岛上树木繁茂,栖息着各种鸟类。湖边设有栈道和观景台。
公园深处,有一片密林,树木种类繁多,空气清新。林间小道蜿蜒曲折,漫步其中,仿佛置身于天然氧吧。
而公园位于城市中央,四通八达,戴着面罩的几十名暴徒散落在里面很快就消失不见。
夜幕如同厚重的帷幕,将整座城市笼罩在一片昏暗中。街灯显得更加昏黄,投下斑驳的光影。公园两旁的小溪里,偶尔还能听到水流动的潺潺声。
撤退的山口组成员们紧张有序地从这里逃离,他们的步伐匆匆忙忙,没有人留意到一个戴着同样头罩的男人在夜幕中匆忙行走。他的脚步声轻盈无声,似乎与夜色融为一体,迅速追上了他们,尾随在他们身后。
然而,当这个男人走着走着,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住,“噗嗵”一下摔倒在地。
“八嘎!”他低声咒骂道,试图挣扎着站起来。
这时,一名山口组成员——尾田,看到这个情况后急忙停下来询问:“你还好吗?需要帮忙吗?”
男人低声诅咒着,抱怨自己的腿好像断了,并揉着受伤的部位。
尾田好心地挽起他的胳膊,想要搀扶他起身,但就在这时,男人的手臂像蛇一样缠住了尾田的脖子,大手紧紧捂住了尾田的嘴巴。
在明亮的月色下,一道寒光闪过,尾田只感到一股凉意从脖颈处传来。他瞪大了眼睛,无助地看着自己的鲜血如箭般喷涌而出。
“噗!”
尾田的身体软倒在地,而那个男人则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将目光投向了前方正在撤退的人群,没有丝毫的犹豫,他快速的追了过去。
月光洒在地上,映照着尾田的尸体,周围一片寂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尾田君呢?″山下林一与尾田是要好的朋友,刚刚看到尾田去搀扶跌倒的同伴他并没有在意。
而他一回头,看到跌倒的人追了上来却没有了尾田的身影,这才停下脚步开口问道。
来人的眼睛,陡然间暴射出一道慑人寒芒,接着,相隔几步的距离,仿佛根本就不存在,对方猛的飞起一脚,重重的踢中了山下林一的裤裆,山下林一象是一只笨拙的母鸡,身子被踢的平飞而起,接着又仿佛秤砣一般,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
山下林一用手捂着睪丸,如被煮熟的大虾,蜷缩成了一团,脖子高高扬起,嘴巴张大的都看不见脸上其它部分了,只有吸气没有进气。
就在这时,来人上前一步,那只擦得锃亮,可以照出人影的黑色皮鞋,以世界杯上大力射门的姿势动作,点踢在山下林一的喉节处,巨大的力量使山下林一的身子就像是足球一样,旋转如风,他的头颅和街旁的路灯杆相撞。
“砰!”随着一声刺耳惊心的脆响,鲜血和脑浆瞬间迸溅出来,犹如万朵桃花盛开一般,血腥而绚烂。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过突然,令人猝不及防。就在这一瞬间,对方一连串的攻击动作如疾风骤雨般展开,速度之快如同闪电划过夜空,仿佛天神在行法一般,令人目不暇接。
这些动作既迅速又狠辣,没有给山下林一丝毫反应的机会。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无误地击中目标要害,不给他任何喘息之机。
公园里的风越来越大,偶尔经过的几个行人,发现了裸露在地上的尸体,脸上露出惊骇惧怕的表情,远远的躲着,生恐沾染到什么似的,也有的人,心翼翼的凑到近前,左右看看,然后还是惊骇得远远跑开,飞快的去报警。
大批的警察和飞虎队人员赶到的时候,暴徒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这条被打砸掠抢过的街道上,景象一片狼藉。原本整洁的路面如今布满了碎玻璃、砖块和废弃物。两旁的店铺门窗破碎,招牌倒挂,字迹模糊不清。街道两旁的绿化带被踩得面目全非,残枝败叶散落一地。
路面上,各种车辆横七竖八地停放着,有的车窗被砸碎,车内物品散落在外;有的车辆被翻了个底朝天,轮胎被割破,漏出的气体弥漫在空气中。电线杆和路灯东倒西歪,部分电线裸露在外,存在一定的安全隐患。
沿街的居民楼也未能幸免,许多窗户被砸碎,窗帘随风飘扬。一些住户的门口堆满了破碎的家具和衣物,显然是家中的物品被翻得乱七八糟。不少居民站在楼道口,面露无奈和惊恐,谈论着这一晚的惊魂时刻。
月亮高悬于天空之中,但是却被乌云遮住了大部分的光芒,只留下一丝微弱的光线透过云层,照射在这条狼藉的街道上,显得格外刺眼。
幸运的是附近居民并没有人员伤亡,只是有几个人在与暴徒争夺被抢走的财产时受了一些轻伤。相反地,附近巡街的军装警察却遭遇了不幸,有五名警察牺牲了生命,而唯一幸存下来的人叫做孙玉宝。
他躲进了一家杂货店,躲过了一劫,但他亲眼目睹了同事们被暴徒杀害的惨状,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痛苦。
″阿sⅰr,我发誓,我真的打死了一名暴徒,一枪打在胸囗,就在这"孙玉宝拼命的对署长在胸前比划着,诉说着他的英勇。
″那么尸体呢?″署长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尸体,尸体呢?刚刚就是在这个地方,对了,那个人临死时喊了一句岛国语,我怀疑是那边的人…"孙玉宝涨红着脸,似乎对署长的质疑颇为不满。
"报告阿sⅰr,我们按照居民提供的线索追了下去,在北侧的公园内发现了四具尸体,怀疑是那伙暴徒一伙的人。″一个警员匆匆的跑来报告。
″走,去看看″署长立刻带领大批的军装警察赶往了油麻地公园。
署长匆匆赶到公园,看到眼前的景象,心中不由得一沉。只见几具尸体互相都间隔了一段距离躺在地上,死状各不相同。有的被刀划破颈间,鲜血染红了周围的草地;有的则遭受了暴力袭击,头部严重变形;还有的被人捏住喉咙,窒息而亡。然而,这些死者却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经历过一番痛苦的挣扎,仿佛对自己的死亡充满了不甘。
署长皱起眉头,仔细观察着现场的情况。他注意到,每具尸体的脸上都戴着一个黑色的面罩,让人无法看清他们的面容。
小心翼翼地摘下其中一具尸体的面罩,露出一张平凡无奇的脸。这张脸看起来十分普通,毫无特色,让人难以留下深刻印象。其他几具尸体也是如此,没有任何明显的特征或标记。署长不禁感到困惑,这些人究竟是谁?
突然,署长想起了之前与孙玉宝说的话,让署长心中一动。他立刻吩咐一名警员:“把他们的鞋都脱下来!”那名警员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迅速执行了命令。
当署长仔细检查这些鞋子时,果然发现了一些端倪。他注意到这些人的大脚趾和二脚趾之间有个非常大的缝隙,这个细节引起了他的警觉。
这个发现让署长不禁想起一个传闻。据说在抗战初期,华国士兵在遇到疑似岛国人,但又拿不准时,往往会采取一种特殊的方式来确认对方的身份。他们会把对方的鞋脱掉,查看他们的脚趾。根据经验,岛国人的脚趾通常是叉开的。
后来,随着太平洋战争的爆发,美丽国的士兵在甄别岛国人时也采用了类似的方法。经过实践证明,这种通过观察脚趾特征的方法具有较高的准确性。因为岛国人生来就习惯穿着木屐这种原始的人字拖,长期下来,人的大脚趾和二脚趾中间的缝隙就会变得非常明显。
署长脑海里浮现出这些传闻,他对眼前的情况感到越发疑惑。难道这些人真的是岛国人?他们为什么要伪装进行暴乱呢?
油麻地发生的暴乱行为立刻在港岛掀起了轩然大波。
自从六七年港岛新蒲岗人造花厂的工人因为劳资纠纷走上街头举行罢工以来,这看似普通的劳资纠纷,却让港岛社会陷入一片混乱,自那以后港岛一直平安的很。
至于那五名港岛皇家警察的死伤,则是因为与暴徒搏斗造成的,他们的忠勇,永远都是后辈学习的楷模
而实际上,这次暴乱行为惊动了贼鹰国的高级首脑,他在越洋电话里,把港岛一把督首大骂一通,并且再三提醒,他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发生第二次。
港岛督首放下电话后,第一件事是擦汗,第二件事就是,他派人去唤来了港岛皇家警察警务处处长,通知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侦破此案。
尽管当地政府和警方竭尽全力试图掩盖油麻地所发生的一切,但纸终究包不住火,这件事最终还是引发了港人强烈的不满情绪。特别是当民间流传出那些残暴的歹徒竟然是岛国之人时,这无疑点燃了人们心中的怒火。
而山口组的驻地,此刻,黑桥的面色阴沉到了极点,他紧紧盯着眼前那批从油麻地撤回的手下们,眼中充满了失望与愤怒。因为他发现,其中有四人已经失踪不见,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们的下落。
于是,黑桥决定派人回去寻找那四个失踪的手下。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当他们到达现场时,却看到了大批身着军装的警察将整个地区封锁得水泄不通,让人难以进入。
不过黑桥第二天早上还是从当地的电视新闻中知道了四名手下的踪迹。
港岛的记者一向以敢写敢说著称,而当地的政府也很少限制记者们的自由,所以这些记者们的嗅觉堪比私家侦探一般,总是能找到事情的爆发点。尤其是这么一条大新闻。
山口组不同于当地的黑帮组织,一些过江猛龙和当地的黑帮都是悍匪,为了图财,行事无所顾忌,而山口组是有长远打算的暴力组织,是想要在港岛站稳脚跟,长期经营,打造自己的黑道帝国的,没想到却一再的出师不利,并成功的点燃了港岛人的怒火,成为众矢之的。
清晨时分,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房间里。电视上播放着昨夜暴乱的新闻,而刘东正专注地看着屏幕。突然,一阵有节奏的“咚咚咚、咚咚”声打破了宁静,声音三长两短,这是早就特定的信号。
听到这个敲门声,刘东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眼神警惕地看向门口。尽管他知道这是事先约定好的暗号,但出于谨慎,他还是拿起了放在旁边的手枪,并紧紧握在手中。
随着门被缓缓打开,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正是野狐蒋晗。
蒋晗走进房间后,刘东迅速关上门并反锁。
″青鸟的伤怎么样?"蒋晗担忧的看了一眼床上裹满纱布的青鸟一眼。
″医生刚刚走,目前看还没有什么问题,只不过还在昏迷中,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
″我已经地消息反馈回了家里,包括昨晚油麻地发生的事情″蒋晗坐了下来说道。
″上面怎么说?″刘东紧张的问道。
"怎么说?你也知道李怀安那只老狐狸,一向是稳中求稳的,不过我们要做好反击的准备"。
″太好了″刘东心中一股熊熊的战意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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