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 章 警惕的保卫局少校(1 / 1)

被那个士兵一把抓住肩膀,这让刘东心里一沉,心中暗自叫道:“不好!难道露出马脚了?”

此时此刻,他的身上并没有携带任何武器,甚至连匕首都没有带上,唯一的武器就是一把柄式的刮脸刀,这还是在美丽国袭击猛虎团时觉得用着顺手,就带了一把。再有就是把那几份缴获的文件紧紧的藏在怀里。就是害怕卡子搜查得太严格而无法通过关卡。

刚刚想要使用一招霸王卸甲来甩掉对方的手,心中突然一动,暗自告诫自己要“沉住气”。就在这时,阿郎也同样不动声色地按住了他。

"你是扎旺村的啊?你们村的阿旺叔现在怎么样了?″士兵开口问道。

阿郎和刘东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不等刘东开口阿郎抢着回答"阿旺叔身子骨硬朗着呢,每顿都吃一大碗米饭,你不会就是他常常念叼的那个叫阿丙的侄子吧?″

″就是我,就是我"士兵见阿郎一下子说出了他的名字竟然十分激动,连声音都有些哽咽起来。

″我都好几年没有时间去看我阿旺叔了,你们回去的时候一定到这找我,帮我给阿旺叔捎回去点东西,告诉他过年的时候我一定去看他"。

"好的,一定会的"阿郎点了点头,这才拽着刘东两人离开哨卡进了城。

谅山的北部并不是很繁华,这里没有高楼大厦和宽阔的街道,有的只是一些破旧的房屋和狭窄的小巷。与城南相比,城北显得格外冷清。

这里依稀可见十年前那场炮火的痕迹。墙壁上弹痕累累,房屋被炸毁,道路也被破坏。战争的痕迹依然深深地烙印在这片土地上,让人不禁想起当年的惨烈场景。如今,虽然已经过去了十年,但人们对战争的恐惧仍然挥之不去。

原本繁华的街道变得一片狼藉,四处散落着破碎的砖瓦、断裂的电线和扭曲的钢筋。建筑物上的窗户大多被震碎,只剩下摇摇欲坠的框架,仿佛在诉说着战争的残酷。

原本绿树成荫的人行道变得光秃秃,树木被炮火拦腰折断,残枝败叶散落一地。空气中仿佛还弥漫着硝烟和尘土的味道,令人窒息。

这片土地曾经遭受过战火的洗礼,但如今已开始重建。新盖起的房子大多是低矮的平房,因为人们不敢冒风险建造高楼大厦。毕竟,战争尚未完全结束,谁能保证不会有新一轮的炮火来袭呢?每个人都心怀忐忑,小心翼翼地生活着。

这些矮小的平房或许不够美观,但它们却给了人们一种安全感。每一间屋子都像是一个小小的堡垒,让居民们能够躲避可能到来的危险。战争的阴影还未消散,人们只能以这种方式保护自己和家人。

走到一处无人的角落,阿郎紧紧的握住刘东的手"兄弟,我只能送你到这了,前面城南就有通往河内的班车,正好路过江北,你自己要一路小心″。

″阿郎哥,你放心好了,等战争结束了欢迎你回到祖国看看。

"会的,我一定会的,咱这华国人讲究个落叶归根,再怎么样我也要回去祭祭祖,不知道爷爷奶奶的坟还在不在了"阿郎离开家乡的时候虽然才十岁,但记忆却很清晰。

两人分开后,刘东在街头向城南走去,渐渐汇入了人流中。他惊奇的发现,自己实在是过于谨慎了,谅山街头背着枪,挎着长刀的普通百姓比比皆是。而谅山是一座军事重镇,也是一座兵城,Y南的人民军、公交军、青年军等各兵种的士兵在街头随处可见。

虽然已经是下午了,但今天是灶君节,又是逢三的大集,所以街上的人很多,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和讲价声显得非常热闹。这里的集市和华国滇南的一些城市很相似,都是在下午,热热闹闹的可以延续到晚饭时间。

而街上充斥看很的的三轮车,都是用来拉客的,这种车还有个外号,叫做客先死,听着不是很吉利的样子。

Y南街头的女人都穿着类似华国旗袍的服装,也叫“奥黛”,色彩十分艳丽,更凸显出了女人曼妙的身材,异国独特的民俗文化深深吸引了刘东。

时间紧迫,任务更是重要,容不得他流连于异国风采中。走的时候李怀安给他的往返时间只有十五天,十五天之后两国之间有个重要的高层会晤,必须要掌握他们更多的底牌,这样才能制定更好的谈判策略。

而从京都出来到现在已经是第四天了,必须尽快赶到河内。

打听好了客运站的位置就在一条街外,刘东快速奔去。刚刚的那位老乡告诉他,通河内的班车每天只有两班,上下午各一班,而下午的班车马上就要发车了。

急匆匆的跑过去,刚好看到冒着黑烟的班车缓缓发动,这辆班车车身呈现出久经风雨的沧桑感,油漆多处剥落,露出底部的铁锈。车窗上的玻璃有些已经裂开,用胶带勉强固定着。车尾上,一块褪色的车牌号依稀可见。

几步追了上去拍打着车门。车没有停,车门却打开了,售票员是个皮肤黝黑的中年妇女,熟练的拽着刘东的胳膊一把把刘东拽上车,随之车门″咣当″一声关上了。

车厢内,乘客们或坐或站,拥挤不堪。车厢的座椅是那种老式的硬塑料椅,坐上去咯吱作响。地板上铺着已经磨损严重的棕色地毯,随处可见斑斑点点的污渍。车厢顶部的风扇吱呀作响,却难以驱散车厢内的闷热。

″到哪的?"售票员的嗓门很大,也很热情。

″到河内″

"到河内三百盾"妇女说着,同时从票袋中拿出票夹撕了一张车票给刘东。

三百盾合人民币七块多,一百三十公里,价格也算合理,车上的座位都满了,但售票员说半途就有下车的,让刘东稍安勿躁,刘东靠在一个栏杆上默默地打量着车内的乘客。

车内的乘客们穿着朴素,有的手持网兜,里面装着自家产的鸡蛋、蔬菜;有的抱着孩子,轻声哄着入睡。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期待和归家的喜悦。车厢后面的一角,几位乘客围在一起,用塑料桶装的茶水旁若无人的聊天,时不时传来几声爽朗的笑声。

去河内的路有些颠簸,这是因为这条公路经常走军车和坦克车什么的,路面压得坑坑洼洼的。一百三十多公里的路程要行驶三个小时,这还是车子开的快的情况下,要是遇到过军车,还得给人家让道。

车辆行驶还未及半程,果不其然有乘客下车,这恰好给刘东腾出了一个空位。然而,这个座位位于车厢的倒数第二排,路况不佳时颠簸得异常厉害,但无论如何,坐着总比站着要舒服一些。

和刘东坐在一起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穿着一身米黄色的卡其装,身材高挑且清瘦,整个人看上去平淡无奇,他的面容带着一种天塌不惊的麻木,双眼微阖,似醒非醒,然而其周身却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冷峻和空洞。

其他的乘客皆有意与他保持距离,仿若他身上有种令人生畏的冰冷的感觉。他所坐之处虽然在车尾,不易引人瞩目,但其视野开阔,车厢里的一切皆在他的视线之中。

他的手臂自然垂落,那如女人一般的修长的手指,正在无意识的玩耍着一颗钢珠,整个人显得异常奇怪。

刘东的目光漫不经心的在对方身上一扫而过,谁知道对方像是有所察觉似的,在刘东看向他的时候″簌″的睁开双眼,冷冷的目光正迎上刘东的双眼。

他的眼神中没有闪烁,没有波动,就像是两颗镶嵌在黑暗中的寒冰,冷冷地反射着外界的光线,却从不发出自己的光芒。当他的目光锁定刘东的时候,刘东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仿佛有一条冰冷的蛇在心头游走,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刘东的目光在这个人身上一扫而过,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坐了下来,但是对身边的人却心生戒备。

车子行驶了一会,微闭双眼的中年人突兀的说了一句"你很紧张么?"

他的声音冰冷,有种空洞的感觉,让人听起来很不舒服。

″哦,我紧张什么?没有啊″刘东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反问道。

″不紧张?那你为什么呼吸很不规律,一坐下来为什么浑身的肌肉就绷紧了,而且肩膀高耸,背部紧绷,整个人呈现出一种防御的姿态?″中年人阴森的目光转过来看向刘东。

刘东心里一惊,此人好敏锐的感觉啊,眼神似乎能穿透一个人的内心。他还是一副傻憨的样子说道″你这个人怎么莫名其妙的,真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他轻轻的捏了捏藏在袖口的刮脸刀。。

″你当过兵?"对方紧紧的追问,目光落在刘东的一双手上。

刘东手的皮肤呈现出深棕色的光泽,那是长期在阳光下训练、在风雨中坚守的结果。手掌上的老茧厚实而坚硬,那是长期握枪造成的,想藏也藏不住。

″没有啊″

"不对,你身上有股军人的气息,我能感觉得到"。中年人步步紧逼,根本不给刘东喘息的机会。

“把你的身份证拿出来我看看!”中年人索性站了起来,双臂抱在胸前,侧过身子,身体微微前倾,眼神犀利地看着刘东。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威严和不容置疑,仿佛在向刘东施加压力。

刘东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股恼怒。他挺直了身子,毫不示弱地回应道:“你是什么人啊?我的证件为什么要给你看?”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满和质疑,目光紧紧地盯着中年人,试图从对方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中年人微微一笑,似乎对刘东的反应并不意外。他慢慢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的本子,递到刘东面前,说道:“我是政治部保卫局的黎水元少校,这是我的证件。”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透露出一种自信和权威。

刘东接过本子,心里暗自嘀咕着自己根本不认识Y国字。但他还是故作镇定地将本子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好像真能看懂似的。然后,他抬起头,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中年人,问道:“你真是保卫局的大官?″

″如假包换"。

“那好吧……”刘东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不情愿地从兜里掏出自己的身份证,小心翼翼地递给了黎水元。他的眼神有些复杂,似乎对这个要求感到不满,但又不敢公然反抗。

Y南政治部保卫局,代号K48,由Y南内务部管理。主要在国内收集情报和反间谍、安全保卫、特别任务机构。该局的工作主要对外国驻越机构和人员进行跟踪、监视,也对国内危险分子进行监视和控制,权力之大无出其右。

而黎水元则是该部门中的一员,是一位经验丰富、能力卓越的老牌特工。他在反间谍领域有着出色的表现和深厚的专业知识。此次,他肩负着重要任务,前往谅山调查一起泄密事件。因为急着回去,便没有等队伍上的车,而是坐了客车。

″你是扎旺村的"黎水元皱了皱眉头。

″是的"刘东答道。

″那你怎么一口坝北的口音?"黎水元紧紧地盯着刘东,他已经觉察到刘东和身份证上的人绝不是一个人。

″我小时候在坝北长大的"刘东的坝北口音是在阿珍家养伤的时候受阿珍姐俩感染,他从黎水元的步步紧逼中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突然,一个急刹车打破了车内的宁静,原来是路边的一个孩子奔跑过马路。乘客们纷纷向前倾倒,这正是刘东等待的机会。

就在这一瞬间,刘东闪电般地从袖口中抽出一把锋利的刮脸刀,手指一弹,刀刃已弹开,直向黎水元肋间划去。

黎水元虽然在看刘东的身份证,但眼角的余光却一直盯着刘东。

司机的一个急刹车也让他的身体向前一倾,还没等站稳,眼角的余光便看到银光一闪,一道雪亮的刀锋向他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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