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他无论如何的折磨于她,她总无怨的接受,人为一切时她为父亲当年的过失补过,要到了这一刻,见他何丽颜在一块儿,她才真正的明白心痛的滋味,像刀口划在心上。
而帘后---
丽颜开口探道:“听说皇上近日要选太子,而且还要出宫?”
冷烈的黑眸闪了一下,她怎么会知道的!但他并未揭穿。
“你问这些做啥?”他不动声色,徐徐的问。
“人家好奇嘛!皇上出宫会去哪儿?”
“去打猎!”他似不太在意的回答。
“什么时候启程呢?”
“三天后。”他仍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丽颜睁大了眼睛,“真的?”
“你想去吗?”
“可以吗?”她略微吃惊。
“当然不行,女人是不许去那种地方的。”他轻笑。
“爷,你好坏,吊我胃口!”她娇声道。
冷烈听外头已无声响,眉头微皱。“你下去吧!”
“爷,丽颜要---”
“下去,你听不懂吗?”俊颜在这一瞬转为冷酷。
丽颜心一悸,起身离去。走着瞧,她在心中暗忖。
俊颜对住帐外的皎月,陷入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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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方回了营帐之后,麻木的坐了一会儿。
须臾,她取出木柜中的女儿红,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诗与酒是历来才女所备,她色艺双全,却注定得不到丈夫的欢心。
苦涩的笑着,她取出纸笔,随意的划了一会儿,不由得悲从中来,默默的流了满脸的泪。满腹才华有何用?貌似芙蓉有谁怜?
她再次举杯,吞下了满口的辛辣。
冷烈回到营帐之后,见到向南方伏在桌上,摇曳的烛光映着她满脸未干的泪。
他的视线由她的脸上移开,落在了桌上的酒坛上。
她喝酒?浓眉微微聚拢,随即他注意到地上的纸团。
随手拾起其一,摊开一瞧,上头有着娟秀的字迹---冷烈!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他眉心纠结,一一拾起地上的纸团,竟然发现纸上写的全是同一首诗!
心口在燃烧,有说不出是什么样的强烈感觉,自制的冷凝之心似要溃决,这是头一遭!
掌心逐渐捏紧,气息有了些前所未有的剧烈起伏。
然后,冷烈靠近她,不由自主的以一种以往未有的温柔将她抱了起来走向床榻。
朦胧间,向南方感觉一阵温暖,勉力的睁开眼睛,却对上了一张令她心痛的冷魅俊颜。
“烈,是你吗?”她轻轻伸手抚上他的面庞,心口传来阵阵的痛。
这是梦吗?
“是我!”他轻轻应了声,将她放在床榻上。
“不,不要走---”在恍惚间,她仍不忘拉住他的手。
不管他如何折磨她,对他她总是无怨无悔。
“你喝多了。”声音中少了平日的冷硬与嘲讽。
“倘若---倘若喝多了,可以时时刻刻在你怀里---我情愿日日沉醉,永远不要有清醒的一日---”酒醉使她忍不住说出平日不会说出口的话语。
黑眸锁在她绝美的容颜上,眉心再度纠结。
她为什么这么傻?
可这痴傻,却奇异的紊乱了他的心,在他的心底掀起了波涛巨浪。
“陪我---不要走好不好?”她醉声哀求,一颗心在清醒与昏沉之间起伏。
“我不会走!”冷烈僵硬的回答,俊颜露出不自觉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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