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出于对那个外来者的恐惧,它只想着赶快逃离这里,苟活下去。
可它同样忘了一件事——自己的身体是熵构造的,而鸟类的生命……就算是现在这种大型鹦鹉,也撑死不过活五六十年。
五六十年够什么啊?!也太短了!根本不够它潇洒的!
所以说,如果它想长久地活下去,就必须抱好熵的大腿!
唔,或者说……
小白又动了歪脑筋——
以它现在的力量,应该能够控制住熵吧?
可安德里乌斯那家伙说过,当灵魂栖息在熵所构筑的身体里时,本身的攻击就对她不再有作用……
……真的假的?那家伙该不会是在诓它吧?
再说,它精神方面的控制说不定会是例外……
啧,要不……还是找个机会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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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熵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这不能怪她,前一天的仪式是在半夜举行的,结合不久前她才掌握新的力量,总需要好好休整一下。
熵看了下时间。
正好,洗漱完直接吃点午饭,准备一下,再去找安塔尔。
“唰——”
她拉开窗帘,眯起眼睛,任由阳光洒向房间。
阳台之外,是郁郁葱葱的万众母树,乍一看还挺让人舒心的。
她看到小白在阳台舒展着身体,颇为惬意地晒着太阳。
“啊,大姐,你醒了!”
小白听到动静,连忙支起身,谄媚地凑过来,“嘿嘿~我反省了一晚上,发誓以后绝不会添麻烦了!”
“是么?”
熵轻飘飘地瞥了它一眼,没什么表情地转身走进盥洗室。
“呃……真的真的!”
小白亦步亦趋地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一脸平静地洗脸刷牙,又转头看了看房间——只有熵和它。
现在不就是个好时机吗?
小白有点紧张地咂摸了下鸟喙,扑棱几下飞到熵一旁的架子上。
它梗着脖子,头上的黄毛也跟着一晃一晃的。
它留意着熵的表情:“哎呀~咱这不是善于反思嘛!再说——”
小白眼睛微微一瞪!
控制——!
它继续刚才的话:“——咱们多少也算一条船上的人了,对吧?”
正在用湿毛巾擦脸的熵,突然不动了。
!
成功了吗?!
小白有点兴奋地把头探过来:“……熵?熵?嘿嘿~我就说嘛,艾德那家伙肯定是在诓我——”
它话音未落,就见熵突然又把脸上的毛巾挪开:“谁跟你是一条船——”
……
她顿住了,很明显也听到了小白方才沾沾自喜的话。
小白浑身僵硬,脑中只有一个想法:
丸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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