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陷入绝境(1 / 1)

“哎!谢书哥!昂不,千,千户!”风冥喜极而泣,连连点头。

“小爷年岁十八,还当不起你一句书哥了?”墨书没好气道。

“当,当的起,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

风冥偷偷瞥了眼附近的富大海,随即出声“不过海哥说,您,您最不喜旁人跟您乱攀关系,尤其动不动就喊哥的,您听着就烦”

见众多目光都投向了自己,富大海有些心虚的舔了舔嘴唇“都,都瞅我作甚...”

“死胖子,敢情你他娘才是心眼子最多的那个啊!”狼沧顿时气极,说话间便撸起了袖子。

叶不离咬着后槽牙道“小胖子,你着实有些气人了”

“千户!有敌军!”

突然,不远处的一道紧迫声响彻于在场每一人的耳中。

原地,墨书足足愣了数息后才看向了跑来的残耳“你,你说什么?”

“有,有敌军!雪峡外来了不下千人敌骑,正,正顺着雪印子向我军摸来!”残耳喘着粗气答道。

“千户!后方也发现一支敌骑,正快速向我军靠拢!”狮狂大步跑来。

“不是,我,我,我...”见众人目光再次袭来,富大海顿感一阵眩晕,半天也没憋出一句话来。

“九哥!你从后方先行脱身,这儿交给我!”拓跋启正色上前,同时也不忘狠狠瞪了眼一旁的球形身影。

“扯淡!”墨书剑眸一凝,当即便拔出了那柄早已布满血迹的战刀。

“集结全军!随老子杀出去!”

“得令!”

“得令!”

见状,狼沧,风冥,叶不离等数名质子军武官赫然起身。

哪怕现如今的他们都拖着一身伤残之躯,可命,还在,刀,还在。

“今日若能活着出去,老子非得撕烂你那张破嘴!”言罢,墨书翻身上马,率先奔向队伍前列。

“我...”富大海欲哭无泪。

不过看周围二百余号质子军残骑全都动了起来,富大海也顾不得其他,连忙爬上马背,紧追上前。

夜色下,雪峡内

仅存的二百余血战之骑纷纷拔出战刀,严阵以待。

马背上,只有一张张带血的漠然面孔,不仅是对他们性命的漠视,更是对自己性命的漠视。所有人都明白,出不去了。

眼下不论人还是马,都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别说那数千敌军,单单就是一个精锐百人骑队,也足以让他们彻底就在这里。

踏!踏!踏!

随着一阵阵整齐划一,且异常沉闷的铁蹄声传来,雪峡外千名北冥骁骑也彻底暴露在了这方夜色下。

“反贼墨书!放下兵械,饶尔不死!”骑阵前方,一身披铁甲的独眼青年稳坐马背,放声大喊。

“反贼墨书!放下兵械,饶尔不死!”

“反贼墨书!放下兵械,饶尔不死!”

“反贼墨书!放下兵械,饶尔不死!”

其后,千名北冥骁骑齐声吼道。其音于雪峡内环绕不绝,振聋发聩。

墨书嘴角上扬,血刀指向前方身影“就你,也想拿小爷的脑袋回去请赏?”

对面,独眼青年神色渐冷,索性也不再装“新王令!取墨书首级者,入将列,赏千金!”

“给我杀!”

“杀!!!”

话罢,千名骁骑纷纷抖动缰绳,策马冲杀向前。

喊杀起,战火现!

双方人马于眨眼间便厮杀在了一起,且后方另一支北冥骁骑也在同一时间发起了冲杀。

战马的嘶嚎,铁蹄的沉闷,铁于铁的碰撞顿时炸响于雪峡内外。

二百余质子军残骑恍若癫狂,誓死向前冲杀。没有路,那便杀出一条路,他们从来都不是什么信仰之辈。

于他们面前的,从始至终都是血腥冲天的杀伐之路。唯有杀,方能搏取那一线生机。

“保护千户!”乱战中,残耳面色沉着,余光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近前那抹血甲身影。

不知从何时起,护卫墨书早已成了他的职责所在。

厮杀间隙,墨书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拓跋启那边陷入了胶着之中“老残!带人去支援左翼!”

“千户!”残耳顿时皱眉。

“滚过去!”墨书大喝之际,近前两名敌骑应声被砍落马下。

“是!”残耳死咬着后槽牙,随即调转马头,放声大吼“随我支援左翼!”

闻声,周边厮杀的近二十残骑没有丝毫拖拉,策马冲杀于左翼战场。

“书哥当心!!”

眼见一手持长柄锤的敌骑就要向墨书背后落锤,身处后方的风冥双目一凝,果断策马狂冲而去。

砰!

电光火石之间,随着一记闷声响起,墨书当即回头。近前的风冥口吐鲜血,一头栽向地面。

“操你姥姥!”墨书暴怒挥刀,带着一股破天之势直斩后方冲杀而来的持锤敌骑。

一刀之力,倾尽所有。刀落,一颗人头应声飞出,滚落至血泊当中。

马背上,墨书顾不得犹豫,一把拉起地上风冥,厉声大吼“给老子说话!”

“书,书哥,我疼...”风冥努力出声,可仅仅只是几个字,嘴里便再次吐了一大口血。

“抓紧老子!”墨书怒目圆睁,趁着厮杀之余瞥向身后

“你若死了,老子让你东陵国此生无望上等国!你若给老子活着,两年内老子便让你东陵国跻身上等国之列!”

“书哥,你,你说话算,算数不...”

“算!”

“我,我信书哥”风冥嘴角弯起,一双血手也在这一刻死死抓住了前者衣袍。

战火弥漫,喊杀震天。

随着攻势加剧,雪峡内残肢遍地,横尸遍布。

其中数百,乃至近千战死之躯,无一例外,皆为北冥面孔。

而原本的二百余质子军铁骑,如今还能跨在马背上厮杀的已经不足七八十骑。

自厮杀愈演愈烈,仅存的七八十质子军血骑早已没了人性可言,随之而来的便是兽性,最原始,最嗜血的兽性。

刀崩了就用铁胄砸,铁胄掉了就用马辫抽,甚至抱着面前之敌扑向雪地,用牙咬,用拳砸。

现在,谁也没有了冲出去的打算,于他们而言,能临死之前再整死一个北冥人,便是大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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