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之祖父,位嫡之长。故而,臣并无大爷这门亲戚”
“闭嘴,跟上,拿竿,钓鱼”
“臣,领命”
不远处,一众身披白金甲胄的禁卫相继低头。
如果有可能,所有人都想将耳朵捂上,捂的死死的,聋了最好。
次日清晨,水妍一大早便拉上墨书迈出了墨府大门,一路策马向花市奔去。
没有过多的耽误,买完种子便直奔不周山下。期间不论墨书如何说,水妍全然不动,甚至连早食都顾不得吃。
必须种花,今天就种,这好像成了水妍的一个执念,生怕错过这个时候,以后便再无机会。
不周山下,林间空地
“姑奶奶,咱歇会儿,歇会儿成不?”墨书靠着柳树,一屁股便坐了下去。
别的不说,光是大早上这一番折腾便足以要了半条命。
“只能歇一刻!”水妍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期间好像想到了什么,连忙侧目“对了!咱浇种子的水从哪儿来啊?”
墨书无奈道“左二里处,有条小河,是山上瀑布引下来的水”
“你种花,我挑水!”水妍认真道。
“你,挑水?”墨书一脸错愕。
水妍瞥了瞥前者的那条伤腿“小书子,这不该逞能的时候,咱就得学个乖,是也不是?”
“你,你叫啥我?”
水妍瞪眼,龇着一口银牙“小书子,不行么?”
“行,你说了算,你说了算”墨书努力挤出一丝笑意。
“等着吧,本姑娘先挑水去!”水妍借着墨书的肩膀站起身。
“你老实坐着!”墨书一把夺过扁担和木桶,闷头就往前走。
“你,你能行么...”
“我辈男儿,不行也得行!”
“犟种!”水妍没好气瞪了眼,连忙快步跟了上去。
种花,听起来简单,可真要干起来却一点儿都不简单。
其中五花八门的各种细节更是极为繁复,甚至比领兵打仗都有过之而无不及。至少对于墨书而言,确是如此。
日上三竿,两人忙活了整整一上午,可奈何水源颇远,拢共也才种了不到七八十坑花。
柳树下,墨书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身上的军袍不说湿透,也差不多能挤出二斤水来。
“摇椅,木桌,茶具,蜜糖,点心,改明儿都得置办齐了!”墨书掰着手指,很是认真的数着要置办的物件。
“对!还得再整上十斤八斤的糖栗子!”
水妍听的一愣一愣“你这是种花来了还是出游来了?”
“咱这叫享受生活”墨书嘴角弯起,顺势就靠在了水妍的肩膀上,期间还不忘翘起了二郎腿。
柳树下,水妍强行压下脾气,低头道“你见过有哪个男人会靠在女人的肩膀上,还靠的如此理所应当”
“我没见过”墨书摇头。
“你!”水妍胸口起伏不定“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还有如此不要脸的一面”
墨书偷瞥了眼近前那张红扑扑的俏脸,突然,一口便亲在了左边的脸颊上。
……
一息,三息,五息,足足十余息而过。水妍愣愣摸了摸左脸,直到现在都还未彻底回过神来。
“咱打小儿便脸皮厚”墨书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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