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翡燕啜一口茶,而后回答。
“只知玥皇帝留计,谋算吾等,未晓计策内容,无从破局。”
不愿承认,被宁奉哲耍弄,她假称。
“帝瑾王和月溪公主,早来一步,取走密盒中物,我们没能阅看玥皇帝遗书。”
卓敏岚察觉一分不对。
“他们早来一步?起这么早?甚不合理。”
“即便他们,与你们一同晨起,简单梳洗便出门,依据路程远近,也是你们先到一步。”
“大师姐,撒谎了吧?”
纪翡燕矢口否认。
“他们或是一夜不睡,或是起个大早,你管这么多,作何?”
相争多年,卓敏岚一眼看穿。
“果然撒谎。”
“想是大师姐,计不如人,打不开那密盒。”
“遮遮掩掩,像什么样?换作是我,一定大方认下,努力进取、精练谋思;不似某人,才不称职、德不配位,惯会装模作样。”
纪翡燕烦躁不快。
“我已经气坏,你莫再惹我,当心,我不客气。”
一听师姐受气,卓敏岚乐得开怀。
“哟,何人何事,气着我最敬爱的大师姐?你说出来,小妹我呀,纵使粉身碎骨,也要为你出口气。”
纪翡燕故作好心,良言忠告。
“此人此事,你听了去,也要生气。”
“二师妹,当真要听?”
卓敏岚不屑。
“故弄玄虚。”
“不就是打不开密盒,算计不过玥皇帝么?”
“你还能气什么?”
纪翡燕绘声绘色,复述颜瑜和宁云溪的情话。
话音未落,卓敏岚已经气得浑身发抖,不顾王爷在场,怒忘礼数,奋力砸碎茶杯。
“颜瑜、宁云溪,欺人太甚!”
“他这些话,皆当说与小师妹,凭什么移情宁云溪,承诺照顾她一辈子?”
听到“宁云溪”三字,顾沅穹打起精神,连忙说情。
“溪儿大概不知,帝瑾王与太卿方大人之约,也说不定,根本不晓‘小妹妹’是谁。”
“她是无辜的。”
卓敏岚怒气冲天。
“何有无辜?不管知晓与否,皆有引诱她人未婚夫之嫌,她就是有错。”
听不得溪儿被人诟病,顾沅穹反驳。
“方大人随口一提之事罢了,没有一纸婚约,哪来什么未婚夫?”
卓敏岚振振有词。
“帝瑾王金口玉言,合该君无戏言,需要一纸婚约吗?”
顾沅穹不懈反驳。
“当时,帝瑾王尚在襁褓,就算天赋异禀,学会说话,也不至于君无戏言吧?”
“童言无忌,怎可认真?”
争辩不过,卓敏岚耍起蛮横。
“我师父说真,便是真。”
纪翡燕严厉指正。
“二师妹,注意言辞,休给师父扣上僭越之名。”
卓敏岚后知后觉一惊。
“哦,对,我确有失语。”
她向天,恳切忏悔。
“师父在上,徒儿知错。”
“祈请恩师宽心,徒儿势必谋计,弑帝王、戮宁云溪一众,为你雪恨,为小师妹雪耻。”
纪翡燕紧接着,立下信誓。
“徒儿与同,拼上性命,也要为你们讨回公道。”
顾沅穹不厌其烦说情。
“二位大人,此为帝瑾王过错,你们何故如此憎恶溪儿?本王以为,溪儿品行高洁,倘使闻知旧约,必辞帝瑾王而去,断然不会助瑾为虐。”
纪翡燕拱手,礼敬以对。
“王爷高言,在下不敢苟同。”
卓敏岚依旧直人快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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