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皇后养了一只异瞳白猫,听说是西域进贡的。
那猫一只眼睛是蓝色,一只眼睛是黄色,走路高贵又优雅,简直比一般贵女还要更精致。
陈皇后独宠这只猫,取名叫雪球。
雪球平日里有两个宫女,专门负责伺候着。
梳毛,清洗,喂食,等等,过得比一般嫔妃还要更细致。
殿外“喵”的一声,打断了许嬷嬷接下来的话,许嬷嬷知道,这是雪球来了,也就识趣的停下了接下来的话。
陈皇后脸上扬起笑意:“雪球,进来。”
宫门打开一条缝,雪白竖着毛绒绒的长尾,一步一行进门,猫步走得格外好看,像绒绒的尾羽飞了进来。
陈皇后更加喜欢了,弯腰抱了雪球起身,放在膝上亲了亲,又拿了线球逗弄:“雪球啊,今天去哪儿玩了,可玩得高兴?”
雪球舔着爪子,冲她喵喵叫了两声,然后又跳下膝头,很是骄傲的往外走了。
陈皇后愣了下:“雪球,你刚回来,又去哪里?”
“娘娘,老奴让人跟着去。”许嬷嬷说道,急忙跟着雪球出去,可雪球速度快,眨眼将许嬷嬷甩开,许嬷嬷出去的时候,雪球已经不知跑哪里去了。
陈皇后目光变幻,纵有几分不悦,可总不能跟一只畜生计较。
“嬷嬷,回来吧。雪球乱跑也不是一次了,随它去吧!”
左右这宫中也出不了事,不必再理会。
许嬷嬷转身回来,恭敬问着:“娘娘,亲生的母女哪有隔夜的仇,公主哪里,要不然老奴安排两个人去伺候着?”
那也是她打小看到大的孩子,许嬷嬷也心疼楚曦宁受苦。
“理她做什么?本宫养她十几年,倒是养出了一身反骨。本宫帮她挑的谢家,也是她亲口允的,现下说休夫就休夫……本宫这脸面又往哪里放?”
陈皇后阴沉着脸,把参茶放下,许嬷嬷诺诺,不敢再劝,倒是陈皇后又想起别的事,“刚刚小福子说的,那司狱也出了事,谢丰岚逃了?”
“是。”
“糊涂!他这一逃,便坐实了他的罪名。皇上就算想要护他,又岂能再明着维护?”
陈皇后把参茶砸了。
好好的一盘棋,混入几个乱子,终归是要不受控制了。
……
萧一叫了庄婆子去说话,拿出一沓地契还有房契给她,庄婆子吃惊:“褚护卫,这是?”
“你且先看看。”
忙活了一下午,嘴巴都干,萧一大口喝着水,庄婆子也识些字,便拿了那些房契地契看,越看越是心惊,越看嘴巴张得越大,手也跟着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褚护卫,这些庄子铺子,为什么都写了小姐的名字?”
个个都是楚曦宁的户头,而且都是新换的。
庄婆子越发吃惊:这些东西,如同天降横财,她只是拿着这些,都觉得烫手。
“怕什么,这些以后都是楚小姐的了。”
萧一没什么可解释的,他的事办完了,把这些都交给庄婆子就好了,“至于这些庄子铺子是怎么来的,随你自己说。”
萧一敲着桌子,跟着督主久了,身上也有几分督主的影子:不怒自威,说一不二。
“还有,今夜之前,楚小姐要搬离督司府,这里面有一出二进的小院,你看好了地址。”
庄婆子抖着手,把那出院子找了出来,上面依然是写着小姐的名字。
她顿觉眼前发花,几乎要站立不住,好半晌,才说道:“是,督主给的?”
除了司督主,她想不到还有谁,会有这么大的手笔。
皇上吗,还是皇后?
都不可能的。
想想这些,庄婆子又觉得心酸:亲生的父母,还比不上司督主给的这一切。
足够的多,足够的富,也是……足够的宠。
“还不傻,不过,这些事情就不必让楚小姐知道了。我家督主向来心善,也心软,就当督主是日行一善吧!”
萧一说。
昨天督主行的善,是许那谢丰岚逃离一日时间。
今天督主行的善……哦!这真不能想,想多了觉得肉疼,今日这善,他也想要。
萧一捂着胸口离开了,搞得下面的兄弟见了他,个个都要多问一句:是不是胸口疼,受伤了。
是,的确是受伤了,重伤,内伤,疼得厉害。
柳树胡同的院子,不大不小,精致又宜居。
左右邻居也都是官面上的人,事少,也易来往,更无什么貌美的年轻男子出入……这一点,司九宴最为满意。
“督主,院子里的家居全是换了新的,厨房的粮食,蔬菜也都备得新鲜的,也挖了冰窖,夏日用冰方便。”
鲁川暂代了褚白的位置,用尽浑身解数,把督主吩咐的事情,办得妥妥当当。
司九宴今日不宜露面,身上的披风连着帽子,他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屋里屋外都走了一圈,唯一不满意的是主屋没有地龙。
不过没关系,眼下深秋,还来得及。
“明日找人,把地龙挖了,跟楚小姐说,是本督送她的乔迁之喜。”
地龙是装在明面上的,打着他的名义,送她。
其它的,就不必让她知晓了。
鲁川:……
他忽然就明白,为什么褚白犯了错,要被罚那么远了。
这是没照顾好督主的心尖宠,让督主给恼了呀!/
“还有,楚小姐所用一切器具,都以本督的名义送来。”
用,就用最好的。
乔迁之喜,只送一套地龙,显得小家子气了些。
所用器具都得有。
“除此之外,再送黄金百两,白银千两,以及一切梅瓶,口瓶,屏风等等。”
初次搬家,手头也紧,打赏下人也得有花销,这些都得有。
鲁川听得眼谗,忍不住羡慕:“督主对楚小姐真是疼爱得很。”
这就疼爱了?
也对,他当闺女养的,所有一切好的,都会给她。
唇角泛起笑意:“走吧!”
当天下午,凤栖宫出事了。/apk/
“娘娘!”
许嬷嬷急声叫着,嘴也哆嗦着,是惊吓过度,“娘娘,出事了。”
陈皇后午睡刚醒,不喜这种乍乍呼呼,冷着脸说:“许嬷嬷,你也是本宫身边老人了,何事如何惊慌?”
小福子快步进来,手中捧着一个盖着红布的托盘,刚刚走近,就闻到了扑鼻的血腥味。
许嬷嬷话都说不利索:“娘娘,是雪球,雪球它……它被人活活的剥了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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