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你确定吗?”
仁孝帝倒是惊讶了,“他倒是好大的胆子。逼死皇后在前,惹怒公主在后,眼下又杀陈家独子,他要做什么?与这个天下为敌吗?”
他现在,是有点看不透司九宴了。
司九宴这把刀,是他亲手养出来的,也打算要亲手毁了他。
可他如今的所作所为,倒是有种不用他动手,司九宴就会死无葬身之地的感觉。
这感觉,倒是不错。
一把刀,就该有一把刀的觉悟,他司九宴,该是孤臣,也该是处处树敌,他才能安心。
“老奴不敢妄言朝政。”
李玉更加弯了腰身,脸上挤着笑,仁孝帝这会儿心情突然就好了几分,笑骂他一句,“你这个老东西。”
越贵妃拿了丹药过来,娇滴滴的道:“皇上,臣妾不是您的大臣,也不懂您说的朝堂之事。臣妾只知道,皇上该服药了……”
仁孝帝心情越发的好,罢手道:“你且下去吧!”
李玉飞快的看了眼越贵妃,弯了弯腰身,退了下去。
“皇上,您快服了这药吧!”
越贵妃软下身子,亲手将药丸送入仁孝帝口中,只是片刻间,仁孝帝眼中便拉满了欲色。
他把身前女子翻身压低,喘着粗气扯了衣服,竟是不管不顾,当场就要了她。
越贵妃脸色微变,可还是装作很受用的样子,不停轻吟着,很是尽兴,任他折腾。
一场雷声大雨点小的情事,不过片刻间结束,老皇帝极是满足的说:“国师的丹药乃是神药,朕服了它,竟全身都是力气,半点不觉得老呢!”
越贵妃慢慢起身,姣好的身体露着,胸前的朱红傲然而立,透着点点诱惑,她弯了唇,眼底都是欢喜:“皇上既然喜欢,何不重赏?臣妾倒是听说,国师的府邸已经修缮完全,不如皇上择个日子,让他搬出督司府?要不然,时日长久,国师与司督主相处久了,怕是会横生事端。”
仁孝帝也是这样想的,伸手捏了她胸前柔软,有意无意的把玩着:“依你意,那就择日不如撞日,明日一早,便搬了吧!”
“还用钦天监再选个黄道吉日吗?”
“朕倒是觉得,不用了。国师自己便是同道中人,若是明天不合适,让他来找朕便是,朕许他,再重新选日子。”
话落,捏得动了情,便又是一场风雨。
仁孝帝觉得自己老当益壮,可实际上,他花在房事上的时间,越来越短,越贵妃也不提醒,甚至是巴不得,他早点完事。
一个老男人,谁还愿意伺候了不成?
宫中风雨自在慢慢进行,谢府之中,楚曦宁身上染血,又沉着脸回去,谢丰岚正在院子里侯着她。
见状,目中闪过凉色,呵声说道:“公主一向威风凛凛,今日出去,怎的这般狼狈归来?身上还沾了血,公主这是杀人了?”
楚曦宁虽是出了宫,可身边有程策,还有暗卫跟着。
平常,她与驸马相处,哪怕再闹过分一点,无论是程策还是暗卫,都不会出面。
可但凡谢丰岚敢动手,长公主一声令下,程策跟暗卫都会出现的。
不过,谢丰岚眼下不良于行,他坐着轮椅,就算想要动手,也没那个本事。
只能逞些口舌之能。
“驸马身子骨不行,眼睛还蛮好使。本宫身上带血,沾的也自是他人的血,驸马又着什么急?不过,驸马若是着急,也未尝不可,只要驸马提出要求,本宫也会为驸马达成所愿!”
楚曦宁冷声道,她心情极度不好。
舅舅的儿子跟白管家,都死在司九宴手中,这个仇,越发的结大了。
“你站住!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夫君,你就对我这个态度?你是公主又如何?既进了我谢家,也就要守我谢家的规矩!如果你实在不愿意守我谢家的规矩,那也可。我自会向皇上提出我们之间的事情,然后休妻!”
谢丰岚冷声说道。
他脸上戴着面具,双手落在轮椅扶手,眼中目光是冰冷的,更是愤恨的。
他恨,也怨!
凭什么,他这一辈子就被一个女人给毁了?
如果不是楚曦宁,他随便娶一个别的女人,也不至于会落到这般田地。
“休妻?你也配。”
楚曦宁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原本要离去的脚步,顿了下来,然后走过去,伸手捏起他的下巴,又摘掉他脸上面具。
看着他那张已经被毁掉的脸,再看他如今的不良于行,楚曦宁轻蔑至极:“谢丰岚,这辈子,我如果不能解脱,你也要跟我一辈子都活在地狱中!至于休妻的事,你想都别想,本宫的男人,只有被本宫休的份,或者,死……你选一个吧!”
重重把他扔开,看他愤怒,看他无能,看他气到浑身发颤抖,却拿她毫无办法的样子,楚曦宁哈哈笑着,转身回了房间。/apk/
桃红已经备好了洗澡水,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半个字不敢多言。
现在的长公主,已经不是过去的长公主了。
她变得,好可怕。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楚曦宁脱了衣服,进了浴桶,她手上染了血,是陈真的血……又想到她亲自把尸体送到陈家在京城的府上时,舅舅那悲痛欲绝的表情,是恨不得要把司九宴碎尸万段。
眼泪,渐渐流了下来。
她不知道,为什么司九宴要那么狠,难道非要一门心思的杀光他们么?
时间一晃,便入了夜。
楚曦宁与谢丰岚虽为夫妻,但两人是分房睡。
即将子时的夜,楚曦宁没有睡意,她在灯下练字,一笔一画都极为沉稳。
一撇一抐,都有着风骨。
她的字,有些像前朝太子的字,她好像记得前朝太子李诚欢,是个风姿卓绝的人物,听说如同谪仙下凡,也极得百姓喜欢。
可惜,就是命薄了些,死得早,她也从来没有见过,是个遗憾。
“今夜就写这些吧!”
楚曦宁低声说着,她最后落笔的,是一个‘欢’字。
不知为何,她最近总是做梦,梦到前朝太子在她梦中出现……但她永远都看不清那张脸。
寒风再起,外面似乎又下了雪,这是一个寒冬。
楚曦宁放了笔,正要去睡,忽的往外看:“是谁?”
外面有动静,有人。
她瞬间冷眸,正要呼叫程策,一缕劲风破空而来,点了她的穴位,楚曦定身子一僵,直挺挺的坐在床上,动弹不得。
屋里的灯灭了,伸手不见五指。
有人带着一身的檀香味道,进了屋,到了她的床前,伸手抚向她的脸,寸寸探索,声声叹息。
楚曦宁变了脸色,想要呵斥,想要叫出声,可那人却将她缓缓放在床上,又除了衣服,微凉的手,在她身上轻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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