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说的是当初他想要宋芙拿钱,让他攀附平王晏行舟时的事。
“还诓我去借钱?让我欠下巨债。”
“宁家会变成那样,都是拜你所赐吧!”
宁远掐着她脖颈的手愈发用力,宋芙一时有些呼吸不上来,白皙的面颊涨红。
倏地。
宁远松开了宋芙。
“放心,我不会让你现在就死。”
宁远说着,便去扯宋芙的腰带。
一边动手动脚,一边道:“你与晏江流早就勾搭上了吧?什么时候开始的?”
“当初你拒绝与我圆房,便是为他守身如玉?”
“我今日若是睡了你,你敢让他知道吗?”
宁远说着,表情愈发扭曲,眼里闪烁着诡异的兴奋。
宋芙看着宁远,答非所问道:“宁家是我算计的。”
她眼带讥诮,“怎么?只准你们算计我,不准我反击吗?”
“你与宋芷是如何算计我的,你心里有数。”宋芙语速有些慢,“当初你一回都城,我便知道宋芷没死。”
“宁景瑞打架,我根本没有去白鹿洞书院为他求情。你还不知道吧,你被打是我做的,人参是我抢的。”
“你安置宋芷的宅子走水,宋芷入府为妾,也是我一手安排……”
“我让张钧入府,教坏宁景瑞,我纵容宁绾绾与张钧生情,我提拔金兰,离间你与宋芷……”
宋芙桩桩件件,说着她的壮举。
最后看着宁景瑞,“怎么样?失去所有你在意的人感觉……呃!”
她的话戛然而止。
却是宁远扼住了她的喉咙。
力道比方才更重,更紧,眼圈发红,“我杀了你!”
宋芙闭上了眼。
砰。
忽的。
宁远一把甩开了宋芙,冷笑道:“想死?想为晏江流守身如玉?”
“宋芙,你想的美。”
宋芙被宁远砸到地上,衣裳凌乱,头发散了一地,整个人狼狈极了。
下一秒,宁远又将人拽了起来。
撕拉——
他直接扯破宋芙的衣裳,“等会儿我就把你丢去大街上,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宋芙,当今的皇后是个多浪荡下贱,人尽可夫的贱人!”
“宋芙,你害我,我也不会放过——”
宁远的声音一顿,他缓缓垂眸,侧头朝着自己的脖颈处看去。
却见原本在他眼里,已经只能任他鱼肉的宋芙,此刻手中攥着一支金簪,稳稳的扎入他的脖颈里。
鲜红温热的血,顺着金簪流出,染红了她的手。
宋芙看着宁远,满脸冷静,眼中全是杀意。
“你…你……”
事情的发现完全在宁远的意料之外。
感受到力气的流失。
宁远有点慌张,他第一反应便是对宋芙动手。
就算要死,也一起死。/
可宋芙的反应比他更快一些,早已松手退后,动作虽然有些踉跄,却远比他以为的已经中了迷药浑身瘫软的情况好许多。
宋芙到了暂时安全的境地。
才冷眼看着宁远道:“宁远。”
“你不该小看女人的。”
从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永远自大。
宋芙是跟着晏江流学习过一段时间的,自然知道人身体的要害在何处。
她选择脖颈,也是深思熟虑的。
虽然她这支金簪是专程叫人打磨的更尖锐些用作防身的,但冬日里穿的本就厚,若刺心口,她不确定能不能刺穿。
但脖颈处却是没防备的。
而她之所以没受到迷药的影响,却是因为她身上带了晏江流给的药。
刚刚秋枳抱着宁远的腿死死不肯松手的时候,便是在为她争取时间。
她趁着那个时候,吃了随身携带的可以解百毒的药。
只是就算是解药,也并非立刻就能生效,需要一些时间。
她刚刚说起那些陈年往事,说她做过的桩桩件件,都是为了拖延时间。
让宁远更生气,失去理智。
人在没有理智的时候才会容易忽略细节。
宋芙一击得手,并没有耽误时间。
她顾不上此刻自己狼狈的模样,凌乱的衣裳。
她直接就朝着门边跑去。
可房门在她打开之前,便已被人从外打开!
一道熟悉的黑色身影出现在门外。
宋芙脚步未停。
直接扑进他怀里。
晏江流顺势将人接住,宽厚的黑色狐裘大氅将她笼在自己怀中。
再垂眸看宁远时,眼中全是杀意。
“来人。”
他的声音,比这凛冽冬日更冷。
他原只是听了王思仪的话,担心王家会不会算计宋芙什么,所以才匆匆赶来,却没想到竟还能看见这一幕。
宁、远!
“陛下!”
周围的人此刻纷纷低下了头,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他们因为瞧见了这一幕,而被灭口。
“宣太医。”
秋枳此刻还倒在地上人事不知,春柳也是昏迷着。
宁远脖颈还在潺潺冒血,看着出得气比进的气多。
晏江流的眼神从宁远身上扫过,冷声道:“别叫他现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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