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第一个年(2 / 2)

贺从云笑着蹭了蹭她的脸,“吕泊西偷偷把我运出来了。”

他说着紧了紧自己的手臂,将人圈的更紧,“冷吗?”

褚酌夕摇头,“你这样肩膀没问题吗?”

贺从云闻言蓦地松开,外套里面穿的还是病号服,随即冲她一伸手,“那你抱我。”

褚酌夕一乐,毫不犹豫地扑进他怀里紧紧圈住他的腰,下巴勉强抵在贺从云的肩膀上,说话时稍稍一偏头,就能蹭到贺从云刻意贴近的脸颊上。

“这么多人呢。”

他笑着低下头,褚酌夕顺势拧了把他的腰,强行将人掰正,“亲脸可不算。”

贺从云看着她,迅速扫了一眼四周,喉结蓦然滑动了一下,虽说有人在,但似乎…

“喂喂喂!大庭广众之下!成…成何体统!”

贺从云顿时瘪起嘴,扫了一眼李知遇。

等回国,非得找个人把她嫁出去不可,简直烦死人了!

“咳…”李知遇尴尬地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看向贺从云。

“虽说你这次救了小夕,我很感激你,但…但…但这是公共场合,不…不合适。”

贺从云面无表情,“嘴上说有什么用?来点儿实质性的。”

“你想要什么?”李知遇警惕地看他。

贺从云顿时摆出一副平易近人的笑,“你那间公寓里的照片,我也不要多,一半就成。”

“你想得美!”

贺从云瞪她,试图讨价还价,“那三分之一。”

“不可能!”

“四分之一。”

“没辙!”

“五分之一,五分之一总行了吧?不能再少了。”

“一张都不给!”

“切,小气。”

“大姐头!”

不远处小宿东从入口处爬上来,身后还跟着辛玛,恰好拯救了褚酌夕此刻不知道该怎么调节这个无厘头的矛盾的尴尬场景。

“你们怎么也来了?”

“听说今天酒馆有热闹,过来凑个数儿!”

辛玛一瞥他,“明明就是不想帮老宿东干活儿,借口偷溜出来的。”

“你…你胡说!”他说的没底气。

褚酌夕顺势凑到吕泊西身边,“今天什么日子?这谁策划的?”

吕泊西闻言忽地一乐,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还真被知遇姐给猜对了,她说你保准想不起来今天是什么日子。”

褚酌夕顿时瞪他,不服气地叉起腰,所以是什么日子嘛?

今天?二月十号?

“砰——”

她正想着,刚刚降临不久的夜幕中,蓦然炸开几朵绚丽的火花,迅速照亮天际又转瞬即逝。

“烟花?”

“姐!快许愿!”

“许…许愿?”

褚酌夕被他撞了撞胳膊,随即便见吕泊西双手合十,顶着双虔诚的大眼睛盯着夜空中源源不断的烟火。

这玩意儿能有用吗?

见她愣在原地,贺从云直接从身后圈住她,抓起她的手掌迅速合十。

“我希望,能跟贺从云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在一起。”

听见头顶上贺从云一本正经的,褚酌夕忍不住一乐,“哪儿有抓着别人的手替别人许愿的。”

贺从云耳朵一红,“嘘,别说话,该不灵了。”

褚酌夕闻言只好顺着他,好一会儿才听头顶上又道。

“褚褚,今天是春节,这是我们一起过的第一个年。”

褚酌夕看了一眼腕表,“可为什么是晚上六点?”

“这是国内的时间,同步的。”

李知遇忽然双手合十跑到她面前,紧接着弯腰一鞠。

“为什么要拜大姐头?”小宿东见状好奇地瞪起眼。

李知遇顿时叉起腰,“她灵啊!她最灵了!每年的惯例!”

小宿东闻言拧起眉,将信将疑地看向褚酌夕,上下打量了好一番,最后在拜和不拜之间纠结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选择了拜一下总比不拜的好,紧接着虔诚的一躬。

他弯下腰,恰好露出身后的辛玛,正用同款眼神纠结地盯着她。

“不是…等等。”

褚酌夕赶忙往旁边跑了两步,这是什么走向?

“这事儿只对李知遇有效,况且…你们南洲有这习俗吗你就拜!”

“为什么只对她有效?”

“……”

面对贺从云的质问,褚酌夕赶忙顺了两下他的毛,“这个…说着玩儿的…”

“什么叫说着玩儿的!”

李知遇顿时不满地一叉腰,“当初可是你大手一挥,挡在佛像前跟我说——拜我吧,拜他没用。”

她说罢,还刻意模仿起她当初的表情,褚酌夕面上顿时一热,这都多少年前干的蠢事儿了!

“真的假的!我大姐头年轻时候这么帅呢!”

褚酌夕顿时黑起脸,什么叫年轻时候啊,她现在也很年轻好吗?

“害!这都是冰山一角,你都不知道她小时候有多狂!”

“说说说说!我想听!”

褚酌夕无语,这不是爬上来看烟花的吗?怎么变成针对她一个人的吐槽秀了?

“贺夫人。”

见褚酌夕愣住,辛玛不由面上一红,“是小宿东告诉我你们已经…所以我才这么叫的。”

贺从云扭头乐出声儿,被褚酌夕一瞪,又立马恢复成一副稳重的模样,“这么喊没错。”

褚酌夕掐了他一把。

“那个…我就是想谢谢你,温多林的事情…”

辛玛话说一半儿,忽然就见褚酌夕变了脸色,开始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瞧。

“怎…怎么了?”她有些紧张的后退两步。

褚酌夕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忙摇头,露出一副亲近的笑,扯起她的衣袖。

“你身上的香是用的香水吗?”

辛玛一愣,随即松下一口气,“嗷,你说这个,这是我自己做的,贺夫人喜欢吗?要不过些天我做几瓶给你送过来。”

褚酌夕迅速抓住这其中的关键词,“你自己做的?”

“是啊,我平日里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弄一些花花草草的,也学着从里面提取一些精油,自己调喜欢的香型。”

“也就是说,这种香只有你一个人有?”

“这款是我自留的,说起来,确实是这样没错。”

褚酌夕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松开她的衣袖,面色微沉。

“这么说,你认识范戈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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