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我就喜欢和你这样痛快的人说话!”
郭望仿佛想到什么事情,畅快地大笑出声,和平时斯文严肃的形象大相径庭。
“如果我说钱和人都要呢?”
郭望有林生松在手,有恃无恐。
“做人哪,不能太贪心。贪心的下场是什么,你已经知道了!”
“你别跟我说这个!”
郭望突然激动起来。
他想到短短一个月时间,被林知夏逼得断臂求生,所有的金钱名利全都离他而去,他就恨不能把林知夏大卸八块!
想到这,郭望突然掏出一个针管,插进透明的小玻璃瓶里,抽出里面的药剂!
他恶狠狠地撸起林生松的衣袖,将针管抵在林生松的手臂上。
“你逼得我走投无路,我收点利息不过分吧?”
郭望温和地仿佛在征求知夏的意见。
“郭望,你别犯傻!”
知夏瞬间不敢轻举妄动,她双手投降,默默后退。
“这是什么?”
尖锐冰冷的针管接触皮肤,林生松被激起一阵鸡皮疙瘩。
“什么?让你飘飘欲仙的好东西啊!”
郭望又癫狂起来,做势要把针管往手臂里戳。
“郭望!”
知夏大喝一声打断他。
知夏看他一会狂躁一会平静,心态很不正常。她猜测对方已经接触毒品,更加谨小慎微。
林生松知道针管里的药剂是什么。
学校里反毒品教育深入人心,林生松只要想到自己也会变成反面教材那样不成人形,恐惧得瑟瑟发抖。
“阿姐!”
林生松害怕地闭上眼睛,不敢面对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他在嘴唇上咬出一排牙齿印,逼迫自己不能出声。
林生松的恐惧取悦了郭望,他站起来,冲着知夏大笑。
“你说,从小相依为命的弟弟,因为你被折磨得不人不鬼,痛不痛快啊!”
“痛快!”郭望前进一步,知夏就退一步。
她强迫自己语气毫无波澜:“但是,哪有比自己仇人被折磨更痛快呢?郭望,要不这样,你放开我阿弟,把东西注射在我身上。”
“阿姐!”
林生松不可置信地大吼。
知夏伸出手臂,毫无防备地向郭望走去。
“你要是怕我反抗的话,可以将我一起绑起来!”
“阿姐,你傻啊!”
林生松简直要骂人了,他不明白一向精明的姐姐,怎么变得这么傻。
姐弟俩争先受虐的场景,满足郭望变态的施虐欲。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人争抢着注射毒品,神情睥睨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也不是不行!”
郭望放开针筒,走到一边拿绳索。
说时迟那时快,知夏迅速上前将针筒踢得远远地,跳上来从背后勒住郭望的脖子。
“江河!”
知夏大喝一声。
还能等郭望将知夏掼翻,江河和警察鱼贯而入,迅速控制住郭望。
“贪心不足蛇吞象!”
警察局外,程丽玲毫不客气地点评。
郭望进入成氏不到五年,背着林成全拉帮结派,瞒天过海,差点将成氏搬空。
如果不是知夏要查,林成全都不知道成氏差点改姓郭。
更别提他还接触毒品。
“郭望这孩子,傻啊!”
林成全始终不敢相信,正直严谨的郭望,会做出违法犯纪的事情。
“他是傻!以他的学历和才干,好好创业,未必会比成氏差!”
成丽玲知道郭望这些年私吞多少成氏的利益,愤恨不平地继续道:“他非要学郭家人,见识浅薄,只想惦记别人家的东西!”
林成全没说话。
郭家人如同披着羊皮的狼潜伏在他身边。这么多年,终究是他心慈手软,识人不清。
郭望落马后,警察顺藤摸瓜,挖出郭家人涉黑的事情。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谁也不能逃脱。
“伯公,您一直想要有人传承成氏的精神,但是我认为这是融入成氏企业文化的东西,需要一代一代人去维护。”
离开前,知夏对林成全这么说。
郭望的事情已经解决,成氏毒瘤已清,知夏没有必要在成氏继续待下去。
林成全知道自己无心之言引发这么多连锁效应,无声地认同知夏的建议。
“接下来,我们去哪里呢?”江河问。
脱离勾心斗角的环境,知夏一身轻松。
她勾过江河和林生松的胳膊,充满豪情壮志:“当然是开启新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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