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养心殿,到底是什么情况呢?
小夏子伺候得还算尽心,比起苏培盛,他更是个极端利己主义者。
皇上是病了,又不是死了!
更何况,皇上的血滴子,粘杆处,都不是吃素的。
慎贝勒和姝贵妃等人的所作所为,无疑是自寻死路。
而朝堂之上,姝贵妃在慎贝勒的保驾护航之下,试探性地,开始抱着弘晟垂帘听政。
怡亲王等人,自然不能看着姝贵妃女子干政牝鸡司晨,于是,带领着朝臣死谏,要求见皇上,并上书处死姝贵妃。
同时,怡亲王的人,也和颂芝搭上了线。
安玥收到了合作信号,暂时没做回应,而是直接把那些消息透露给安家。
啃到一半的肉,哪有吐出去的道理?
这下,安家彻底不干了!
到手的泼天富贵,怎么能容忍他人破坏,于是,纷纷进京,挨家挨户地上门泼粪。
那些个言官,平日里什么都敢说上几句,但真的碰到这种泼皮无赖,也只能跳脚。
没办法,即便是大理寺,如今也不敢轻易得罪七阿哥的外祖家。
一时间,整个京城,被安家整得乌烟瘴气。
宫中,姝贵妃也在甄玉娆的建议下,将宫权揽到了自己的手里,想要彻底控制整个后宫。
两人因利而聚,假装没有往日的生死大仇。
姝贵妃身着凤袍,亲自带人来封翊坤宫那日,
安玥没有和她争辩,痛快关门。
瞧着曾经不可一世的华贵妃,被自己踩在脚下,安陵容得意极了。
人性本恶,即便她走到今日,有许多的不得已,但不容辩解的是,她这一生,都选择臣服于利欲熏心之下。
就在他们做着‘万事俱备,只等四大爷咽气,就可以坐拥天下’的美梦之时,
安玥闪现养心殿,给床上昏迷的人打了一口龙气,然后揪住他的辫子用力一拽:
嘿!老登,醒醒,家都要被偷了!
四大爷有了意识,只觉得自己身处在一片白茫茫的雾气当中,怎么走,也走不出去!
他心里着急得要死,弘晟年幼,国不可一日无君,准噶尔还虎视眈眈,皇室内乱,敌人肯定是要趁虚而入。
自己要是长久地留在这须弥幻境当中,大清的江山社稷危矣。
他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对两个成年的阿哥太过心狠,彻底绝了他们继位的可能。
草包,也总有草包的用处。
起码,有人坐镇,才能稳住朝堂,安定人心。
想着想着,头皮忽然一紧,好似有人在扯着他的辫子猛拽。
放肆!谁?大胆!竟敢冒犯龙体。
他气得陡然醒了过来,
入眼,是明黄色的床帐。
“皇上?您终于醒了!”小夏子惊喜地喊道。
天知道,皇帝再不醒过来,他都要向姝贵妃一派投诚了。/apk/ 无广告、更新最快。为了避免转马丢失内容下载:/apk/敬请您来体验无广告阅读app爱读免费小说app
唱戏嘛,总要有观众的!
两帮人马对峙于养心殿门前,慎贝勒自恃兵权在手,并未将怡亲王等人放在眼里。
虽然,不知道他们是如何突破重重重兵把守,来到此处,但他们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如何能与风华正茂的自己抗衡?
四大爷被人搀扶着,从里边走出来,痛心疾首地看着比自己年轻了许多的慎贝勒,
“允禧,这些年,朕不曾苛待你和你的母妃。”
他到底造了什么孽,允礼便罢了,允禧又是为何敢觊觎他的皇位,觊觎他的女人!
“那十七哥呢!”果子狸控的允禧忍不住暴走,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古往今来,皇家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并不在少数,即便是咱们的太祖,也不在乎女子的名节贞烈。”
“十七哥这些年如履薄冰,生怕多做了什么,便惹你疑心,你却为了一个女人,不顾手足之情,直接要了他的性命!”
四大爷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反驳,毕竟,这样无脑又无理的话,他也是第一次听。
“觊觎兄嫂,寡廉鲜耻,朕能留下他的血脉,已经是最大的仁慈。”
慎贝勒一听他开始咬文嚼字,更激动了,
“别跟我拽这些文邹邹的东西,我看你就是被汉人文化腐蚀了!咱们草原上的人,兄弟父子之间,共享一个女人,也是常有的事,如今却开始为了这些莫须有的名节,残害手足!”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也越发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没问题。
“当初是你发落了甄家,莞嫔废妃出宫,十七哥靠近她温暖她,有什么问题?”
“如今你病得快死了,我和玉娆提前心心相印,按咱们满人的习俗,并不超乎纲常伦理之外!”
在空间看戏的28号狗眼一瞪,“我靠,他说得好像有道理啊!
“看戏就看戏,少发表意见!”安玥往他的狗头上赏了颗大暴栗。
不过,她也挺想看看,四大爷听到这样有悖伦理的话,会有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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