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天色渐亮,仪器的最后一个灯光也变成绿色。
周倾可回到屋内,轻轻推了下韩风。
周倾可一夜没睡,外加失血过多,现在已是头重脚轻脑子昏沉,就连推的这一下也没有什么力气。
自从挂断电话以后,他听不到彦恒臣的声音,周倾可的脚下就又变成空荡荡的了。
他好想哥哥。
韩风看到周倾可脸色的时候吓了一跳,“你脸怎么这么白。”
韩风一溜烟从床上起来,把手放到周倾可额头上。
“温度正常,不过你现在跟个小僵尸一样。”
周倾可勉强扯出一个笑,他现在太累了,趴在床上的时候就已经进入梦乡。
他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梦里都是彦恒臣。
严肃的彦恒臣和对着他笑的彦恒臣。
周倾可醒的时候浑身酸痛,但因为得到了充足的睡眠所以头脑清醒。
韩风一直在研究周倾可体内的药物成分,也终于在他醒来的时候熬好了一碗黑乎乎的特效药。
朱梦在周倾可睡着的那个时候就醒了,他对韩风感到跟陌生,并不想和他靠的太近。
周倾可醒来的时候就对上了朱梦苍白的脸,现在他们两个都白的差不多了。
韩风靠在门口,“你可算醒了。”
周倾可不自觉的捂着自己胳膊上的袖子,生怕韩风发现。
“你劝劝他,伤口的药再不换就要发炎了。”
周倾可扭头看朱梦,他脖子上的绷带已经变的乱糟糟的。
朱梦在周倾可醒过来的时候就握住了周倾可的手,握的很紧,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周倾可有点担心,因为朱梦握的好巧不巧,就是他受伤的那只手。
韩风催促周倾可,“快点,没一个省心的,周倾可把桌上的药喝了,你。”
他指着朱梦,“跟我去换药,绷带也得重新缠。”
周倾可心中有鬼,干什么都心虚。
他乖乖的捧起桌上的那碗药。
朱梦神色警惕的看着那碗药,仿佛这是什么致命毒药似的。
白瓷碗中的液体漆黑,黑的还不纯粹,总之非常恶心,一喝下去就会死掉的那种卖相。
韩风拍了拍周倾可的肩膀,“你是太久没喝过我熬的药了,喝,不好喝我跟你姓。”
周倾可嘴角抽搐,抿了一口,他的眼睛霎时就亮了。
还挺好喝,符合韩风的一贯风格。
朱梦戳了戳周倾可的脸,喃喃:“没死诶......”
韩风扶着门框,朱梦竟然怀疑他的药能喝死人?
他抱着手臂一脸严肃的说:“你这个金发小朋友一点也不礼貌。”
朱梦疑惑的看着韩风,“我要讲礼貌吗?”
韩风斩钉截铁,“要!”
周倾可太久没吃饭,饿的不行,他仰头将碗里的药咕咚咕咚全部喝光,一点也不客气的举着碗,“好喝,还要。”
朱梦看着周倾可,像是在思考周倾可这个动作和“礼貌”沾不沾边。
韩风无奈的看着周倾可,然后对朱梦一本正经的说:“他可以不礼貌,你不可以。”
韩风抱着手臂,扫了朱梦一眼,“我不认识你,你还是蛛皇的人,就算你没有伤害周倾可,但彦恒臣和鲨鱼现在暂时离开,也是你间接造成的结果。”
韩风烦躁道:“我已经三天没见我老公了。”
朱梦坐在床上,愣愣的看着韩风,他根本听不懂韩风说的话。
周倾可觉得韩风现在是真的有点不高兴,他走到韩风旁边拉了拉他的袖子,“韩风......”
朱梦躲在周倾可身后,对韩风说:“对不起......”
韩风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摸了一把周倾可的脑袋。
朱梦跟在周倾可身后,周倾可跟在韩风身后,三个人像一列小火车开去了客厅。
朱梦被周倾可按在沙发上,周倾可坐在朱梦旁边,他准备偷学一点缠绷带的技巧。
因此周倾可看的特别认真。
韩风对朱梦的态度说不上好,但他给他换绷带的时候动作依旧很轻。
周倾可心想,韩风好像给任何人治病包扎的时候都一样认真。
沾染血渍的绷带被扔进了垃圾桶,朱梦脖子上的伤口竟肉眼可见的好了很多,韩风给他涂上药,包扎的动作非常熟练。
周倾可微张着嘴,惊叹于韩风动作的丝滑,并且觉得自己也会了。
韩风给朱梦包扎完就没再看他了,他走到窗台上点了根烟。
周倾可轻轻拍了朱梦两下,“你好好待着,我去找韩风。”
朱梦点头,“嗯。”
周倾可拉开窗台上的门,闻到烟味的时候就下意识想咳嗽。
但他还是忍住了。
韩风看周倾可过来,抽完最后一口,将烟头按灭在窗台上的一个烟灰缸里。
烟灰缸中还堆了许多烟头,根根都昭示着韩风这两天心情很差。
这栋房子是个非常老式的房型布局,窗台是独立在外的一个小空间,现在窗户正开着,阵阵的冷风从窗外吹了进来。
韩风拉开门进客厅给周倾可拿了件非常大的棉服,“穿好,别感冒了。”
衣服是韩风的,黑色棉服加长款,周倾可穿在身上太大,棉服盖到了脚面。
韩风把窗户开的更大,“散散烟味,一会再关。”
周倾可和韩风一起看着窗外,外面落着细密的小雪花,一眼望去都是白色。
韩风手里捏着烟盒,无趣的在手里扔来扔去。
以往都是韩风主动开口,周倾可根本不用愁没话说,现在的韩风却一直沉默着。
“哥哥说他们很快就回来。”周倾可说。/apk/ 无广告、更新最快。为了避免转马丢失内容下载:/apk/敬请您来体验无广告阅读app爱读免费小说app
韩风笑着说:“太傻了,不过......你这种幼稚的方法确实哄的我心情变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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