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晚上的时候周倾可感觉都不太好,就像是对未来的预感,他总觉得会发生不好的事。
因为这里已经和蛛皇扯上了关系。
拥有一整个庞大杀手组织的头目,竟然在距离欧洲这么遥远的海岛都会有内应。
周倾可不知道这个内应究竟是谁,在什么地方,和他们有没有接触。
以及,他们的行动是否被蛛皇通过这个内应时刻监视着。
周倾可难受的抱着衣服缩在床上,胃部传来阵阵抽痛,周倾可已经很久都没有胃疼了。
他可能被情绪所影响。
周倾可一旦有了什么焦虑的事就很难掩饰。
此刻他的脸色明显很难看,苦着脸对谁都笑不出来。
周倾可在这时候一直躲着彦恒臣,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脸上的表情,也不想彦恒臣被自己的心情所影响。
周倾可躲进了周麟轩的屋子里,因为他这几天观察到,彦恒臣经常性无视周麟轩。
也许是因为他知道周倾可和周麟轩这个小叔并不亲近。
周麟轩想必也是这么觉得,所以在周倾可开门钻进来的时候有些意外。
他的手还放在笔记本电脑的键盘上,脸正对着电脑的摄像头,像是在开会。
周倾可默不作声的苦着脸坐在了周麟轩房间内的一个冷板凳上,抱着肚子缩成一团,也不说话,更没有打扰到他。
周麟轩瞥到周倾可额头上的冷汗,说完两句就结束了会议,他走到周倾可身前,抬手摸了摸周倾可的额头。
“怎么回事,有什么事找我帮忙?”
无事不登三宝殿,他的小侄子可从来没有主动找过他。
什么事是彦恒臣不能帮他解决的?非得来找他?
周倾可的身体有些发抖,周麟轩目光一凝,他问:“胃疼?”
周倾可说不出话,脑仁被腹部传来的抽痛搅成了一团浆糊,他费力点头。
动弧度微乎其微,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
周麟轩看他疼成这样,快步走到床边拿出一个小型药箱,从里面翻出盒药。
他倒了一杯热水将拆开的药片放在周倾可面前。
难得的贴心。
周倾可费力的将药吃进嘴里,疼的手臂都有些抬不起来,就连吞咽的动作都显得无比艰难,
周倾可对着周麟轩的面庞发了会呆,等到疼痛散去,他才终于缓了过来。
周麟轩蹲在他面前,“突然疼成这样,不正常啊,心里有事?应激害怕了?”
周麟轩这话真是问到点子上了,周倾可其实对蛛皇的事有很大阴影,他忘不掉当时那十七刀带来的剧痛。
以及他伤害彦恒臣时,彦恒臣露出的那个受伤的眼神。
周倾可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彦恒臣露出那种眼神了。
他拽着周麟轩的袖子,周麟轩伸手轻轻敲了一下他的头,“别想了,你哥不是挺厉害的吗。”
周倾可垂下眼眸,他知道彦恒臣很厉害,但是他怕蛛皇利用自己。
就像之前那样。
他已经见识到了蛛皇那些不入流的肮脏手段,以及分布在世界各地的庞大势力范围。
他们才刚到这个海岛,蛛皇竟早就在这个地方安插好了内应。
周麟轩把电脑合上,对周倾可说:“我觉得你不应该躲着彦恒臣。”
“侄子,现实一点,你哥解决问题的能力是你的几百倍,你应该去找他。”
周麟轩扫了一眼周倾可横在肚子上的手臂,“憋的自己胃疼,何必。”
周倾可无言,他坐在椅子上,好久都没有说话。
他用力晃了晃脑袋,耳中的嗡鸣声逐渐减去。/apk/
也许周麟轩说的对,他不该躲着彦恒臣,不过他先得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周倾可试图用别的东西吸引自己的注意力,他看了一眼房间内桌子上的电脑,问周麟轩:“没几天就过年了,你怎么还这么忙?”
周麟轩看着窗外的夜色叹了口气,“公司正处于要紧时候,忙一点很正常。”
周倾可:“过年都这么忙,那平常岂不是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周麟轩笑了一声,“平常当然不忙,不然怎么去我小员工那待着。”
也对,周麟轩在奶茶店的时候看起来一点也不忙,还有闲心逗朱梦玩。
真是总裁的别致小爱好。
周倾可好不容易压下了关于蛛皇的猜想,看着周麟轩又不可避免的想起他从未谋面的父亲。
这也许是个最大的变数。
周倾可看向周麟轩,“我父亲...平常是不是也很忙。”
毕竟他自从回来以后连这位的影子都没见到过,于是他心中便越发没底。
他又担心起来,蛛皇和他的父亲是不是——
周麟轩开口拆散了周倾可心中未成型的不妙猜想。
“没有我忙,他可比我清闲多了。”
周倾可疑惑的抬起头,心想难道周麟轩的商业发展已经超过他父亲了?
企业老总不是做的越大就越忙吗。
周麟轩看着挺虚伪的,在商业方面还真是个鬼才,竟然在短短几年内就超过了周家家业。
周倾可心中默默的感到佩服。
周麟轩看他这表情就知道这傻孩子在想什么,他叹了口气,“你不会以为我已经超过你父亲了吧?”
周倾可乖乖点头,周麟轩无奈扶额,“你真是对这种事一点概念和常识都没有。”
周麟轩:“周家的家业是数十位能力非凡的家主积累好几十年的成果,怎么可能被我这刚起步的半吊子轻易超越。”
周倾可尴尬的挠了挠头,“我不太了解......”
周麟轩:“如果说我现在的程度是一粒米,那你父亲的程度就是一整片麦田,周家企业遍布整个亚洲,而我手下的公司只是在国内排的上名号而已。”
事实上周麟轩是夸大了说的,为了让周倾可理解的更加透彻。
周倾可心知周麟轩想表达的意思。
周倾可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如果我妨碍了父亲,那他会对我下手吗?”
周麟轩没有犹豫,“会。”
周倾可整个人瞬间都不好了,生意遍布整个亚洲的父亲大人不会就是蛛皇放在海岛的那个内应吧?
周麟轩看着他的眼睛,表情有些讽刺,“我叫了他二十多年的大哥,他对我不是说杀就杀吗?”
周倾可被窗外一直蔓延到屋内的寒意冻了个彻底。
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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