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小山笑了。

“哟，五四，传说中的大黑星？挺有品味啊。”

军大衣赔笑：“兄弟喜欢就送给你了。”

冉小山笑：“送我？这不本来就是我的吗？”

军大衣很赞同。

“对对对，你看我，都糊涂了。”

“这本来就是兄弟的。”

他看了一眼旁边地上被捅了肚子的小弟。

“能不能让他们给我小弟包扎一下。”

“再拖下去估计要没命了。”

冉小山点头：“随便你。”

军大衣赶紧指挥小弟。

“快上药，肚子给他堵上。”

有人扯开那人的衣服。

往肚子上倒了一把药面。

又有人拿出绷带来，给他缠伤口。

冉小山将枪揣进兜里，收进袖里乾坤。

又伸手在军大衣后腰上摸出一个刀来。

“还有刀吗？”

军大衣苦笑：“没了。”

冉小山放下刀。

“真没了？”

军大衣捂着脖子。

“真没了。这是有个大院小伙从家里偷出来跟我换的。”

“就这俩。”

冉小山看了看那边忙成一团的小弟。

“挺专业啊，出门干人还带着伤药和绷带。”

“说说吧，你什么人，干什么的。”

“谁让你来堵我的。”

军大衣脸色有点为难。

“道上规矩……”

冉小山刷一下就把刀扔了出去。

一个正在围观抢救的小弟抱着大腿。

惨叫着倒在了地上。

其他人又赶紧把他按住，给他上药。

冉小山冷笑着看向军大衣：“你很讲道上规矩？”

军大衣一咬牙：“道上规矩就是个P。”

“不过我确实不认识人。”

“我在段家胡同鬼市看场子，也搞点买卖。”

“之前有个人来找我，还戴着口罩。”

“所以我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这人出四百块，让我们对付兄弟你。”

冉小山歪歪头：“我这条命就值四百？”

军大衣苦笑：“那倒不是，对方指名要废掉你四肢。”

冉小山乐了：“四肢，一样一百？”

军大衣摇头。

“三百，还有一百是辛苦费。”

冉小山感到困惑：“四肢三百，这怎么算的？”

军大衣谨慎地解释道。

“这种活，左手通常是免费的。”

冉小山皱眉，显得很不理解。

“为什么？”

军大衣比划了一下。

“通常我们攻击对方时，对方都会本能地伸出左手来挡。”

“这样一来，左手就废了。”

“所以我们通常直接送。”

冉小山叹了口气：“你们还挺讲究的。”

他看了看时间，发现快到上班时间了。

他不再多说。

“我问你，找你的是不是一个有点瘸的老人？”

军大衣点点头。

“我不知道他老不老，但他说话时声音很低。”

“但他的腿脚确实有问题，拄着拐杖，走得很慢。”

冉小山心想，那一定是易中海。

他拿出自己的工作证，盯着军大衣。

“跟我去保卫科一趟吧。”

军大衣突然后退了两步。

他从武装袋上抽出了一把刀。

冉小山皱眉：“怎么，还想跟我动手？”

没想到军大衣把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兄弟，刀子不就是用来割头的吗？”

“如果进了保卫科，我就死定了。”

“我死了没关系。”

“但我的妻子和孩子，还有一大家人可能也活不下去了。”

“我宁愿现在就死在你面前。”

冉小山不耐烦地说：“捅，别光比划，往里捅。”

“你的妻子和孩子关我什么事。”

“好像我很在乎你们的命一样。”

“这里有这么多人。”

“我就不信他们都像你一样不怕死。”

“总有人能为我作证，把易中海送进去。”

军大衣一愣。

“兄弟，你是想通过官方手段对付那个老人？”

冉小山点点头：“废话，我这个人最遵守法律了。”

军大衣噎了一下，心想完全看不出来。

他放下刀：“你想让我指证那个老人。”

他苦笑着说：“没用的。”

“他戴着口罩，从头到尾都没有露过脸。”

“我无法证明你说的易中海就是他。”

冉小山瞪眼。

“谁说一定要你看到他的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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