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好疼!
顾乡和中年人四目相对,气氛略显尴尬。
硬挨了一下后,继续保持着清醒着的顾乡,心中开始问候中年人全家。
同时心中起疑,不对劲啊,这人刚才一下子都能把那么厚的围墙给撞破,怎么砍我这下反而又力量不足了?
中年人干笑两声,“这活不熟,力度没把握好,见谅!见谅!”紧接着又是一下,额,顾乡还是没晕,问候范围已经扩大到中年人的祖上十八代了。。。
麻蛋,你们出来绑人就不能带点装备吗?
什么乙醚啊,迷幻药啊,哪怕是两斤二锅头呢,我都可以配合的,再说了,就你这力气,等会还背我?
最后还是白大褂看不下去了,上来直接一下就给顾乡敲晕了。
歧埠出口处,沙狼盟余众正聚集于此,四周围绕着各种窥探的目光。
老公爹已经等候多时,看着灰头土脸的部属们,头上透出青筋。
这次出动,可以说是血本无归,折了几个好手,甚至连最看重的烟花都生死不知,结果屁都没捞到。/apk/ 无广告、更新最快。为了避免转马丢失内容下载:/apk/敬请您来体验无广告阅读app爱读免费小说app
“安志云死了,”有人跑了过来,对所有人说出了这个消息。
阿宁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他不是打赢了么,而且只是断了一条手臂而已,怎么就死了?
不相信的可不止是阿宁,基本上就没有人会相信这个消息,因此马上就有人追问起来。
“就在刚才,芳芳男装店那边,他点了碗面,一个人吃完后,把沙狼盟留下的那个女人弄醒,然后就突然死了。”还是之前传信那人,他信誓旦旦,拍着胸脯打保证,可说出的事实却荒谬无比。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跑过来,众口一词地陈述着安志云突然死亡的事实,人们不得不选择相信。
等看到安志云尸体的时候,阿宁还是想不通那么强大的人为什么会突然死掉,镇子里也流传起各种各样说法,有人说他是被沙狼盟那女人偷袭了,但被最多人采信的一种说法是,有不知名异能者对安志云出手了,不然呢,还有什么人能做到如此无声无息?
不对,阿宁注意到一个细节,那就是安志云临死前特意先弄醒了烟花,她是认识烟花的,深知这个女人心狠手辣,但绝对没有能力偷袭杀死安志云。
再联想到安志云一直以来的古怪表现,她怀疑这是安志云异能的代价,她甚至做出了一个很大胆的猜测,安志云……会不会被夺舍了!
不是没有出现过能夺舍别人的异能,复盟的内部资料里就记载了,曾经出现过好几起,但是,夺舍就可以不爱惜自己的性命了吗?
呵呵,难不成他还能连续夺舍?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阿宁整个人都迷乱了,只觉得今天发生的一切都那么扑朔迷离,令人难以置信,而到了这天夜里,在确认顾乡也离奇失踪后,这名优秀的女谍陷入了更深的困惑。
短暂同行的四人,至此天各一方。
旷野无际,沟壑纵横,道路蜿蜒蛇行。
从岐埠往东,只有一条大道,说是路,其实并不平坦,因为本来就不是人工修起来的,而是无数行人走出来的,所以如果走得快了,颠簸些也是很正常的。
顾乡就是在颠簸以及快要把耳膜震破的轰鸣声中醒来的,连续重击所带来的疼痛并没有因为一场昏迷而消失,这感觉让他忍不住咧了咧嘴。
此时已经入夜,在眨巴了几下眼睛后,顾乡才适应了周围环境,让他惊愕的是,自己居然是躺在汽车后座上。
没错,汽车!
伟大的人类文明造物!
顾乡有些恍惚,这辆车或许是缺失了三元催化器,发出的突突突声堪比他印象中的老式拖拉机,但后排座椅的存在,以及那种飞驰感是错不了的,这是一辆轿车。
虽然噪声很大,但副驾上的白大褂还是马上觉察了顾乡的苏醒,不过他只瞥过来一眼后没再理会了。
确实不需要理会,因为连话都说不出来的顾乡马上就意识到自己又被制住了。
怪了,白大褂的异能到底是啥?
顾乡百思不得其解,从对方几次使用能力的效果来看,肯定是能够控制别人身体的那种类型,只是不知道发动条件是什么,有没有什么限制?
自己先前被控制住的时候,白大褂做什么动作,自己就得跟着做什么,难道是必须两个人动作始终保持一致?
不对不对,顾乡马上就自行否定了这个推论,因为他记得很清楚,当沙狼盟那个人被控制住,只能引颈就戮的时候,白大褂依然是像地面烫脚似的动个不停,更何况,他现在的姿势是侧躺着,正好能看到副驾位置。
白大褂这个称呼已经不合适了,因为那名年轻人已经换了衣服,上身是一件卫衣样式的衣服,下身看不周全,但和之前一样,通体全白,他甚至还在座椅上加了白色垫套,连他面前的中控台上都铺了一块白布。
这么喜欢白色?
在饮用水如此珍贵的地方,洗衣服应该很麻烦吧?
顾乡联想到这人之前在歧埠的时候,走起路来也总是挑挑拣拣,尽量避开地面赃污,咦!这人不会是有洁癖吧,可惜顾乡看不到主驾位置,想来应该是那中年人在开车,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很快,顾乡的注意力就被这辆疾驰的汽车给吸引了,他没有怀疑过末世能有车保留下来,可按理说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地方吧,反正之前在街上遇到老公爹那伙人的时候,也只看到有几个手下牵着马。
整个沙狼盟都凑不出一台来,这会自己就坐上了?
车子的顶棚布是后配的,居然很干净,想想也是,这年头能正常跑起来的汽车肯定算是稀罕物了,连同座椅在内,所有的织物部分都很干净簇新,看得出来,使用者很爱惜。
可在塑料饰板这块就有点拉胯了,即使是日常很少会触碰到的地方,也都覆上了一层包浆,有些已经露出了黄白底色,无声诉说着岁月的流逝,破损处也比较多,全都用木板和布料修补掩饰了起来,但橡胶密封条的老化没太多好办法了,因此风噪很大。
底盘也有些松散,加上路面本来就不甚平坦,顾乡已经被颠起来好几次,连续几个天然减速带后,顾乡已经能看到中年人的胳膊肘了,他倒是没换衣服,还是那件过分长的鞣制皮衣,连沾的泥土都没拍干净,与年轻人形成了鲜明反差。
“他醒了。”
年轻人说完这句后,中年人毫无反应,意识到车内噪音太大后,年轻人扯着嗓子又喊了一遍,在挺清楚后,中年人先是放慢了车速,手在中控上鼓捣了几下,然后才快速回头打量了顾乡一眼,脸上的面具有些歪斜,应该是刚刚才戴上的。
顾乡这才惊觉,那年轻人之前居然没带面具,估计是觉得带着难受下掉了,额,不过更有可能是嫌脏。
“他刚才看到我的脸了。”年轻人也是看见同伴的动作,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到这个问题。
完犊子了!
顾乡心中那个悔啊,自己太不谨慎了,刚才应该先用眯缝眼的,这下好了,按小说里电影里的规矩,别人不得不灭口了。
“吱——啊!”
在刹车盘的一声痛苦呻吟后,中年人踩将车踩停,然后对白大褂说道:“你太不小心了,把稳起见,我们还是宰了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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