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热烈庆祝二十万字成就达成(1 / 1)

顾乡真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

虽然不懂医术,但他也知道,小敏中的毒非常棘手,绝不是区区一枚星火币可以治好的,毕竟,这家诊所光挂号费都五星火币了好吧。

但意外的是,“大赢家”居然发动了!

换言之,一个星火币的赌注,足够了。

这个谢南榕,医术这么高的么?

顾乡不知不觉间,对这位谢医生的态度尊敬了许多,将之前被打断的话继续说了下去,

“当然,这只是玩笑,我对谢医生是绝对相信的,”他又从钱包里取出了一沓钱,“您尽管放心施为,另外,这是单独的诊金,我想请您给这孩子再做个全身检查。”

阿西也发现了自家老板的态度变化,虽然不明所以,但他已经知道顾乡不是什么好好先生了,所以也连带着对谢南榕恭敬了起来。

谢南榕并不伸手去接钱,依旧是那副淡定模样,

“诊金什么的,没必要,孩子给我,你们且等着!”

说完就牵着小敏的手往诊所内部走,小敏仓惶间拿眼看顾乡,见顾乡点了点头,这才乖巧地跟着谢南榕离去了。

“先生,这,这不合规矩。”

说话的是诊所前台,不过顾乡懒得睬她,随意甩了张星钞当小费,止住了对方的聒噪,便和阿西坐在大厅的长椅上等待。

“咦,你之前不也说有点饿吗,怎么不吃?”

顾乡见阿西没有动手里的包子,有些奇怪,

“你不是说带我去最好的饭店吃吗?我得留着肚子。”

阿西面无表情答道。

顾乡:……好小子,敢情在这等着我!

想着谢南榕先前说过,还得个把小时才能完事,顾乡就有些坐不住,加上想起阿西之前说的事情,便找了个话题打发时间,/

“阿西,你之前说,下城区的人进上城区会被驱逐,甚至抓起来?”

“嗯。”

“可是,是下城区还是中城区的人,又没写脸上,那些巡警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阿西听到顾乡的问话后,脸上也显出疑惑,迟疑道:“这个……我也不清楚,大概是衣服吧,但之前蛔虫就试过,他穿了自己最好的衣服,可还是被巡警一眼就认出来了,幸亏他见机快跑了,不然就被抓起来了。”

顾乡得意道:“我知道了,一定是气质,你看我,刚来银昌的时候,穿得也不咋地,可是就没人来赶我啊!”

阿西一时为之气结,于是别过头去不理自家老板发癫。

但顾乡并不想放过他,而是有了新主意,

“走!跟我出去!”

“干啥?”

顾乡笑眯眯地看着阿西那被冻得有些发红的手,直等到阿西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才开口,

“给你买身新衣服。”

阿西才十三岁,买衣服自然没顾乡那么费事,很快就搞定了,就是一身普通的棉衣棉裤,唯一贵点的是那双做工精细的皮靴。

阿西认为自己还会长,衣服鞋子买得太合身了会有些浪费,想买大两码,

但顾乡认为,合身才显得精神,才能更好展现愿望屋的对外形象,

最后,两人各让一步,只买大了一码。

等回到诊所的时候,阿西还忍不住时不时摸摸身上新衣服,又总是趁顾乡不注意,偷偷拿眼去瞥自己脚上的新靴子。

顾乡明明看见了,却还是装作不知道。

这次,两人并没有等很久,谢南榕就带着小敏出来了,小姑娘的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像是哭过的样子,但眼神里透露着喜悦,见到顾乡后,就小跑着扑了过来,惹得顾乡连声提醒:“慢点,,慢点,小心摔着!”

等一把抱住顾乡,小敏喊了声:“哥哥!”

又冲着阿西喊了声:“阿西哥哥!”

然后便将头埋进顾乡衣服里。

虽然还有些嘶哑,但顾乡听得很仔细,小敏的吐字很清晰,嗓子真的好了。

这谢南榕简直神了!

然后顾乡的脸马上就苦了下来,双手伸入小敏腋下,一把将小姑娘举了起来,

“你……你是不是把鼻涕眼泪都擦我身上了!”

阿西刚才听到小敏喊自己时候就开始乐,这会更是“噗嗤”一下乐出声来,然后想到自己身上的新衣服,身体也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

顾乡放下小敏,连声向谢南榕道谢,又拍了一通马屁。

谢南榕还是那副从容淡定模样,随手递给顾乡一张药方,

“小姑娘运气不错,不过喑药带来的伤害不是一下子就可以全部去除的,我开了些药,药名和用法都写好了,都是常见药,找起来很容易,如果怕麻烦,这家诊所里也能买齐,十几天后,就可以完全恢复了。”

顾乡接过药方,吩咐阿西去找前台,直接把药配齐,然后殷勤道:“谢医生的医术果然是神乎其神,堪称华佗在世,扁鹊复生啊!”

谢南榕不吃顾乡的彩虹屁,只是淡淡道:“华佗和扁鹊我可比不了!”

就在顾乡感慨对方年纪轻轻就医术了得,却能如此不骄不躁,心生佩服的时候,

谢南榕紧跟着又补了句:“要说我的医术,也就跟张仲景在伯仲之间吧,能和孙思邈扳扳手腕!”

医圣?

药王?

我呸!

凑不要脸!

不过虽然对方有些狂妄,但本事确实是实打实的,所以顾乡也不去和他争,而是将诊金奉上,但让顾乡意外的是,谢南榕只取了一枚星火币,没有接受其他的诊金,

“呵,钱这东西,真是世间最可笑之物!”

谢南榕摆了摆手,拒绝了顾乡的坚持,表示了自己对钱的不屑,与此同时,眼神中居然露出了些许疲惫,

顾乡只觉得,对方现在的眼神莫名有些熟悉,正回忆自己之前在什么地方见过,就听到谢南榕用略带惆怅的语气,说出了另一句话,

“任何一种你不喜欢又摆脱不了的生活,都是监狱,很多时候,钱不就是这座监狱的狱卒么?”

谢南榕的这句话,仿佛一道惊雷在顾乡的脑海中炸开,炸得他瞠目结舌,手脚麻木,同时又觉得脊背发凉。

他终于想起来那种眼神是在哪里见过了,

岐埠,安志云!

当初安志云就是用“任何一种你不喜欢又摆脱不了的生活,都是监狱”这句话拒绝了阿宁,还有那种深深的疲惫感,当时安志云身上最能引起顾乡注意的,就是这种独特的气质和感觉。

眼前这个人,无论是年龄、身份、相貌、职业甚至口音都与顾乡见过的安志云截然不同,可他心里却产生了一个诡异的想法,

安志云就是谢南榕!

谢南榕就是安志云!

见顾乡愣在那里,谢南榕还以为他是被自己无意中的一句感慨引起了思考,于是笑着解释道:“这位先生,我就是随口一说,你不必细究,我看那位小兄弟已经把药配齐了,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们多聊了,后面如果病情有反复,可以来这里找我,”

说到这,他顿了顿,才继续说道:“不过十几天后,我很可能就不在了,届时你们就去我说的五方诊所找吴医生吧,不必再找我了!”

顾乡点了点头,又冲阿西喊了声让他跟上,便抱起小敏,向着诊所外走去,就在他已经走出去,来到街道上以后,身后却传来一句让他毛骨悚然的话,

“呵,你换了装束,又留了胡子,一时间居然没认出你来,”

“我想起来了,那天在羊汤馆里,你抽过我一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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