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您还记得我上上封信中提到的那件案子吗?就是我一直调查的那个人贩子组织,一夜之间被人屠杀全灭的事情,当时我曾在现场发现了一张卡片,上面是一杆手绘的天平,”
“您在上次来信中解释了,这个图案曾在历史上很长一段时期里,被作为司法,尤其是法庭的象征,而且在全世界范围内几乎是统一使用的,并提示我对方可能自诩为裁决者,我对此非常认同!”
“今天我又遇到一桩奇怪的案子……有意思的是,我今天再次发现了一张卡片,这次的天平是印上去的,虽然一张是手绘,一张是印制出来的,但从细节上来看,这就是同一杆天平,我有理由相信,这两次的事情出自同一人之手!”
“同时印上去的还有十四个符号,我个人觉得这可能是一种已经失传的古老文字,与烛火城博物馆曾展出过的一件上古铜器上的符号很相像,如果可以,请您帮我咨询语言文字方面的专家,如能译出来最好了,”
“这种卡片不可能单张制作,很显然是批量生产出来的,可见这位裁决者很有雄心,他一定会再次出手,如果是以前,我会认为他是滥用私刑,挑衅律法,”
“但是现在,我甚至有些羡慕他,不管怎么说,之前那件案子,是我一直想做却做不到的,所以我对他不仅仅是羡慕,甚至还有些感激,至于今天这件,我想私下里调查一下,那个女人确实有些不对劲,希望下一次我能告诉您结果。”
“最后,祝您身体健康,工作顺利!”
“您的学生:李响敬上!”
……
写完两封信后,李响长舒一口气,又把装好的信封粘好,准备等中午休息时候寄出去,同时开始回忆起自己之前用能力听到的内容。
……
昏黄的灯光让整个房间都弥漫出一种温暖的感觉,加上主人本就是个讲求精致的女性,房间里的陈设也颇显品位,不过,这里现在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梅清眼神呆愣地躺在床上,卧室门口应该站着那位不速之客,
由于李响只能追随梅清的视角,所以他看不到对方的长相,只能听到说话声,那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冯康亲人亲人的死亡,和你有没有关系?”
梅清神情木然,毫无抗拒地说出了真相。
“有,他们是因为我的异能才死的。”
李响大吃一惊,他没想到案子背后还有这层隐情,也没想到梅清会是个异能者,但年轻男子似乎一点都不意外,
“你的异能是什么?”
……
“名称:花开一季!”
“性质:主动!”
“说明一:红颜易老,人们总是惋惜青春去得太快,怀念绽放时的风采,却抗拒岁月苍老的悠长,如果这两者间可以进行不等量交换,你,愿意吗?”
“说明二:能力者可以用未来的寿命来交换过去的美丽时光,十年易一月,可以是自己的寿命,也可以是他人的!”
“限制:必须是和自己有亲属关系的人,血亲姻亲不限!”
“特别备注:对青春的过度崇拜,又何尝不是对生命的亵渎!”
……
“你和冯康只是男女朋友而已,算什么姻亲?”
“私下里,我们成亲了。”
年轻男人显得有些惊讶,
“现在结婚不需要登记什么的吗?”
李响翻了个白眼,登记毛登记,这年头,保不齐什么时候人就没了,基本上男女双方自己认可了,顶多再拉上父母,就算是夫妻了。
“原来如此!”
李响也恍然,难怪梅清的异能可以使用,只是为什么对外却只公布男女朋友关系呢?
不过这个疑问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冯康是第几个?我意思被你用这种方法找上的倒霉蛋!”
“第七个。”
“你一共害死了多少人?”
“三十多个,也可能是四十多个,我记不清了。”
年轻男人沉默了一会,李响心里也沉默了,
“呵呵,用未来换过去,可怜的人啊,每种异能都有其代价,难道你就没发现,自己失去了现在么?”
“现在,现在,现在……”
梅清喃喃自语,李响能感受到,明明已经进入了一种诡异的状况,但她的内心还是开始剧烈震荡起来。
“不过那些都不重要了!”
“毫无疑问,你在可以选择的情况下,选择了犯下故意杀人的罪行,现在我宣布,你将接受处决!”
“接下来,你会陷入沉睡,然后在睡梦中逐渐失去呼吸的能力,出于人道主义,我会赋予你一个美梦,然后在你最满足的那一刻,迎接死忙的到来!”
梅清闭上了眼睛,思维越来越迟滞,然后她的呼吸越来越缓慢,直至停止!
……
“啊!”
李响惊醒过来,急忙甩开和梅清相握的那只手,大口喘气,连额头带身上都已经被汗水浸透,他的喊叫声虽然短促,但音量很大,卧室外面的下属们显然是听到了,弄出了一些动静,
有人轻声问道:“李署,你怎么样了,需要我们进来吗?”
李响坐在地上缓了缓,用衣袖擦干了头上的汗水,又拍打了脸颊几下,这才沉声对外面喊道:“进来吧!”
……
同一时间,
福克街213号,
洪氏愿望屋。
冯康一脸复杂地看着顾乡递过来的两百星火币,
“洪先生,这,这是什么意思?委托究竟是完成了,还是没完成?”
顾乡用满是歉意的语气回答道:“冯先生,事情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我们已经查清了,您四位亲人的接连离世,确实和那个梅清有关,您猜得不错,她就是献祭类异能者!”
冯康低下头,声音中饱含痛苦,
“按约定,我早上就该来的,洪先生你不问问我迟到的原因吗?”
顾乡讶然道:“这种事,您不需要在意的,我也经常迟到,这并不是因为我不守时,而是大家都会突然遇上一些事情,没有办法的,只能相互理解包容了,再说也没有耽误什么。”
冯康摇了摇头,低声询问道:“洪先生,今天一早就有治安官上门找我,我是因为接受问询才耽误时间的,现在能到您这里来,也是因为有两名工友在外面陪着我,当然,这是体面的说法,实际上应该是看守。”/
顾乡脸上的惊讶更明显了,起身给冯康倒了一杯水,
“是出了什么事吗?”
冯康接过水杯,从早上开始,他就一直浑浑噩噩,这会确实有些渴了,将杯中水一饮而尽后,他没有直接说出梅清已经死亡的事情,而是反问道:“既然查清了,洪先生您为什么要双倍退赔?”
“哦,这是因为我虽然查出了结果,可是却无法证明!”
顾乡的回答显然是有些牵强了,冯康抬起头,有些疑惑地看着顾乡,
“那您是怎么调查的?这么快就能出结果,还有,您见过小梅了?”
顾乡笑了笑,依然是以问题回问题,
“冯先生,我想问一下,您昨天走进我这家愿望屋的时候,真正的心愿是什么?”
“真正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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