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福吉点头道:“行,倒卖牛羊的老客我认识不少。一共有几头牛,多少只羊?”
湘君看了一眼樱花,笑着问道:“咱家有多少头牛?多少只羊?”
樱花寻思了半晌,这才说道:“估计十五头牛,六十多只羊,六头毛驴子。其中包括三头耕牛。我也是估计的数字,反正差不多吧。”
关福吉掰着手指算了算,缓缓地讲道:“你家土地多,耕牛不能全卖,至少也得留两头;毛驴子也不能全卖,干点零活什么的,最起码得留两个。余下的一个也不留,卖掉了静心。这年头什么军队都有,稍有不慎,就会造成很大的损失。”
关大军的母亲道:“那可不。家财万贯,带毛儿的不算。把几百亩地伺候好了就得了,别太要强喽。”
田玉秀笑道:“我老姑才操心呢!我没看见湘君管过什么事。”
湘君哈哈笑道:“打人别打脸,说话别揭短。你倒好,把我的毛病都给讲出来了。”
关福吉叹道:“别看湘君什么活计也不干,但她的心,比谁操得都多。你们这叫劳力,她这叫劳心。”
湘君推了田玉秀,笑说道:“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你给我滚吧!”
两个人女人嘻嘻哈哈,揉成了一团。
又坐了一会儿,湘君看了看天色,对樱花道:“咱俩出来半天了,赶紧回家吧。”
田玉秀阻拦道:“萍姨在家,也不需要你们俩做什么。中午在我家吃吧。”
湘君摆手道:“不行,最近招了好多短工。你又不能上班,萍姨和菱花忙不过来,我们必须得回去。”
田玉秀也知道他家事情很多,也不强留,送至大门外,二人就回家了。
三天后,关福吉从外地带回来一个老客,就把这些牲畜全部买走了。湘君如卸重载,轻松了许多,把心思完全用在筹集粮食上面。
万老太太得知湘君把牛羊全都卖了,心疼不已,寻思着:“如果不黄亲戚的话,这笔钱岂不是自家的。”
一想到湘君的背叛,气得她咬牙大骂。
自打出了上次那件事之后,人们再也没人搭理他。就连万长富也不经常回家。一时间万老太太已经步入孤立的境地。
拿屯里人的话来说,她现在就是一堆臭狗屎,谁见到都远远地躲开她。也许这就是古人留下的一句话:“失道寡助。”
既然没人搭理她,万老太太也就整天待在家中。除了吃饭睡觉之外,还要干一种活计,就是整天跪在保家仙面前烧香祷告:
祈祷孙子带着漂亮的媳妇,赶着大马车,拉着一大车银圆回家,然后多雇几个家丁,把湘君一家人通通干掉。
此时万钧、黄芸姗已经去了陪州。
陪州坐落在三江口平原腹地,位于我国的最东端,也是太阳升起最早的地方。不但城市大,民族种类多,更是东北亚的经济中心和交通枢纽。
二人投奔李麻子而来,经过两天的寻找,终于见到了李麻子。
原来李麻子想在陪州开个赌坊,可这里太过于复杂,还没等开业,就被一伙不明身份人,把店给砸了。
不过李麻子还算够意思,见二人投奔自己而来,怎么也不让他们哭着回去,便对黄芸姗道:
“东街有个‘大博彩’,是陪州最大的赌坊。老板与我认识,他那里想招一个高手,给赌坊做护管。如果你们二位能为大博彩撑起一片天,不但没人敢欺负你,日进斗金不是梦。”
黄芸姗见多识广,又很仗义,当下就掏出一张银票,拍在李麻子的面前。
拱手道:“朋友落难,不能不帮,区区二百块大洋不成敬意,请李大哥收下。此事就拜托您了。我们正想找一棵大树乘凉!”
李麻子见这女子如此豪爽,霍地站起身来,拱手道:“多谢妹子相助,李某暂时收下,我这就带你们去见大博彩的老板。”
陪州东街的烟花巷里,青楼、赌场,饭馆,一家挨着一家,门口都悬挂着各式的灯笼和招牌。
琴箫声、唱曲声、淫笑声、吆五喝六声……,从院墙里、木楼上飞出,充斥着大街小巷的上空。
小巷的拐角处,有一栋雕梁画栋的五层大楼出现在眼前,通红的栏杆、围成一个花圃,里面青枝绿叶,百花争艳。
大楼的中间处,悬挂着一个亮着灯的牌匾,上面写着“陪州大博彩娱乐中心”。
万钧咧着大嘴,惊讶地叫道:“咦妈呀!赶像皇宫了。”
黄芸姗用胳肘撞狠狠地撞了他一下,疼痛难忍,此后再也不敢说话了。
大博彩属于娱乐中心,不仅仅可以赌博,还有好多其他娱乐活动,不但有舞厅、餐饮、赌坊、宾馆,时常还举办灯红酒绿的晚会。各地的名流、财主等尊贵人物,经常在此消遣,奢华而热闹。
老板见万钧长眼睛,大嘴叉,胖乎乎的一张脸上,挂者一脸土气;长发乌黑,后面梳着一个辫子,唯有这一点还带有赌王的风采。
老板有点不相信他,当即唤来馆内的高手与他比试赌技。
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无论什么高手,无论用什么赌具,万钧都是来者不惧,只用半天的时间,就把这些高手赢得是心服口服。
老板十分满意,对万钧道:“这位兄弟果然赌技高超,完全可以担当我赌坊的重任,现在我和你谈谈分成的事吧。”
万钧刚想说话,却被黄芸姗喝道:“别说话。听听主人的建议。”
老板沉吟道:“从此你们俩就是我大博彩的人,吃喝拉撒睡和安全问题都由我赌场负责。至于工钱吗……”
他沉思了一下,用商量的语气对黄芸姗道:“输了算我的。三七分成,我拿七,你拿三,你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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