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他压根没听到这句话一样。
方叔知晓他们从侧门进府,连忙从正门处赶过来。
看到两人如此亲近,已经见怪不怪,低着脑袋行礼。
“大人,小厨房煨着清粥小菜,浴间里的东西也备齐了。”
“嗯。”
顾凛忱应了声,带着孟筠枝直接回了溯风院。
正屋的门打开又阖上,落地烛灯明亮,嵌石屏风上风景如画。
浴间里水声潺潺,夜明珠光亮璀璨,光影映着水面波纹,微微晃动。
两人身上的衣裳未除,顾凛忱抱着人就要这么直接入浴池。
孟筠枝连忙挣扎,“大人放我下来。”
他每回都是这样。
穿着衣裳下去,非要在池子里解衿带,也不知是哪里来的癖好。
可衣裳湿了之后格外的重,她会非常没有安全感。
顾凛忱垂眸,幽沉目光落在她白皙的脸蛋上,“不是问我是不是受伤了吗,你自己来检查。”
“大人...”孟筠枝抵住他的肩膀,又喊了一声。
瞧他抱着她健步如飞的样子,哪里像是受了伤的样子。
那血腥气十有八九是他审犯人时衣角沾带上的。
但顾凛忱仍旧大步往前,眼瞅着就要踩着玉阶下水。
孟筠枝连忙道,“筠枝帮大人擦背吧?”
话落,她似是想起什么,又道,“大人说我不必做这些,筠枝一直记得,但今日大人风尘仆仆,便让筠枝擦一回,如何?”
听此言,顾凛忱盯着她看了会儿,终是将人放下来。
浴间地面略微有些湿滑,他扶着人站稳后,兀自来到屏风后宽衣解带。
那一身沾着血腥气的劲衣除下,男人矫健有力的身躯展露无疑。
肩背宽直结实,身前肌理垒块分明,侧肌随着他脱衣的动作而拉伸收缩。
劲腰紧实,每一寸,都恰到好处。
再往下,便是被黑裤包裹着的那处和一双笔直的长腿。
顾凛忱似是毫无在她面前这般慢条斯理脱衣的心理负担,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裤腰上,似还顿了顿,眼皮微撩,晦暗不明的目光直直看向她。
孟筠枝耳尖一热,本能地抬手捂脸,没有再继续“观摩”眼前这一幕。
不多时,身后传来哗啦的水声。
男人磁沉的嗓音响起,“不是说要擦背?”
孟筠枝这才放下手。
目之所及,顾凛忱已经入了水,高大的身躯倚在浴池壁边。
水雾将他的眉眼洇湿,少了几分凌厉,多了些许温和。
她缓步来到浴池岸边,拿起一旁矮几上的巾帕,打湿后抹上皂角。
两人相处这么久,这好像还是孟筠枝第一次这般看到他的肩背。
以往的每一次,两人亲密时他都是将她揽在胸前怀中,把她折腾得死去活来。
她时常承不住他的力道,会在他肩上留下长长的抓痕。
不过好歹是已经离京这么多日,眼下那些抓痕已经完全消失。
见她迟迟未有动作,顾凛忱闭着眼道,“不用看了,你留下的指甲痕早就消了。”
他好似不必睁眼,也能知道她在看什么。
孟筠枝被他说得面红耳赤,心里骂了句流氓,这才握着巾帕擦上他的后背。
然而下一瞬,那截细嫩的皓腕便被男人的大手扣住,“又在心里骂我。”
孟筠枝错愕地瞪圆了眼,心道真是见了鬼了,表面上却是直摇头,“没有。”
“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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