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当自己这就学会了？”

他抬手捏她的脸颊，语气有些凶。

这还在湖中呢，就想着松开他。

胆子可真大。

孟筠枝扁了扁唇，心虚地否认，“我没有...”

顾凛忱继续恶狠狠地威胁，“学生若是不听话，当师父的可得拿出些惩罚的手段。”

“啊？”孟筠枝本能地联想到他大理寺卿的身份。

“不...不至于吧...”

顾凛忱抬眸扫了眼周遭的环境。

湖水清澈见底，稍远些碧波荡漾，山林间树木繁茂。

这一处静谧，且不会有人来。

他俯下身吻了吻她的鼻尖，黑眸紧紧攥住她，“若是不听话，便在这里试试。”

他语气凶狠冷厉，说出来的话却十分暧昧。

孟筠枝瞪圆了眼，“你不能言而无信。”

那保证书上可写了，凫水就真的只能是凫水。

顾凛忱扣着她的腰，又带人在水中走了一段，“姎姎莫不是忘了，那保证书上还写了什么。”

什么？

孟筠枝努力回想。

他低下头，在她耳边适时提醒，“凫水时，需要细心听从教导，若是不听，便得接受惩罚。”

“轰——”的一声。

孟筠枝脑中犹如被惊雷劈过。

她千算万算，没想到还是被他钻了空子。

她耳根子微红，唇瓣抿紧又松开，抿紧又松开，最终还是认怂，紧紧抱住他，“我一定听话。”

青天白日、露天碧池。

她想都不敢想，若是真在这里荒唐无度，会是多么羞耻。

听到他的回答，顾凛忱眉间的严厉稍稍松了些，带着她在水中又划了几圈。

“累不累，上去休息一下？”

孟筠枝点点头。

两人不知不觉间已经离开岸边有一段距离。

顾凛忱环在她腰间的手用力收紧，直接把人带进怀里，“抱紧，带你游回去。”

孟筠枝眸色骤然一亮，“真的吗？”

带着她游回去...

想想就觉得很不可思议又很厉害的样子。

她眼底的期待显而易见，顾凛忱拂开她被水洇湿贴在脸颊上的发丝，低声说了句，“抱紧。”

孟筠枝连忙紧紧抱住。

下一瞬，便感觉整个人被他带起，犹如鱼儿一般，在水中自由游行。

顾凛忱一手揽着她，一手划开水波，矫健的身姿没有因为多了个她而有半点负累感。

此时日光正盛，山林间偶尔传来鸟雀振翅的声音。

湖光山色，静谧安然，好似天地间只剩他们二人。

在这一汪湖水之中，两人紧密相依偎。

她尚未学如何在水中呼吸换气，顾凛忱小心谨慎地保持着身位，让她脑袋得以在水面上自由呼吸。

确保她不会被呛水。

如此强悍又游刃有余的动作，孟筠枝想不佩服都难。

直至两人回到岸边，她甚至还未完全坐回石块上，搂住他的手并未松开，兴奋地夸奖，“顾凛忱，你好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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