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羟人,曹鲲大方的免除了采石税、养马税、婚嫁税,鼓励他们采石、养马和婚嫁,改善生活,生儿育女,多为凉州繁衍人口。
对此,羟人们对曹鲲也是充满了敬畏。
数场大战,羟人在曹鲲的手下吃尽了苦头,切切实实的感受到曹鲲的强大,想要反抗曹鲲,无异于自寻死路。
而当下,曹鲲作为凉州主官,减少了他们的税赋,这是实打实的好处,减轻了负担,增加了收入,能让孩子多喝几口马奶,少挨几顿饿。
曹鲲这一手萝卜一手大棒,那羟人成了良民。
积极的交税,尽心尽力的服徭役……挖河道、修城墙一个不落,没有人敢像以前一样,骑着马,拿着干粮往草原一躲。
现在,只要是曹鲲的一纸命令,羟人部落是要人给人,要马给马,要粮给粮。
就这样,曹鲲在凉州的巡视进行得十分顺利,在各个部落都享受到了美酒和美食,欣赏了羟人的歌舞,感受到了羟人的热情和真诚。
谁说羟人野蛮好斗的?
羟人中的女子就很温柔嘛!
羟人中的汉子也很憨厚嘛!
说羟人不服王化,茹毛饮血的,那都是废物点心!
只要拳头足够硬,世上就没有刁民,都是朴实勤劳的良民。
曹鲲行至烧葛部落,山丹县丞宋敏突然求见。
曹鲲打量着满身尘土的宋敏:“宋大人匆匆而来,有何要事?”
宋敏双手奉上竹简:“下官此行,特来状告张掖郡郡守郑同,以及数十位官员收受羟人贿赂,纵容羟人采矿捕猎,走私盐铁,践踏大乾律法。”
曹鲲接过竹简,目光扫过那密密麻麻的三十多个人名,面色逐渐阴沉下来。
他沉默片刻,冷声问道:“你来告状,还有何人知晓?”
宋敏答道:“无人知晓,此事下官一直秘密调查,未曾泄露半点风声。”
曹鲲面沉如水:“那此事暂且到此为止,不准外泄一个字,你照常当你的县丞,不要惊动那些人。”
宋敏闻言,如遭雷击,难以置信地望着曹鲲:“大人!郑同等人贪赃枉法,将大乾律法视为儿戏,您为何置若罔闻?为何不将他们尽数惩处!”
曹鲲严肃道:“就你一个人扛着一杆大乾律法的大旗,就能横扫天下?澄清玉宇?如果官场上的事,都照你这么一板一眼地去办,那满朝文武还不都得弄得人人自危吗?如果大家都不想当官了,大家都不敢当官,你让大乾朝廷怎么办?”
宋敏的脸色变得苍白,从未想过自己的正义之举会换来如此冷酷的回应。
他颤抖着嘴唇,义愤填膺道:“可是大人,律法乃国之重器,岂能儿戏?若不严惩这些贪官污吏,大乾的江山社稷何以稳固?”
曹鲲喝斥道:“糊涂!你口口声声说律法,可这律法也是人定的,按你这份名单把这郡守、县令、县尉、仓曹三十多位官员都惩治了,那张掖的政务谁去处理?张掖三百万百姓谁去管理?张掖的税谁去收?张掖的匪谁去剿?你一个人担得起这张掖三百万百姓吗?”
曹鲲的话语如重锤般击打在宋敏的心上。
他只觉得头晕目眩,差点儿栽倒在地。
曹鲲继续道:“而且,本官没有说不惩治这些贪官污吏,但做事不能急,有道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病不是一天就你治好的,要一点点的治,急不得,下药太猛,是要伤元气的。”
宋敏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大人真知灼见,顾全大局,下官佩服之至。”
曹鲲语气稍缓:“宋县丞廉洁奉公,铁面无私,也是令人钦佩,你暂且回去,此事本官自由决断,绝不会放过一个贪官污吏!”
宋敏拱手告退,脚步踉跄地离开。
随后,曹鲲正派人紧急召见郑同。
郑同匆匆赶来,一脸惶恐,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大人,下官有罪!”
郑同一进门便跪倒在地,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
曹鲲眼神冷漠道:“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既然要做,就要做得干净利落,你怎么能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若是让这宋敏告到御史、告到皇帝跟前,你的脑袋还要不要了?”
郑同浑身一颤,脸色苍白,汗如雨下:“下官办事不利,罪该万死。”
曹鲲冷声道:“你死不死不重要,但你记住了,凉州不能乱,谁要是乱了凉州的大局,谁就是凉州的罪人,凉州百姓饱受困难,安宁的生活来之不易啊,我们必须得珍惜,你回去后,把屁股擦干净,不要让百姓戳你的脊梁骨。”
郑同如蒙大赦:“谢大人,下官一定尽心尽力,绝不敢再出丝毫纰漏。”
次日,噩耗传到武安城,山丹县城宋敏纵欲过度,突然中风,死在了小妾的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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