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你最好告诉我,你和那些人有没有什么关联?这可不是随便能打听的。”
江回轻轻摇头,脸上是淡淡的苦笑。
“没有直接关联,但我必须了解真相。”
夏蒲成思索片刻,眸中浮现出一抹同情。
“好吧,就算你真没关系,我也得提醒你。这事水太深,里面牵扯的力量不是你能想象的。我劝你,最好就此打住,别再追查了。
当年那些人,据说都被带往了不可知之地,至今没有一人回来过。也曾有人像你一样想要追查真相,但他们最后都……唉。
甚至……连佣兵组织中,都有专门针对追查者的悬赏榜,你若继续下去,很可能连自己怎么消失的都不知道。”
说着,夏蒲成的眼神愈发严厉,近乎于警告:“还有,无论你从哪里听说的这事,记住,永远不要再对任何人提起。这是一条看不见的界线,一旦跨过去,可能连骨头渣都剩不下。”
瞬间,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连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都显得格外刺耳。
江回依旧沉默不语。
夏蒲成叹了一口气,眸中闪过一丝无奈与担忧。
“这件事牵涉的力量,远超你的想象。如果你仍然坚持,先修炼到B级吧。”
……
齐凛坐在床沿,一张脸毫无血色。
“我必须立刻动身,父亲他……他的病情已经等不起了。”
齐凛紧闭双眼,试图将上次回北疆的那段痛苦记忆封锁在心底,但那些画面却像潮水般涌来。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青筋凸起。
“那次……”齐凛的声音微微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沉重的枷锁,艰难地从口中吐出,
“我以为我们队伍是一条心的,可没想到,最终却……”他停顿了一下,喉结上下滚动,艰难地咽下了那个苦涩的词——“背叛”。
“他们……都是我以为可以托付后背的人,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伙伴。可到最后,却……”
齐凛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但那笑容却比哭还要难看,如同被撕裂的伤口,流露出无尽的痛苦。
“父亲他需要我,可,我不知道,我还能相信谁,我……”
“我陪你走这趟。” 夏蒲成打断了齐凛的话,眸中充满了凝重,但还是语气坚定地说。
齐凛睁开眼,目光中重新燃起了微弱的希望之火,但那火焰却摇曳不定,映照出他心中的忧虑。
江回闻言,眉头紧锁,他缓缓站起,踱步至齐凛身边,一只宽大的手掌轻轻搭在对方肩头,
“齐叔,放心,我这里还有一份诡剑毒,你先拿去。”
江回转身从今天带来的金属箱中小心翼翼地抽出一个精致的小盒,那盒子上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寒气。
齐凛双手接过小盒,指尖触碰到冰冷的盒面时,他的眼眶不由自主地湿润了。他抬起头,眼中满是感激之情,声音哽咽:
“江回,这份大恩……”
江回摇了摇头,打断了齐凛的话,眉宇间透露出一丝无奈:
“抱歉,我弟弟受伤在家,不能陪你一同前往,你们务必要注意安全。”
……
夜幕笼罩大地。
无名小院的一间屋子中,昏黄的灯光将夏蒲成与江回的身影扭曲、拉长,投影在地面上。
一张巨大的北疆地形图被缓缓展开,铺满了长桌。夏蒲成与江回围坐在两侧,两人的目光都紧紧锁定在这张地图上。
夏蒲成的指尖在地图上缓缓移动,眉头紧锁。
“需要多备几条路线,尽量降低风险。”
“小江,这次护送齐凛回北疆,说实话,我心里没底。齐凛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但我手下的力量,恐怕不足以应付沿途层出不穷的杀手。
我虽然是京南市有缺堂的大当家,人脉也有一些,但这次行程需要绝对保密,不管是动用堂内资源,还是通过其他路径请帮手,都太过冒险。齐凛家族内部动荡,敌我不分,得谨慎行事。”
江回静静地听着,微微点头,也深感他们这趟行程的艰难。
夏蒲成清了清嗓子,似乎在斟酌言辞,带上了几分犹豫:
“上次战斗中,你的那些诡植……它们的战斗力让我印象深刻。虽然知道这可能是你的底牌,有些唐突,但我真的需要它们,来增加一些筹码。”
江回听后,先是一愣,随即淡然一笑,似乎早有预料。
“成叔,我明白您的顾虑。”他声音温和,“你提到的那几种诡植,战斗力确实挺强,但都只有一株,而且外人暂时无法使用。不过,对于你们的北疆之行,我早有准备。”
话音刚落,江回站起身,缓步走向小院的一角,那里有几只被厚重布幔遮盖的大型花盆。
他轻轻揭开布幔,一股奇异而强大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有生命在黑暗中苏醒。
“护城诡藤你见过,适合群攻、防御和警戒。”
“这是‘影遁草’,能制造短暂的视觉干扰,非常适合逃脱或突袭。”
“这是‘穿山萝’,可短时间带一个人钻地,内部会行成小空间,如果长时间使用,需要带氧气瓶。”
“还有这些……”江回指向一旁的小篮子,里面装数十颗红色和黑色的果子,
“它们是我培育的毒果,红色的能够瞬间致人昏迷,黑色的能直接夺人性命。但放心,相应的解毒药丸已经一并备好。”
最后,江回走到一个密闭的小玻璃缸旁,看着里面缓缓游动的一对白色蝴蝶,双眸微微眯起。
“至于最后这个,”江回话音一顿,将声音降低了几个度,“用的时候一定要慎重。”
他示意夏蒲成靠近,低声在他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夏蒲成侧耳听完,双眸瞬间睁大,难以置信地看向江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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